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莲儿听着这两个人说话越来越离谱,手里的包子瞬间的就不香了。
偷听八卦竟然能听到自己的八卦,庄莲儿决定还是乖乖回家。
庄莲儿怀里抱着一笼包子,刚走到敦义坊的巷子,老远,就看到一个小公子从对面巷子,往她家门口走去。
庄莲儿赶紧收回脚步,当做没看到,转身就准备撤离。
“庄莲儿!爷可是火眼金睛,你要往哪里跑?”刚走了两步,身后的声音就响起,庄莲儿的脖领也被人拎住,正是一肚子火的霍玉。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跑了?我在我自家门口,怎么走路,你管得着吗!”
霍玉紧紧握住手,撇撇嘴,立马拆穿她:“别以为爷没看到,你一看到爷,掉头就准备跑!说吧,昨晚干什么去了?你跟安谨言为什么夜不归宿!”
庄莲儿就主打一个死不承认:“我跟安谨言,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们又不是逃犯,腿长在我们身上,往哪里去,是我们的自由!”
霍玉挑着眉,抬手捋着眉头,一脸震惊地看着庄莲儿:“你一大早吃炮仗了?说话怎么这么冲!怎么跟爷说话呢!”
庄莲儿依旧没有好气:“你才吃炮仗,我吃了包子,吃得想恶心。难受不行啊!”
霍玉仔细端详着她的脸,灵动的眼睛充满怨气,的确是很难受的样子,赶忙说道:“哎呀呀,一大早就吃这么油腻的早食,自然会恶心。走,爷带你去医馆那颗山楂丸,包管你吃上立马舒服!”
霍玉说着就要去拉庄莲儿的手。
庄莲儿躲开他,跑到一边,干呕起来,不过呕吐了一会,也没有吐出什么东西。
霍玉跟在她身后,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庄莲儿平日里对他都是一副忍气吞声低眉顺眼的样子,今天这样子实属少见,看来是真的不舒服:“别憋在肚子里,想吐就吐出来,吐干净了,爷带你去吃清淡一些的早食,包管合你口味。”
庄莲儿:“不去!跟你一起吃,更没胃口!”
“好,爷今天看你肠胃不合的份上,不跟你生气。有什么以下犯上的话,你想说就尽情地说吧。”霍玉手还在给她捋着后背,试图让她舒服一些。
庄莲儿翻了一个白眼,心道:还不是因为你,不然我哪里会这样难受。既然你不提,我也不是攀龙附凤的人。
“阿嚏!”霍玉揉了揉鼻子,小声嘀咕:“骂就正大光明的骂呗,心里骂爷,爷又要打喷嚏,你还不出气,何苦来着。”
庄莲儿心里的火苗又一次蹿得老高:“谁知道你招惹了多少人,保不齐是别人在心里念叨你,你才会打喷嚏。”
霍玉:“阿嚏!阿嚏!爷才不会招惹别人,都是别人招惹爷,爷可是一个洁身自好的人。有些珍贵的东西一定要留给要共度一生的人。”
"哼!"庄莲儿现在一点也不想跟他说话:洁身自好?留给共度一生的人?那他们之间那次算什么?世家公子的嘴,都是骗人的鬼。
“怎么?你不信?”
要是没有那次,看到霍玉如此笃定,她还真就信了。
想着想着她突然觉得鼻子好痒,脸颊也好痒,鼻涕眼泪齐齐流下来。
霍玉看着她眼泪汪汪的样子,着急忙慌地作揖:"哎呀呀,你别哭,爷又不是凶你。爷就是...唉!爷错了!爷错了还不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爷不跟你犟了,只要你高兴,你随便说,好不好?"
庄莲儿胡乱擦了一把脸:“你走吧,我要回家。”
“好!你回,爷看着你回!你别瞪爷!这么好看的眼睛一瞪人就不漂亮了!”霍爷挤眉弄眼地想哄一哄庄莲儿。
哪知道,庄莲儿撇撇嘴,哼了一声,转头推开了院门。
“哎呀呀,你别忘了吃山楂丸,调理好脾胃。”霍玉看着庄莲儿的背影,大声地叮嘱。
“嘭!”院门被用力关上。
霍玉现在想起,自从上次庄莲儿控诉他迷迷糊糊时对她曾经大打出手后,对他的态度就一直不太好。
又想起他迷迷糊糊的原因,是因为黄盈盈,咬牙切齿地离开庄莲儿家门口,他要去问问薛豪处理黄盈盈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霍玉刚到家,就被老爷子喊道前厅。
原来今日乐家办丧事,霍家就等他回府,好一起去吊唁。
乐家虽然这几年没落了一些,明面上好歹有好几家姻亲,又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丧事,还是第二次,各大世家纷纷前来吊唁。
乐家两个儿子相继离世,乐老爷子年事已高难以承受,一病不起。
乐家孙辈,没有男丁,一群小娘子,皆是柔柔弱弱的穿着孝服,被拦在府外,都是乐承卿这些年荒唐事的硕果。
牌位前的火盆,只有乐荣荣与乐悠悠两个小娘子守着。
要想俏一身孝,古人诚不欺我。
乐荣荣与乐悠悠一身白色麻衣披身,头上尖尖的孝帽压在漆黑如墨的青丝上,衬得小脸格外惹人怜爱。
高寒梅将近四十,一身孝服,加上微红的眼眶,竟然比半老徐娘更诱人。
乐悠悠已经跪了一个早上,为了身形好看,特意穿得轻薄,膝盖此时硌得疼得厉害,挺直的腰杆往一侧一歪,接着暗暗揉了揉膝盖,一碰便疼得龇牙咧嘴:“斯哈~斯哈~”
乐悠悠突然就怒火中烧,扶着地,腾的一声站起来。
高寒梅正在往香炉里续香火,见她猛然起身,便问道:“悠儿,快跪好!”
乐悠悠瞥了她一眼:“跪好?难不成让我在这里方便?”
乐荣荣抬头,目光如炬盯着乐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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