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归不过是时间问题。
只不知她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才能恢复最初？
凤凌霜睁开眼就看到妖帝呆若木鸡。
他道，“你突破了？”
凤凌霜冷冷问，“有意见吗？”
妖帝猛摇头，他觉得，从这一刻起，不敢再对这逆天之女有任何意见了。
那话怎么说来着，打不过就加入，识时务者为俊杰。
没必要跟可以逆天的人对立，那是自讨苦吃自寻死路自掘坟墓知道吗？
妖帝眼巴巴望着，大有咱俩来结拜怎么样，我肯定把你当兄弟，不背后插刀那种。
凤凌霜无视吃错东西的妖，她转头看另一半。
莫元初一直在看着她，看到她转头，急忙移开视线。
凤凌霜此刻心境安宁，大有无爱无恨，出示高者姿态。
但她很清楚，这不过是一时想通而已。
因为想通，所以在悟道觉醒本源上得以毫无杂念踏步神往。
何谓道则，那是光之符纹，荧荧如火，一道一阶，走一步而登高，畏惧迟疑稍许则坠落深渊而浮沉痛苦不堪。
为了更好解决拦在自己求道大路上的绊脚石障碍物，她有必要询问莫元初杀陆璃雪的真相。
故问，“你亲生杀死陆璃雪的事还记得吗？”
莫元初：“……”
他莫名一僵。
并不是因为她说他杀人的事。
而是觉得自己杀人这事，对于她来说，本不可取。
当然，她不是关心陆璃雪被杀的事，而是想知道这其中的牵扯有没有关联到自己，如果有关，那么她的业障又多了一道，如此需要她想办法破除，只有破除障碍才能更好修炼。
妖帝又在啃山鸡，谁也不知道他在山中抓了多少野鸡，也许满上野鸡已经被他全部扔进储物戒了。
这是个贪吃到能山崩地裂的妖。
主要是他没这样认真吃过东西。
如今第一次尝试难免是爱不释手，津津有味，吃撑这种事，对于一个妖族大帝来说是不存在的，可能他的大帝身份需要怀疑一下而已。
妖帝看一眼逆天之女，她没头没尾提问，让人疑惑。
杀陆璃雪？莫元初吗？什么时候的事？难道已经动手了？没有啊，一路走来，玄鸿记得自己一直是寸步不离跟着莫元初，对方没有杀陆璃雪的机会。
凤凌霜看着沉默好久好像是不知如何回答的人，她以为对方听不懂，便道，“我说的是前前世。”
莫元初听她这般说，便懂了，他道，“此事是我亏欠陆璃雪，与你没有关系的。”
凤凌霜冷哼，当然和她没关系。
这一世，无论如何凤凌霜都会杀了陆璃雪，不杀她难以为上一世的自己报仇。
莫元初杀陆璃雪，关她凤凌霜何事？
贱人被杀，也多半是活该，她太贱了不是吗？
灵魂分两半，一半去现代世经历高科技文化洗礼，按理说应该是比别人懂得更多，更明白世事浮沉，众生皆苦，她不该为一己之私而罔顾他人之命。
且不要求她有善渡苍生之心，那么求道不累及无辜总能做到吧？
什么叫修炼本是违背天道，所有人都在做恶，凭什么别人可以，我不行？
合着修士为悯众生而除魔卫道也有错。
她陆璃雪总有自己的说法。
凤凌霜要追溯前因后果，以便更好瓦解业障，一为报仇；二为除去天道之障。
天道选择陆璃雪，肯定会设置障碍，而这障碍，可以是陆璃雪本身发威，也可能是其余人。
比如说陆家，皇家，还有其余贪图地位名利钱财或者是天材地宝之人。
只要他们生出贪婪，就会在贪婪里罔顾人间正道。
这便是业障，凤凌霜想畅行通达，想求己身大道，必然要清除这些拦路之人。
其实他们本来不会死，只要不来她面前找事还说什么除你以免后患，便不会发生种种，然而人心贪婪，他们有所求，便有所作为，故而持起利刃不顾是非对错黑白，只管听从一人而认定对面的是敌是魔必须除去才能正道，那便不能怪想往前走的人了。
在觉醒第一层本源的时候，凤凌霜看到无数书卷，书上的字她一个也看不懂，初看还以为是梵文，可记得梵文不是那样。
为了更好解开疑惑，她打算回家后找机会进入帝都的最大藏书之地文渊楼寻找答案。
“霜儿问这做什么？”莫元初不想提起那事，主要是觉得没什么可说。
凤凌霜道，“想知道她重来的契机？”
寻根逐源，只有这样才能更好的解决掉不知死活的人。
莫元初道，“她拥有天道之女身份。”
“是在很久之前就拥有吗？”
“并非，那时她还不具备这个条件，之所以有机会重来还分裂出两个灵魂穿越，也是因为剥夺了你的道则，她研究过你的道灵，当然未能悟懂其中要领，也就是只习得凤毛麟角之术，也许是因为领悟不深，加上她个人颇有见解，她自以为己心之念更合理高级，因此在拿别人的道法化为己用的时候，她强加赋予自己的法则道意，结果练就了不伦不类道术。”
凤凌霜未说任何，其实借观他人之道而明己身之道也非不可，但拿别人的当做自己的，还要将人家的纂改成非驴非马模样，此举重之可以取之性命谢罪也不为过。
莫元初道，“许是她这种嫁接之术让天道认为她颇有天赋，因此在选择可操控傀儡的人选里，陆璃雪成了最佳选择。”
妖帝差点咬舌头，他想，陆璃雪的天道之女身份是这样拥有吗？
那陆心机实在是不怎么样啊？她拥有特殊身份，不过是依靠侥幸。
原以为天道之女身份是她天生拥有，没想到不是，这其中藏着那般缘由。
按理说，拥有天道助力，陆璃雪应该无往不利，但她现在干不过凤凌霜？
她在凤凌霜面前，一直被摩擦，不停的被摩擦，偏偏她还不认，是以为自己是天道之女，总能成就非凡。
妖帝想，这时候是不是该念一句，有志者，事竟成？可是这话是骗人的，骗那些以为真心真诚努力的人，就为了给他们一点希望，让他们不至于太绝望。
至于陆璃雪这种人，她还真不是在努力，她是在投机取巧，如果告诉她杀了某一个弱鸡能证道，她绝对毫不犹豫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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