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并不代表他就真是白痴,从小是在什么环境里面长大的,耳濡目染之下,也比寻常人更有大局观,以及权谋,权术。
他本能的感觉攻打夏国不是一个好主意,可现在整个尚国在有心人的撺掇下,义愤填膺,群情激愤。
想到此处,尚王暗骂了一声。
“韩景同这个王八蛋。”
自己只是客气客气,刚刚上位,跟廖国打好关系也是十分有必要的,可没想到,这扑该,竟然将整个尚国都统一战线,一直求战。
不过,话说回来,夏国的发展确实太过迅猛,确实要适当的遏制一下。
可如此被牵着鼻子走,这让他这个当大王的感觉很不爽。
到底你们老大,还是我是老大,哪怕是共天下,也不用天天骑在自己身上,拉屎撒尿吧。
“其实,我尚国跟夏国没什么仇怨,冒然去攻伐,始终名不正言不顺。”
话音刚落,韩景同立马上前一步。
“外臣韩景同见过大王,大王万年。”
“万年万年,你韩景同去当乌龟吧,去你娘的。”
内心不断吐槽,但表情还是一副孤傲的样子。
“嗯,不必多礼,韩景同有什么要跟寡人说的?”
韩景同跟以前比起来,人都要苍老一些,可他也不过是而立之年而已。
韩景同点点头,礼数周道,侃侃而谈。
“大王以及众位尚国的大人们,其实夏国以前的国力也很凶猛,却没什么威胁,哪怕甲胄,刀枪比我们锋利也没什么,
众位可知道这是为何?”
有官员皱眉说道“那是夏国有许多掣肘的地方,根本无法动用全国军力。”
韩景同双眼一亮。
“没错,这位大人说的对,夏国门阀虽然数量不多,但在朝堂上的分量非常重,几乎可以左右朝堂,但却被夏文王死死压制着,不敢动弹分毫。”
“这只是内部的因素之一,还有郡国的威胁,郡国不光每年霸占大量军费,还从不缴纳赋税。”
“这两条都是夏国的内部的隐患,还有外部的,匈奴常年侵扰边关,不是因为灭不掉他们,而是有尚国和廖国的对峙,所以只要匈奴不过分,夏国几乎不会去征伐。”
韩景同说完,众多大臣不由暗暗点头,显然在朝堂上的没有一个是蠢货,哪怕是蠢货,也是一个有政治格局的蠢货。
“可这平衡却在武安君上任云通郡的时候被彻底打破,不止灭了匈奴,还有羯族和月氏族,让整个草原近千里的牧场都变成了夏国人的后花园。”
“后来武安君成功平定了七国之乱,以外臣所见,七国之乱一起,夏国必然内乱,内耗严重,没有十来年的时间根本恢复不过来,可谁曾想,七国之乱雷声大,雨点小,被武安君和王剑两人合尔灭之。”
众多大臣纷纷点头,又些大臣的脸色已经非常难看了,几乎阴沉的都能滴出水来。
“如此一来,夏国内乱外患都已经去除,除了门阀之外,夏国几乎
全力发展,积蓄实力,如此局势,如果不加以遏制,怕是再等上几年,尚国和廖国都将被夏国所攻伐!甚至~~~被灭!”
“放肆!”
“狂妄!”
“我尚人乃中原正朔,绝对不会投降,哪怕战至一兵一卒也在所不惜。”
看到群情激愤,韩景同的嘴角勾起了一个弧度。
“如果在下所料不错,上一任尚王就是被武安君所行刺的吧。”
顿时,整个王宫里面鸦雀无声。
在场的几乎都知道,但却隐匿不说,默认了而已,毕竟太丢人了,这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在王宫里面,数千大军守卫,被人进入后,刺杀大王,还能大摇大摆的跑了。
这件事,不管怎么说,跟谁说,那都是一件丢人的事情,简直丢到姥姥家了。
尚王的脸色也非常不好看,这已经不是正常的劝告,而是公开打脸了。
“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武安君行刺的,君父只是生病所致!”
“嘿嘿。”
韩景同没有接话茬,这种话点到即止,效果更不错。
“外臣在社下学宫跟武安君有一面之缘,当年论政的时候,有一次谈论天下大势该用什么方式治理,才能让天下太平。”
“各位可猜上一猜,武安君是如何回答的?”
大臣们没有听过,纷纷相互说了起来。
“能说什么?论政而已,很多人都是冲着举办人或者吃喝去的。”
“哈哈哈哈,对对对,一般的论政估计也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呵呵,要是随便一些人能将整个中原化为祥和,我们这些人也就不用混了。”
“是啊,社下学宫虽然不错,有各个学派的举鼎之人,可惜只是在汤国,国力不强,补贴学子的也不多。”
“论证而已,有些人只是沽名钓誉之辈,无非是想用精彩的论点成名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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