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流逝,仅一年。痌
山海界中土神洲的局势就已然变换,华山派的风光已成往昔,英雄会被诸天盟取缔。
而皇帝昭告天下,道君飞升上界,天帝敕号乾元青钧华山道君之尊。
这一消息自然是让天下震荡,百姓们虽为道君贺,却也万分不舍道君。
可天帝有诏,道君为人间仙神怎能不从呢?
所以也怪不得道君弃天下人而去。
另外,华山派宣布封山。
这一消息传遍天下后,也等于证实了皇帝的诏书。痌
只是这样的重磅消息接二连三传遍神州,大明各地都无有动乱,各方势力似乎都很克制,没有在此之际轻举妄动,反而他们的爪牙还退缩了,势力地盘也收缩,将之留给朝廷。
如此一退一进,朝廷势力再度大涨,六扇门锦衣卫东厂西厂的江湖势力也随之高涨,除此外,皇帝还重新敕封了各地城隍地主,使之归顺于朝廷麾下。
总之朝廷大发威风,一扫昔年郁郁之色,皇帝也真正走到台前,再非当年世人以为的道君手下操线木偶。
世事变换,一时间天下间的各个传讯符箓间传诵着再非华山道君的传说,而是皇帝英明神武,四海咸服,宇内八荒造化尽归朝廷之言。
“这风口变化太快,老子的腰都要被扭散了。”楚丁青改易面容,坐在西北边境的一间小酒馆中叹息着。
而他对面正坐着令狐灵冲。
他如今倒是沉稳了许多,只沉气道:“世事难料,谁知道师父一去不回这么久,连个音讯也不留。”痌
“那狗皇帝可真是狗,以往伏低做小,还以为真心实意崇敬咱们华山,不曾想竟暗藏祸心,这回师兄刚出事,他立马就动手,我看师兄这回失踪,与他必有干系。”楚丁青恨恨道。
“师叔,往日优待并非应有之事,你又何必介怀这些,咱们还是早日找回师父,才可解此局危事。”令狐灵冲却看得开。
“皇帝也没有让人海捕咱们,已是偌大的“恩情”喽。”
他们的经历都不浅,认真算来他们都算是活了几百年的人,那洞天之中又不是没有朝代更替,局势变化的时候,而各路英雄霸主,小人虫豸登场后,他们也有接触,所以他们什么嘴脸没见过。
所以夸一句皇帝没有完全翻脸不认人也没错。
“哼,师兄为这天下做了这么多好事,却少有取利,皇帝招招手,就将这些好处都给揽了去,我这心里当真不爽啊。”楚丁青义接着又愤填膺道。
“师叔,你若是不爽,此刻就一剑杀入紫禁大内呗,一剑斩了皇帝狗头,这天下可就清净了,你也爽利了。”令狐灵冲笑道。痌
“你以为我不想啊,我就是不知道师兄是不是有别的安排,鬼知道他是不是又揣着什么缺德事想争谁呢(小声),不然我早就杀到皇宫里去了,那狗皇帝就是有十个脑袋都不够我砍的。”楚丁青的声音忽高忽低的。
只是两人就在大堂中说话,也没设个隔音法术,所以这些话一字不落的落在大堂中吃酒的人耳中。
而这些话听上几句就能猜到他们二人的身份。
不过此地乃是西北边境,天高皇帝远,城隍地主都没有敕封到这,锦衣卫的爪牙或许已经伸到这里,但没有谁会不长眼将他们两人举报了。
而且敢这么胡咧咧说话的人那能是怕事的主?
张口闭口狗皇帝,砍皇帝,如今的中原的江湖中,也只有华山派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说话了。
所以大家伙都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全当没听见。痌
“话说那林家小子真的逃到这西域来了吗?”楚丁青转而又说起他事。
“在中原,朝廷的势力最盛,林平之若想躲避,也只能往这西北边陲,或者横渡东海了。”令狐灵冲不置可否地说道。
那个少年他还记得,年轻,稚嫩,面貌清秀,更重要的是身上有师父施展过某种更易命数的神通的气息,正因此,他们才会下山来找这小子,想以此为线索找到师父。
可正因这小子身上怀有师父的神通气息,这就使得他们极难借着推演之法来搜寻他。
但是现在有一点小问题,那就是现在整个江湖都在追索这小子。
只是他们追索这小子的缘由与他们不一样,他们是要西门吹雪的传承。
除此外,林家本身也有一份秘密在身,也引动了某些人来追杀。痌
这期间还发生了一件骇人听闻的大事,那就福威镖局被人灭门。
这事发生在英雄会被取缔后的第二个月,有人坐不住了,直接领了昔年青城派与福威镖局的恩怨,寻上福威镖局,既要报仇,还要福威镖局交出林平之,以及早年武林的一册神功绝学——辟邪剑法!
而灭门福威镖局的江湖客都伪造了自身面貌,名姓也对不上江湖之中的各派人物,所以朝廷也无法将这些人抓拿归案。
另外,朝廷也在搜寻林平之,且罪名也安好——杀人。
至于他杀得谁,这重要吗?
这就造成了现在的局面,林平之东躲西常,也不知去了何方。
令狐灵冲也觉得这小子无辜且可怜,小小年纪,只因被西门吹雪选中,原可以平步青云,但造化弄人,却遭遇这么一场变故,满门被灭,无家可归,只能浪迹天涯,四处躲藏。痌
“灵冲,那小子怕是不知西域东海之类吧。”楚丁青扫视四方,然后轻声说道。
“此子年纪虽小,但却心有四海,曾借阅大九州地图,应是知晓西域的。”令狐灵冲倒也肯定。
“他也是个可怜人啊。”楚丁青复又感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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