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枝迅速收回视线,垂头自顾自忙着手里的活儿。
“嗒——嗒——嗒——”
是皮鞋落在地板上沉稳而渐近的脚步声。
不等沈枝抬头,一张做工精致的邀请函便随着宋槐序落下的手,被摁在缝纫机上。
也不知是宋槐序身上的烟味太重,还是沈枝嗅觉灵敏。
一股难闻的烟味迅速朝沈枝扑面而来,呛得她呼吸有些困难。
沈枝稍稍别过头,轻咳了两声。
她半掩着唇,终究还是没忍住问道:“这是什么?”
“六年一次的游轮宴会,也可以说是假面舞会。”宋槐序有意和沈枝拉开一段距离,烟味也随之淡去。
“我不需要。”沈枝无视掉那张邀请函。
“不,你很需要。”宋槐序轻笑一声,退回沙发上坐下,双腿交叠,姿势懒散。
他缓缓开口,“十二年前,狂风暴雨袭击了游轮假面舞会,可游轮竟然大火肆意,那朵高贵的玫瑰花意外被火烫伤,跌入深海之中。”
整个片场只有高贵的玫瑰花失了踪影,其他人完好无损。
很难不让人怀疑,这是一场阴谋!
“也不知道那位掉入泥潭的玫瑰花现在怎么样了,真好奇啊!”
宋槐序假意叹了口气,不紧不慢站起身,再次朝沈枝莞尔一笑,“不过……明晚或许就能揭晓了,你就不好奇吗。”
宋槐序并没有多做逗留,而是留下一番莫名其妙,却疑点重重的话语,转身踏出了店里。
沈枝埋头,心不在焉地忙着手里的活儿。
然而,沈枝满脑子都是宋槐序的那番话,根本静不下心来,好几次被针线勒红了手指头。
她忽然觉得后背那道疤有些疼,一阵一阵的,坠着心脏。
宋槐序留在她心里的疑惑也悄悄冒出了芽,驱使着沈枝去探索。
失神了片刻,沈枝猛地摇头,抬手拍拍脸,试图让自己保持冷静。
她答应过商鹤,不去在意所谓的身份。
不能胡思乱想!
可沈枝越是警醒自己,就已经成功落入了宋槐序的圈套里。
下午下班,沈枝从走向自己的商鹤身上闻到了一股似有似无的烟味。
一开始沈枝以为是藏在包里宋槐序那张沾了烟味的邀请函残留下来的。
直到商鹤吻上她的唇,她才从商鹤的唇舌间尝到了混合着薄荷香的烟草味。
沈枝有些嫌弃地推开商鹤,抬眼质问他,“你是不是抽烟了?”
被抓包的商鹤讨好着笑了笑,亲昵地捏住沈枝的鼻尖,“我还特意刷了牙洗了澡,枝枝怎么还能闻到?”
“秦大哥不是叮嘱了别抽烟喝酒吗?”
沈枝板脸揪住商鹤的耳朵,往外扯了下,数落道:“你还想不想当爸爸了?”
“想啊,怎么不想。”商鹤拥着沈枝上车,将她托到腿上,仰头叼住沈枝柔软的唇。
他指腹摩挲着沈枝气鼓鼓的腮帮子,为自己辩解,“三点钟的时候见了位客户,和他抽了一根。不是故意的,我发誓。”
沈枝闻声,这才收起脾气。
她垂头与商鹤额头紧贴,满脸严肃地给他出主意,“下次别人再给你抽,你就说备孕期间,老婆不让抽。”
“好好好,我下次绝对不抽,老婆放心。”商鹤还变魔法似地从兜里掏出一个桂花糕,打开亲自喂给沈枝吃。
礼尚往来,沈枝也捻起一颗投喂商鹤。
商鹤摇身一变,成了商三岁。
他语气黏黏腻腻,“老婆嘴里的要甜一点,我要老婆用嘴喂~”
“商鹤,你简直幼稚死了。”沈枝拧着眉,却也迁就着塞了一颗到嘴里,俯身喂给商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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