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同一个方向。
只见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一个老者身上,老者满头银发,额头满是沟壑,那是岁月留下的痕迹。每一根银丝,每一道沟壑,无不诉说着他的人生经历和智慧。
他的脸像是一张地图,记录着他一生的行程和归。
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光芒,那是对生活的热爱和对未来的期待。
他不仅是一位智者,还是一位美食爱好者。
只不过如今老人已老,饱经风霜的他已经失去了味觉。
不过,他依旧对生活充满了向往。
看到唐老到来,大家都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
“大家不要这么客气,站起来干嘛,都坐下来吃饭。”
唐老见状,脸上顿时露出欣慰的笑容。
他见众人都站了起来,连忙让他们坐下来。
陈元正吃着饭,本想过去打招呼,没想到唐老径直理朝着自己走过来了。
“唐老……”
“哎呀,小陈元干嘛,坐呀,吃饭是头等大事,不要管我这个糟老头子。”
看到陈元站了起来,唐老连忙让他坐下来。
天大地大,不如吃饭人大。
“爷爷,你不是去医院了,怎么回来了?”
“是呀,爷爷,你吃了饭吗?”
“爷爷,我跟你说,陈元做的红烧八爪鱼可好吃了,刚才我吃了两条,他碗里还有一条呢。”
“没有了,没有了。”
陈元连忙用手捂住自己的碗。
被自己媳妇连吃了五条,最后一条,怎么的也要让自己尝一下味道吧。
“看你小气巴拉的样,我才不抢你的呢。”
唐老哼了哼鼻子,虽然他看着色泽红润的八爪鱼,也馋得要命。
可是他刚从医院里回来,这么辛辣的食物,他能吃吗?
“嘿嘿,都不吃是吧?那就由我代劳了。”
陈元嘿嘿一笑,连忙把那只八爪鱼塞到嘴里。
嗯,只有在自己肚子的东西,才是自己的东西……
那入口鲜美,火辣的感觉,让他仿佛置身于热情洋溢的热带海滩,阳光明媚,海风拂面,心情也是变得十分的美好。
每嚼一口,都会尝到不同的鲜味,都像是看到了五彩斑斓的夕阳映照在波光粼粼的大海上,暖暖的、柔和的光线洒在身上,让人感到无比舒适和愉悦。
这种感觉实在特么太爽了,只是可惜九条八爪鱼,他只尝了一条。
“媳妇儿,你可吃了五条八爪鱼,五胞胎哦。”
他朝顾红提挤眉弄眼,有点戏弄的味道。
“行呀,反正只要你养得活。”
顾红提瞪了他一眼,哪有人会生五胞胎。
再说,生男生女,生多生少,还不是由男人说了算。
听到女友的话,陈元瞬间就没话说了。
本来还想着戏耍一下女友,可对方见招拆招,他也没有办法呀!
之前唐老有点不舒服,今天临时去了医院。
不过,他这种人怎么能在医院里待着?
就算是在自己生命的最后一刻,他都不会选择在医院。/
身体稍有好转,他就吵着出医。
唐家其他人都没有办法,只能依从他。
他让大家吃饭,自己四处走走。
左看看右瞧瞧,好奇的跑到旳临时搭建的厨房。
看到那一排搭建好的灶台,那种熟习的感觉,让他有一种欣喜若狂。
全国各地,虽然在菜品、口味上存在差异。
可是农村烧大席都基本上差不多,都是搭建这种灶台,然后
“爹呀~你怎么突然就走了呢,我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着。”
骄阳似火,酷暑如炉。
桃源村。
一处农家小院的院子里,插着一根长竹竿,上面的招魂幡迎风飘荡。
这是有人逝世,用来做道场法术用的道具。
刚才那道凄婉哀伤的哭叫就是从这农家小院传出来的。
这是逝者的亲人在那里哭丧。
一辆黑色的轿车开过来,在院子角落处停下,从上面下来几个人。
“老陈也真是倒霉,喝凉水都塞牙,做个菜都能踩到香蕉皮,结果把手给摔断了。”
“他也是命大的了,要知道那时正在炸扣肉皮,要是整个人往前,那人直接就到油锅里了,后果不堪设想。”
“是呀,运气还算不错,幸亏送医及时,那手算是保住了。”
“老陈也有六十多了,估计经过这次之后,就原地退休了。”
“那怎么办,我们桃源村就这么一个烧大席,以后村里要办红白喜事我们找谁?”
“有什么办法,现在的年轻人哪个肯学烧大席?又脏又累的!”
村长江大河垂着脑袋微微叹息,现在的人越来越懒,家里办酒席一般都包给专门做席的团队,人家包工、包料,连帮工都自己带来,一条龙服务,主家也省心省事;还有的就直接去镇上的大酒店订酒席,按多少钱一桌,干脆明了。
可这些哪有请烧大席的大厨到家里烧菜好,味道又好,份量也足。
“村长,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老陈摔伤了,明天的大席谁来烧,不会让我们自己动手吧,要是弄得味道不好,我怕老村长死不瞑目,晚上来找我们算账!”
“我这就去打电话联系,看看其他地方有没有烧大席,叫过来救救急。”
江大河一听这话,背脊一寒,连忙拿着手机到安静之处打电话去了。
许久。
他回来了,不过脸上的失落之色明显掩藏不住。
“怎么?没有找到烧大席的人?”
“周围几个村子都找遍了,要么是没有空,要么就是早就不干这行了。”
“镇上那些酒店也都找了,明天是个好日子,人家酒席都订满了,根本就抽不出时间出来。”
“明天是老村长出殡的日子,以他老人家之前在村里威望,一定会有好多人前来送老村长最后一程,总不能让大家都空着肚子回去吧。”
逝者是桃源村受人爱戴的老村长,明天又是老村长下葬的日子,要是连大席都没有烧,岂不是丢他们桃源村的脸面。
正当大家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时,江大河的目光落在院子里一个少年身上。
“陈建华,你那侄子跟着老陈师傅也学艺大半年了吧,应该也学到些厨艺在身,要不让他试试?”
后者连忙摇头:“你说元子呀,不行不行,这才学了多久,俗话说‘三年学艺、五年入行’,他那点三脚猫的厨艺,兴许还不如我呢。”
“那我再找人联系看看,要是没有合适的人,也只能找你侄子,看他能不能顶上,反正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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