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微也没再说什么，饶有兴致地看着车窗外，漫不经心地哼起来一首小调。

那小调不像是现代的流行乐，也不像是仿古乐，倒像是江南某个小镇的雨巷小调，慢慢悠悠的。

仿佛眼前下了一场江南烟雨。

叶清光坐在前面的副驾驶位置上，听着白清微哼出来的这个小调，他脑海里，莫名闪过了一点灵光。

他感觉，这个曲调，有点熟悉。

他好像在哪里听见过。

叶清光正想着，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身影。

那是一个模糊的轮廓，瞧着是个男人，他坐在那里，像是背对着叶清光，正在哼着和白清微口中一样的小调。

叶清光不由一怔，下意识地转过头，望着白清微。

白清微注意到他的目光，挑眉道：“怎么了？”

叶清光下意识地问：“白小姐，你这哼的是什么曲子？”

白清微顿了一下，眼神有些幽深，像是想起来什么，“我不知道名字，只不过是从前，听别人哼得多了，记住了调子而已。”

叶清光皱了一下眉，嘟哝道：“是吗？”

白清微见他一脸疑惑地，轻笑：“怎么，你很喜欢这曲子？”

叶清光干笑一声，挠挠头：“不是，我只是觉得，这个曲子，我好像在哪里听过。”

白清微闻言，也不意外：“应该是一个很流行的调子，有很多人唱过。”

她记得，这个曲子，在她和师父那个时代，很流行。

会唱的人很多。

当时，各个酒楼、茶馆里面，都有人哼这样的曲调。

就连她师父也总是在哼。

白清微跟着他学，才学会了一段。

叶清光闻言，讪笑道：“可能吧，但我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听到的，就想问问名字，回头上网搜搜。”

白清微回过神来，耸了耸肩，有些爱莫能助，“没办法，我确实不知道名字，帮不了你。”

叶清光摆摆手，“没事没事，也不是那么重要的。”

他笑了笑，便转过身去。

转身的那一瞬间，他脸上的笑意就淡了淡。

其实，他感觉，那调子对他来说，好像挺重要的。

方才听到白清微哼的时候，他脑海里除了那个闪过的影子，还感觉到了一丝……悲伤。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想要落泪。

他好像，曾经在哪里听过。

而且，一听这调子，他就忍不住难过。

应该不仅仅是听过而已。

可是，他在哪里听过？

叶清光却是怎么都想不起来，只是本能地告诉他，这曲子对他来说，挺重要的。

但白清微想不起来，他总不能逼迫白清微去想。

叶清光暂时按捺下来自己的想法。

没再追问这件事。

车辆很快，就带着他们回到了警局。

杜组和叶清光立即去忙了，便将这些抛诸脑后。

白清微和完善真人则坐在叶清光的临时办公室里，等着尸检结果。

几个小时后，晚上八点多，初步尸检出炉。

尸检结果，让杜组和叶清光颇为意外。

尸检结果显示，根据尸体的腐败程度来看，这人已经死了有一段时间了才对。

并不是今日才死的。

从他的伤口反应来看，也是死后伤，如若是死前伤，应该有肌肉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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