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乔珂的整理下,外显的屏幕被断掉,而维持阮院士生命体征的修复液也被暂时收拢。
其中最占面积的,还是属于氧气瓶。
乔珂敲了敲修复舱底部的这个小氧气瓶,叮嘱道:
“患者心肺功能现在还在修复中,需氧量还很大,这一瓶氧气大概只能坚持20分钟左右,你们上了飞机后,尽快把这个氧气瓶换掉。听明白了吗?”
楼宴堂严肃的点头:“明白。”
随着修复舱外面的金属保护层缓缓落下。
又变回了刚来时的那个银色长方体,严丝合缝,不留一丝痕迹!
尚元白纠结了一会儿,突然问道:“可如果医院暗地里真的有间谍在监视,那怎么运出去?”
楼宴堂抿了抿唇,朝身后的一名士兵招了招手。
那士兵捧着一个纸盒子过来。
打开后,里面金黄色的五角星映入众人眼帘。
尚元白瞬间瞪大了眼睛。
“你...这....”
楼宴堂满怀歉意的摸了摸修复舱,然后把这面国旗盖了上去。
随着他的动作,整个手术室里面都静悄悄的。
就连乔珂都愣住了。
一盖上这面国旗,那氛围瞬间就变了。
怎么着...修复舱变棺材?
尤其是乔珂那脸色,就跟调色盘似的。
这么一看,四四方方的修复舱,打眼一看确实像棺材...就是颜色不大对劲。
那以后要不还是换成椭圆的吧?
在一群人便秘般的脸色中,盖着国旗的修复舱被推出了手术室,迅速推往楼顶的天台。
中间还被不少医院的病人和家属看到了,甚至还引起不小的轰动。
几个人刚推到电梯门口,就遇到从里面走出来的阮老夫人还有楼夫人。
两个人同时瞪大了眼睛,愣在原地。
阮老夫人脸上的血色顷刻间退了个干净,嘴唇都在哆嗦着。
“这....这是怎么回事....”
明明上午不还好好的吗?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就连楼夫人也都懵了,她下意识的看向旁边的儿子。
然而楼宴堂却是微微垂下了头颅。
一向是个钢铁般女强人的楼夫人,眼眶瞬间就红了。
阮老夫人崩溃般的扑向修复舱,紧紧扯住上面的国旗不放。
趴在上面嚎啕大哭。
让本来心态比较别扭的几个医生,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这氛围实在是太沉重了...
楼宴堂紧紧地抿着唇,眼眶不知不觉也泛起一些红血丝。
如果...如果没有乔珂,可能今天这个画面,也许就会变成真实的。
而站在最后的乔珂默默的走向前,慢慢的按在了修复舱上面。
声音非常的轻——
“时间,不多了。”
氧气的时间不多了。
一句话瞬间惊醒了所有知情人,楼宴堂连忙扶起来外婆,所有人推着修复舱进了电梯。
电梯里的氛围十分的凝重。
只剩下阮老夫人的哭喊声。
而楼夫人是呆滞的望着国旗,眼角的泪水顺着脸庞蜿蜒而下。
只是看着看着,忽然就发现有些不对劲。
她自己也渐渐反应了过来。
这个‘棺材’高度不对劲...
还有,哪来的‘棺材’?
医院有这玩意儿吗???
楼夫人想着,正要伸手去掀国旗,被眼疾手快的楼宴堂按住了。
楼夫人要杀人似的目光戳向来人。
见到儿子不动声色的摇了摇头,楼夫人又瞬间警醒起来。
放下了自己的手。
——叮。
电梯到达顶楼,楼宴堂配合几个士兵,一起把这副‘棺材’抬上了直升飞机。
里面早就有准备好的大容量氧气瓶。
楼宴堂抱着阮老夫人,让人先把修复舱抬上了直升机。
乔珂也点了那几个记录数据的研究员,跟他们一起上了直升机。
方便照顾修复舱里面的人,防止有什么突发情况。
最后才是阮老夫人和楼夫人。
直升飞机的螺旋桨开始转动,越来越快。
楼宴堂探出半个身体,想让乔珂也上来。
但是被乔珂拒绝了。
她摇了摇头:“我需要在这里等到细菌培养出来,第一时间拿到资料。”
螺旋桨转动卷起的飓风吹起了乔珂的衬衫和头发。
在楼宴堂的视线里越变越小。
等直升飞机彻底离开医院的可视范围了。
里面的研究员们立刻行动起来。
掀开上面盖着的国旗,修复舱再次被打开,重新换上大容量的氧气瓶。
这动作都给阮老夫人看懵了。
一边哭一边打嗝。
楼夫人冷漠的看向自己的儿子,声音都快要掉冰碴子了。
“到底怎么回事?”
楼宴堂叹了口气,把下午遇到窃听器事件的情况说了一遍。
楼夫人听完沉默半晌。
“所以,这是打算将计就计?”
楼宴堂点点头:“我已经和上面汇报过了,他们也会配合我们。”
在旁边抽噎的阮老夫人听到这里....
顾不得自己还在直升飞机上,探过身体就去抓楼宴堂的头发。
一边哭一边骂:
“糟心孩子,这是你亲外公!”
楼宴堂也不敢反抗。
只能苦笑着一边安慰她老人家,一边任由她捶打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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