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穿火红色吊带连衣裙的女人见到他出现,眼里闪过一丝意外惊喜,起身欲扑进他怀里,撒娇似的嗓音直叫人反感:“傅总,怎么自从官宣傅太太之后,就不来夜宴了呢?”
女人长相漂亮,画着精致妆容,身材凹凸有致,是以前专门服务5403包厢的女公关。
傅零珩冷脸,不着痕迹的错开,却没曾想女人故作崴脚,直直朝他扑去,口红擦过他西装袖口,晕染出一块污渍。
傅零珩眉峰皱得愈发深,厌恶地拿纸巾把袖子上的口红印擦干净,冷声怒斥:“滚出去!”
女人低声啜泣,泫然欲泣。
平时,他脸就没什么表情,气场压迫十足。
此时,随着他神情的变化,周围气压也逐渐变低,几乎所有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站在她旁边的人不禁替她捏一把汗,这下完了,得罪了傅总,还怎么在H市混下去?
她向来恪守本分,是她们场子里最漂亮,最懂得讨客人欢心的女公关。
今天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竟然敢斗胆做出冒犯老板的行为。
“让今晚的领班跟你一起收拾东西滚!”
傅零珩嫌恶的语气,坐在沙发中央,长腿交叠架在茶几,点起一支烟,迷离的白雾笼罩他冷峻逼人的脸庞,叫人看不真切。
向川哼着小曲儿从外边推门进来,瞧着乌泱泱的人,先是一愣,继而爆了句粗口:“卧槽,你们这群公关小姐怎么在这,我不是让你们去5404等华宇集团的盛总吗?”
此话一出,所有人面面相觑,3和4的数字很难听错吗?
为什么主动投怀送抱的女公关传达的信息是:【川哥要我们在5403包间等。】
众人如惊弓之鸟蜂蛹退散,仅剩余那位哭的浑身颤栗的女公关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抠手指。
“傅总,对不起......是我头昏了.......”
“我让你滚出去,听不懂?”
傅零珩眼皮懒懒掀起,弹掉烟灰,抽了半包纸巾都擦不掉那块口红渍,转眼去骂向川:“你小子有病?你说单独约我喝酒,你给我找这一屋子人来干嘛?”
向川嘴角抽搐,也挺冤枉的:“不是,我哪儿知道这帮人听不懂人话,跑这边来啊!”
“你他妈就想害死老子!”
向川把人轰出去,包厢恢复安静。
见兄弟洁癖犯了,拿着纸巾使劲在那儿搓,“弄脏了就扔了呗,反正以前你也沾了点刺鼻难闻的香水,不也直接扔了吗?”
“这尼玛是我老婆给我买的衣服,把它扔了,你觉得我晚上还能进得去家门?”
傅零珩怒气值拉满,双目都开始渐渐赤红,冷凝的眼色看起来渗着寒意。
他将手中半截纸巾丢进垃圾桶,挑起眉,冷眼斜睨向川:“吃饱了撑的约老子出来喝酒,顶着这块口红渍回去,你猜我会有什么下场?”
那就不是跪下认错那么简单了,搞不好他老婆会拿他当烂白菜,直接不要他。
“嫂子也不是那么不讲理的女人,你解释一下,不管用吗?”
向川太阳穴突突的,这事儿也不能全怪他啊,口红渍蹭到傅零珩身上的时候,他都不在场好吗?
“那你也搞一个口红印,跟阮阮说,是有人不小心蹭你身上的试试?”
“.....拉倒,我不敢。”
“那你说什么屁话?”
傅零珩只要一想到昨晚跟黎斐坦白要炸上官家的事,她面无表情不吭声的样子,他就冒冷汗。
刚在雷区蹦迪,晚上又‘顶风作案’,他估计连沙发都没得睡,要去睡客房了。
他正说着话,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
来电显示跳动单独一个‘斐’字。
他捏了捏眉心按下接通,敛起怒气,嗓音温柔开腔:“老婆,怎么了?”
黎斐轻柔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没怎么,你不是在夜宴吗?怎么那边那么安静?”
没有躁动的音乐,也没有玻璃杯相碰的声音,安静的出奇。
“突然就没兴致喝了,你困了就早点睡,我马上回家。”
两人腻歪了几句便挂断,向川一杯酒刚满上,就见他起身要走:“不是吧,就还没喝呢,就回去,你不怕嫂子误会你衣服上的口红渍啊?”
“大不了,我就说,是你这个死变态跟老子玩角色扮演,故意蹭上去的。”
傅零珩不紧不慢脱下外套搭在臂弯,喝掉他倒的那半杯威士忌,继续一本正经的补充:“噢,突然想起来了,这个点回家,估计阮阮还在客厅捣腾她的毛线球.....”
“卧槽,哥们儿,你这么歹毒的办法,不太好吧?”
向川脸色一黑,压根没想到他会用这么离谱的办法,“嫂子又不是阮阮那种小丫头,怎么可能相信?”
“啧,质疑阮阮智商这句话,可是你亲口说的,我会如实转达,告辞,未来妹夫。”
傅零珩头也不回的走人,留下向川独自一人在原地懵的分不清东南西北,他怎么就稀里糊涂掉进兄弟挖好的坑里了?
“他这坑,挖的挺巧妙啊!明天卑微如泥鳅的男人就换成我了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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