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父皇下令,对此人施刑,否则的话,他恐怕是不会轻易招供的,未免浪费父皇和诸位大人的时间。”
“父皇不可!”
闻言,二皇子上前一步,当场谏言:
“虽然那份密函确实为真,但谁又能保证这不是大齐方面故意为之,构陷秦轩?”
“臣子认为,大皇兄仅凭一封密函,还未彻查来龙去脉,便妄下定论,认定秦轩乃是大齐细作,委实有些过于轻率了,多少有点儿私怨掺杂的嫌疑。”
“至于大皇兄所说的用刑,那就更不妥了。”
“不久前,秦轩在罪孽沼泽中的表现,有目共睹,青衣战神的赫赫威名乃是国都无数民众,修士都认可的尊荣美誉,足见深得人心。”
“便是七叔公都对他赞誉有加,这种未来的栋梁之材,岂能随意用刑?”
“万一屈打成招,寒了秦轩之心,让万民失望,恐怕于我萧氏皇族的威望,都会有所影响,关乎太大,实当慎之又慎!”
这番话语,说的还是颇为在理的。
关键一众朝臣之中,除了大皇子一系的左辅机构诸臣之外,哪怕是中立派的朝臣们,也都对秦轩印象不错。
是以,二皇子的话声刚落,大半的朝臣都纷纷跟着点头附和。
“陛下,二殿下所言,也确有一定道理!”
也正是这时候,左丞贺弥山突然走出一步,以退为进:
“但大齐密函铁证如山,却也是不容抹煞的事实,总的来说,秦轩确为大齐细作的可能性,还是存在的。”
“老臣建议,不如先将他押入天牢,边审秦轩,边查密函来龙去脉,双管齐下,自无问题。”
“此事,老臣愿与右相曹大人联合审查,足以确保公正了!!”
这话一出,二皇子和曹远江身形一震,顿时面色大变。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相较于大皇子的急切,贺弥山的提议几乎无懈可击。
但如果真的将秦轩押入天牢,即便是由曹远江和贺弥山联手审问,对于二皇子而言,这一役,仍旧是他败了。
如秦轩这种光芒万丈的麒麟子,又岂能容忍半点羞辱?
就如同一只纯洁的白天鹅,哪怕沾染上极微小的一丁点泥痕,终究也是被亵渎了。
正当二皇子欲要再次进言时,殿外突然传来脚步声。
一名萧霖皇卫入殿而来,抱拳禀道:
“陛下,二殿下府总管曹应淳求见,称有要事禀报,与秦真传之事有关!”
众臣一愣,很快又交首议论起来。
大皇子和贺弥山心头一个格登,虽然他们已经认定了秦轩乃是大齐国细作,此刻突然又横生枝节,多少有些不安。
二皇子和右相曹远江,则是精神大振,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
因为他们知道,曹应淳既然已经从大齐归来,且直接进宫面圣,必定是已经有所突破了。
很快,曹应淳在两名萧霖皇卫的引领下,进入殿中。
除了他,还有一名五旬出头的老者,修为不俗,乃为神海三重天的初期尊者。
但看其服饰,分明是大齐人士。
此人已然受伤,神情萎顿,诚惶诚恐,一入殿来,便被曹应淳信手一推,扑通一声跪伏于地,瑟瑟而抖。
“免礼吧,此人是谁?你所禀又为何事?速速道来!”
见曹应淳欲要行跪拜大礼,神宗皇帝摆了摆手。
“陛下,数日前,惊闻秦真传之事后,二殿下便立刻派我,日夜兼程,赶往大齐国都,调查真相。”
曹应淳抱拳一拱,娓娓道来:
“结果不负殿下重托,终于让我查实了一切,将此人擒下。”
“且在返回我大梁途中,我们甚至还遭遇到截杀,带去的五位中期尊者,仅只有两人随我归来,另三人,已然战死。”
说到一半,他抬手向跪伏于地之人指去:
“此人名为徐颂德,乃是大齐重臣钱海通大公子,钱少杰府中的总管。”
“不久前大皇子截下的那封大齐密函,上面加盖的正是钱海通的私鉴。”
“有关这封密函的来龙去脉,此人最为清楚,不如由他亲口道来,届时自能真相大白!!”
听到这里,二皇子心中有数了。
上前一步,厉声斥喝:
“徐颂德,此乃我大梁国殿,你还不速速道来?”
“若敢有一句虚言欺瞒,后果如何,你自己考虑清楚!”
这声暴喝宛若雷霆炸开,吓的跪伏于地的徐颂德浑身一哆嗦,慌不迭地赶紧连连嗑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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