“他们知道了,小虎子就知道了。小虎子知道了,杨芳也就知道了。到时候再作妖。”
“另外也省的在小虎子那落埋怨,认为咱们故意不帮他。”
“以后就算告诉老大家,也得严令他们保守秘密,不能张扬。”
“这次杨芳之所以几次三番的狮子大开口,不就是因为咱们家家底儿捂得不够严实?”
“财不露白!老祖宗诚不欺人!”
郑同恩和大部分郑家人哪知道,这彩礼的激烈波动,乃是杨芳在做局。
他们还以为,那是因为杨芳摸清了自家的家底儿。
所以郑同恩表示:之前咱们家的家底儿太明显了。就是那几套房,就是那些死工资。现如今这价值三亿的不动产,都给我惊心着,捂好了,别再让有心人知道了。
传达了财不露白的最高指示,
郑同恩略一停顿,又接着说道“明天的家宴上,就跟杨芳说:就是第一次商量的彩礼,多一分也不能多!至于这婚事,能成就成,不能成,就好聚好散!”
好聚好散!
这四字成语说出口,那叫一个铿锵有力,底气十足。
郑梅一家人毕竟没有经历过这场彩礼风波,所以心情还能保持平静。
然而郑爱民两口子则是神采飞扬,颇有一招逆袭,恩仇快意之感觉。
尤其是张静。
看张静那架势,倘若杨芳就站在她面前,她就能大耳刮子先抽一顿,然后一脚将之踹出家门。
然而只是这样,郑同恩明显觉得不够解恨。
老头先是点了一根烟,吧嗒吧嗒的抽了两口。
然后一咬牙道:“杨芳这个臭丫头,这段时间可是没少坑小虎子的钱。”
“光是各种各样的奢饰品,就不知给她买了多少。咱们得回点本儿!”
“老二,你跟老大说,让他转告杨芳,明天的家宴,改为四世同堂庆生宴……”
原来,在老郑家,郑同恩,郑爱国,郑琪,郑玮——就是郑同恩新添的小重孙子——他们的生日不同年,但同月。而且日子都不远。
而郑同恩的套路,其实很简单:小虎子不是要闹结婚吗?那肯定是琐事缠身,各种麻烦。到时候哪还有功夫摆这四场生日酒?所以,不如四个人的生日,集中在一天办了。
这样一来,杨芳就得准备四份生日礼物。
而这四份生日礼物无论贵贱,总能让那拜金女出点血。
只要能让那拜金女出血,无论多少,郑同恩都感觉非常快意。
至于放血之后会不会有啥反弹?
开玩笑,我们都不想跟你继续下去了,还担心你会反弹?
无论她高不高兴,都得滚!
立刻马上利索的滚!
郑同恩越琢磨,越觉得这个办法不错。
他觉得自己还没有老。
至少曾经的睿智还在。
然而事实却是他真的老了,而且不再睿智,至少他这个想法,就挺糊涂的——
真以为四场生日宴放在同一天办,就能给杨芳放血了?
难道她买礼物的钱就不能让郑虎出?
这种反套路的操作,张静两口子,郑梅两口子,包括年轻一辈的云战两口子,郑琪,他们都是清楚的不能再清楚。
然而他们却不能说。
一来是事实的真相过于残酷。
二来是出于对生命的爱惜。
……
郑同恩定下杀鸡放血绝户计之后,心情大悦。
当即大手一挥:“庆祝!”
于是,郑家老宅顿时更加热闹了起来。
有下厨做饭的,有喝茶聊天的。
有哄孩子玩的。
有陪郑同恩下棋娱乐的。
当真是欢声一片。
晚上,一家人围坐,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饭桌上,一家人高谈阔论,时而大笑,时而又潸然落泪。
郑同恩也好,郑爱民也好,他们都为郑梅感到高兴;同时又因为郑梅之前那三十年,在龙家遭受的委屈,而感觉惋惜痛心。
最终,郑同恩喝醉了。
老头醉倒之前,
做的最后一个动作是将酒杯狠狠地顿在桌上。
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人这一辈子,有几个三十年!
然后,老头就一头扎在桌子上,鼾声如雷。
光是听着鼾声,都好像带有浓烈的怨念。
这也不能说郑同恩小心眼,爱记事儿。
就得说换位思考,换第二个当爹的,眼看着自己女儿一生坎坷,半生操劳,恐怕也只能像郑同恩这样,意难平!
第二天,
清晨。
郑同恩经过一晚上的休息,清晨时分酒就醒了,按照惯例带着老伴儿出门遛弯儿。
老两口前脚刚走,紧跟着后脚,就传来一阵门铃声。
洗手间里传来郑琪略带睡意的声音:“谁呀!”
说话间,正在洗漱的郑琪吐了嘴里的牙膏,快速漱口,擦脸,然后到了外面,打开房门。
郑琪今天起的比别人都早。
甚至比她自己平常都起得早。
因为今儿早她还得给男主演试镜,还得串戏。
眼下,听到有人敲门,她还以为是爷爷奶奶出门太着急,忘了拿钥匙。
结果开门的瞬间,却是震惊住了。
就见门外,站着一个英俊的青年。
昨晚郑琪看过照片,所以能很有把握的认出:这就是那个跟他串戏的男主演,那个被小姑夸上天的华不多。
“华大哥,你来的还真早!”
“我平常起得早,没事儿干就顺道溜达过来了。这是给你们买的早餐,不知道你们都爱吃什么,就一样都买…了…点……”
按照结巴的套路,当他说出一样都买了点这句话后,必然会将这每一样早点都详细的介绍一边。包括食材,包括营养价值,包括加工工艺等等等。
然而眼下,结巴的话语却突然顿住了。
他瞪圆了眼睛,看着郑琪。
内心之中是一声声反问:竟然,是她?她竟然是老大的小姨子?我的天,这个世界,为什么这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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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四千字大章节,就不分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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