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商道了谢,走进店里,挑了个视线很好的地方坐下。汪老板端来一碗糖水,他尝了尝,太甜。
他在店里坐了四十分钟左右,走的时候落下了手机。
温小姐还真是……
“王善喜。”他脚上打着石膏,像个祖宗,一个人占两个座,很大爷地使唤按族谱他应该叫哥的王善喜,“把空调调低点。”
“一百万吧。”
谷易欢最闹腾。
徐姐的对家,卖化肥的宋老板碰了三万:“这你就不知道了,越是有钱的人越小气,不小气怎么攒得到那么多钱?”
关庆雨出生那年,南方干旱,于是关老先生给长孙女取名庆雨。
关庆雨不介意朋友拿她说笑,四两拨千斤地把话又扔回去:“哪比得上你行情好,你倒教教我啊,怎么拐?”
关庆雨在学生时代是很多人的白月光,学习好,长得好,待人和善,家庭教养好,可以说没有缺点。这位朋友以前追过关庆雨。
关庆雨苦笑。
人间极品。
谢商起身,点头致意:“你好。”
这边有厨房,午饭是这群人自己做的,但大部分是鸣鸣做的,鸣鸣烧的一手好菜。
徐姐的下家不可思议:“能分这么多?”
李大婶的下家坐的是杂货铺的老板娘徐姐。
原来伊里安一直都知道。
那本书叫《莫尔的冬天》,写的是一位留学生的故事,主人公就叫莫尔。留学期间,莫尔爱上了学校的素描老师伊里安。
徐姐是野心派,不是大牌她都不胡:“分什么手,想方设法嫁进去,搞得好能分一半的钱。”
温长龄:【加上了吗?点赞了吗?】
“下着雨呢,要不进来等?”
*****
如谢商所说,第二天街坊邻里就都知道了温长龄跟谢商的关系,他们“喜新厌旧”很快,不再谈论阿拿的事,开始各种假设温长龄以后嫁入豪门的艰难困苦。
“估计不止。”徐姐打出了一张三万,“我听我女儿说,谢老板外婆家是开银行的,那样的人家,随便给点分手费都够我们普通人吃一辈子了。”
“庆雨,你在国外这么多年,就没拐个金发碧眼的男朋友回来?”
有些东西不宣之于口是一种体面。
“四点。”
“嗯。”
她推门出去,刚好门口有人进来。
谢商来赴约了,在她开口之前,他礼节性地问了她的航班:“明天几点的飞机?”
“那就要看小温的本事了。”徐姐拿了张新牌,都不用翻过来看,老手只要大拇指轻轻那么一搓,徐姐嘴角一勾,把手里的牌一摔,“二筒自摸,清一色!”
李大婶是保守派,见牌就胡,不贪自摸:“要我说,还不如拿了钱分手,免得人财两空。”
六月的第一个周末,关庆雨回国了。关庆雨是关思行大伯家的女儿,接风宴照常由谷易欢组局,地点定了阳湖附近一家轰趴性质的农家小院。
故事的结尾是,伊里安把推荐信和一封手写信邮寄给了莫尔,手写信上只有一句话:祝你前程似锦。
谢商是最后一个。
王善喜放下正在看的资料,去调空调。
关庆雨接朋友回来了,是个叫鸣鸣的女孩,她把鸣鸣介绍给她的朋友们。
这是鸣鸣对谢商的第一印象。
四年间,莫尔从未将心事表露。
毕业之际,她用未来职业规划作为借口,试探伊里安:“我该回国吗,还是留下?”私心里,她希望伊里安挽留她。
他偶尔看向路口。
“还单着呢。”他下巴扬了扬,指向谢商,“正好谢商也单着,要不你俩凑合凑合?”
一直没开口的谢商回应了这个玩笑:“我不是单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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