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秦轩而言,趁此机会将冯锡山光明正大地斩掉,可谓是正中下怀,得偿所愿。
但对于萧启刚而言,这样的结果和他的初衷,多少还是有些背道而驰的。
因此之故,萧启刚显得有些意兴阑珊,也没兴趣再入厅落座了,和镇南王假意客套了几句后。
便右手一挥,卷起秦轩腾空而起,直奔大梁国都而去……
“小小竖子,一而再损我镇南王府声威,不斩此獠,本王何以心甘?”
直至遁光在视线尽头的天边消失不见,镇南王的面色也在顷刻铁青,握紧了双拳,咬牙切齿。
一股前所未有的浓烈杀机,从他的体内弥散而出。
便是一旁的几名王府长老和高层们,都不由暗抽一口凉气,纷纷心惊,噤若寒蝉。
…………
次日中午!
“咻!”
一道遁光极速而来,落在镇南王府前院,微闪之下,一道身影显现。
赫然正是一位老者:
身形魁梧,一身粗布麻衣,豹眼虎鼻,白发红须,看起来不但威猛无比,更且给人一种很邪异的感觉,扑面而来。
其修为也相当不凡,虽为神海八重天,却非一般的八重天可比,怕是距离九重天的大尊者境,也仅才一步之遥了。
此人名为尤霸天,正是拜血魔宗的宗主,尤旭东的父亲。
外界只知拜血魔宗仅才十几名神海境的尊者,魔宗宗主,也仅才神海六重天而已,跨入此境近百年,一直无法突破。
殊不知这早已是数十年前的老黄历了。
这些年以来,拜血魔宗发展极快,尤霸天在这数十年间接连突破,已在十余年前,便从六重天跨入了八重天。
便是宗内的神海尊者,也已有五十多尊。
但这一段时间以来,拜血魔宗接连失利,派出去的精英甚至是长老陆续陨落。
不久前派往罪孽沼泽的那支精锐队伍,总共六十多人,其中神尊者近二十人,竟全都陨落,让他勃然大怒。
更让尤霸天无法接受的是,宗内唯二的另一名八重天后期尊者,亦即魔宗大长老,日前被他派往沼泽,强召少宗尤旭东返回宗门祖地时。
竟也意外地陨落了。
得知其间真相后,他瞬间就明悟了一切,第一时间向着镇南王府赶来……
“尤老鬼,你这是活腻歪了吗?居然还敢来镇南王府?”
他的身形刚落,前厅内便走出了几道身影。
领头者正是镇南王陈天卯,身后跟随的也是几名七重天和八重天的王府长老和高层。
不久前,尤霸天便曾来过一次镇南王府,本欲向陈天卯解释国都那边大皇子被坑之事,结果险些陨落于此,带着几分运气,才侥幸逃离。
但今日,镇南王胸中积聚的怒火未散,此时仍在气头上,似乎并未打算再给他抽身的机会。
口中透着嘲讽的森寒话语传出时,体内修为也已隐隐催动,气机全面锁定。
“王爷,你若斩我,不敢说亲者痛,却绝逃不过仇者快,姓秦的恐怕做梦都会笑醒!”
尤霸天抱拳一拱,似乎是豁出去了,说到一半抱拳一拱:
“可否入内说话?”
这倒是让镇南王有些意外了。
皱着眉头瞄了他一眼后,冷哼一声,拂袖转身,向着厅内走去。
尤霸天亦跟在后面,落座之后便再次一抱拳,开门见山,将一切娓娓道来:
“不久前,国都方面传来消息,称大皇子府的总管赵宝刚,已将我子尤旭东灭口。”
“老夫恨极,得知秦轩去了罪孽沼泽,便派出数十精锐,其中神海尊者近二十人,进入沼泽欲要围杀此子。”
“谁料我子旭东,竟也在沼泽中现身,得知消息,老夫大喜。”
“却不料随后便传来消息,称老夫派去的数十名精锐,在我子旭东的指挥下,因围杀重伤妖皇,而全军覆没。”
“此事让老夫生出狐疑,当即便让大长老亲往罪孽沼泽,无论如何,便是用强,也必须将我子旭东,带回魔宗祖地,当面询问。”
“不料仅才过去两天,大长老的命牌便已碎裂。”
“老夫大惊之下,倾尽全力调查,最终得知了真相。”
“大长老竟是被那秦轩,联手一名一身血袍,手持血色长枪的年轻人,联手击杀的。”
“而此人,据说正是我子旭东,腰间犹还悬着大皇子府的客卿令牌呢……”
“怎么可能!!”
没等他说完,镇南王身形一震,面色大变:
“尤旭东为何和秦轩联手,击杀你宗大长老?”
“不对,先前冯长老也曾说过,他在追杀秦轩时,正是一位血袍男子将重伤垂死的枭郎国三皇子夜无风,当成暗器扔过来。”
“冯长老一时不察,抬手一掌轰成了血雾,自此便被其命牌灵纹附身,匆匆逃了回来,险些害我镇南王府,惨遭大劫!!”
说到这里时,镇南王也吃过味来了,面色再次一变,顷刻狰狞无比。
“轰!”
抬手一掌,便将身旁的案几,拍成了齑粉:
“好你个秦轩,原来从一开始,我们就全都被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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