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就跟倒豆子一样,疯狂吐露谷千愁在位十多年,犯下的种种罪名。
加起来早已经早过五件。
一桩桩,一件件,触目惊心,令人发指。
秦枫并没有阻止,任由他们说下去。
十分钟。
“够!”
直到二人口干舌燥,嗓子都开始发哑。
牢房内,一直低头沉默的谷千愁终于按捺不住,咆哮出声。
嘈杂的地牢瞬间变得静可闻针。
秦枫他们齐齐朝着囚牢内看了进去。
红白双使则是没有看他,事已至此,双方彻底闹崩,也就没有缓和的必要。
在几人的目光中,谷千愁低着头,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秦枫的目光饶有意味。
烽火他们则是带着愠色。
“都闭嘴!”
谷千愁低着头,嗓音如野兽嘶吼:
“我真的是看错了你们,十多年的培养,竟然比不过一瞬间的背叛。”
“你们都可以闭嘴了。”
他缓缓抬起头,双眸猩红:
“要说,也是我自己来说。”
“我自己做过的事情,还能没有你们清楚吗?!”
沈凌薇烽火等人脸色一僵,眼神里透着难以置信。
自己一群人,二十四小时不合眼都没能撬开的嘴,就这么被秦枫轻易地搞定了?
看着秦枫云淡风轻的模样,他们内心更是对这位刚刚卸任盟主,担任镇南使的老大,五体投地。
“你说?”
秦枫笑了笑:“好像该说的,他们都说的差不多了。”
“剩下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对我而言也没什么兴趣。”
“你的罪行,可不是一般坦白可以弥补的……”
“江南,江南武盟……”
谷千愁咬着牙从嘴里吐出来一句话:
“当年吴越死前,曾密会过现任江南武盟盟主方义行,是方义行下毒毒害的他……”
……
夜晚十一点,秦枫开着奔驰从武盟总部离开。
多待了几个小时,谷千愁把自己做过的所有事情都交代出来,还把自己的把柄一并交给秦枫掌握。
秦枫让烽火继续清算执法堂残余,也把这些把柄都记在脑海。
有这些东西在,秦枫就有更多信心扫清害群之马。
不过今天最大的收获,还是关于吴越的死。
谷千愁的供述中,十三年前方义行还是江南武盟副盟主的时候,亲自去上京找过他,带了一卡车金条和美金,搭建成黄金美钞屋,让谷千愁在里面住了一晚。
第二天醒来,方义行也没提什么要求,直接回去。
隔了半年,方义行又送来一车黄金和美钞,又让谷千愁在里面住了一晚。
第二天醒来,方义行表示自己仰慕吴越已久,想和吴越见面,希望谷千愁能运作一下,促成这次的行程。
武盟有律令,不同省份武盟高层不能私下联络,避免暗中串联,结党营私。
谷千愁没有在意,毕竟吴越成名多年,仰慕者不计其数,方义行当时正展露锋芒,想要见见偶像也无可厚非。
于是他以执法堂巡视为名,把吴越叫到两省交界的地方,安排二人见面。
本以为是场平平无奇的粉丝见面会,结果当天晚上,金陵就传出盟主吴越突然暴毙的消息。
谷千愁当时被吓坏了,第一时间打电话质问是不是方义行干的。
方义行非但矢口否认,还表示如果是自己干的,就提头来见。
等到吴越尸检结果出现,得知是旧疾复发导致的突然脑出血,谷千愁也才松了口气。
而他和方义行的关系也是越来越近,每年供奉提升了五倍,顺手将方义行提到江南武盟盟主之位。
只是去年方义行来上京,一次酒后吐真言,大醉期间,方义行才神秘兮兮地告诉他,十三年前,不是他的一壶酒,吴越也不会死的这么痛快。
至于为什么要让吴越死,是有人看他在这个位置上不顺眼,想让他死,方义行和谷千愁不过是两颗微不足道的棋子。
谷千愁感受到了寒意,装作没听见,第二天说自己酒醉,比方义行睡的还早。
他和宋家牵连,完全是出于宋美伦在上京艳名,又财大气粗,自己财迷心窍,又想当长老使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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