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经他治疗的好些人,都有同样的情况出现。
但是之前那些人都没有出现什么严重的情况,而且都是三五天的就好了,所以他根本就没有当回事。
最后,杜衡又问了第二位大叔的治疗过程,发现两人的电针治疗完全相同。
这里的相同指的是,下针的位置大致相同,另外相同的一点是,螫针下的位置,都不在准确的穴位位置上。
当然也有不同,那就是他们下针错误的位置稍有不同。
杜衡深吸一口气,在凌舒文医生‘期盼’目光中,杜衡问起了第三位手指关节炎的病人。
这位比前两位大叔要年轻一些,准确的应该叫一声大哥才是对的。
还有就是,这位大哥没有前两位大叔配合,即便知道杜衡是首都来的专家,他的脸上也出现了很不耐烦的程度。
问了几个问题,杜衡还想给他也检查一下的时候,这位大哥终于是发火了,“怎么还没完没了呢?
昨天晚上就给我打电话,说让我早上来复查一下,今天早上又打电话,不来还不行。”
说着,便把两只手直接平伸到了杜衡的眼前,语气硬邦邦的说道,“你这治疗屁用都没有,有什么好复查的?”
这时候一直没说过话的凌舒文着急的说道,“你这是不是胡说嘛,你刚来的时候你这手肿的像个馒头,捏都捏不住。
再看看你现在的手,这不好了很多吗?”
“好你M个P。”大哥突然就爆发了,转头怒视凌舒文说道,“在你这让蜜蜂螫了四五下,回家我这手涨给了五六天不见松,还是我媳妇给我用花椒泡水泡了两天才消下去的。
要不是我们村长今天早上去叫我,我才不来你这鬼地方。”
说罢转头瞪了一眼杜衡,“天天中医,中医的,你们会看个求的病,一天天的就知道骗钱,滚开。”
大哥一边说一边挤开杜衡,随即头也不回的走出了诊所,留下诊所里众人面面相觑。
而这突发的事情,让大家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杜衡没生气,但是有些哭笑不得。
好端端的,他反倒是挨了一顿骂,而且还是让人指着鼻子骂‘中医都是骗子’,这都什么事嘛。
而且这位大哥好像没想明白,他用花椒水熬水泡手,这不就是中医当中的单方用药嘛。
所以,他这是骂错了人,也骂错了事啊。
杜衡心里苦涩的叹了口气。
不过很快的,杜衡就想明白了一件事,今天这些人好像不是自己来复诊的,而是被这位凌舒文医生专门叫过来的。
而且杜衡还发现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那就是除了刚开始进门的时候,身旁的这位黄副局长说了句话后,剩下的这些时间里,他可是一个字都没说过。
甚至刚才那位大哥突然爆发,并骂人的时候,黄副局长似乎笑了一下。
笑了一下?
杜衡有点恍惚。
按理来说,这位凌舒文医生可是黄副局长管理下的,要是凌舒文医生出事,他黄副局长恐怕也不好受,所以他应该是黑脸,是生气才对来着。
但,他为什么会笑呢?
是自己看错了吗?
杜衡有点想不明白,但是既然有了大哥的事情,那他也不敢再多磨蹭浪费时间,赶紧的看向了第四位,也就是神经性牙疼的这位患者,他怕这位患者也发疯,再把他骂一顿,那他可能真的就要疯了。
好在这第四位与前两位一样,还是对杜衡这首都专家的名号很看重,很是配合的回答完了杜衡的问话。
但是问完话的杜衡,却有一种吃了屎的感觉。
狗屁的蜂针治疗神经性牙疼!
这位患者左边牙疼,凌舒文医生就用螫针扎患者左边牙床位置,也不是什么穴位,就是哪里疼就往哪里扎。
另外几位最起码螫完之后,还有电针这个环节,这位患者完全没有这个待遇,螫完就完了。
所以,什么蜂针治疗神经性牙疼,这完全就是赤裸裸的‘以毒攻毒’,利用蜂针液毒性来压制牙神经的疼痛,麻痹牙神经而已,没有一点技术含量的操作。
杜衡顿时就有了一种被当成傻子玩的感觉,心里那个别扭啊,真的是别提有多难受了。
不过事已至此,杜衡现在可以百分之百的确定,眼前的这位凌舒文医生,及其他的‘蜂针疗法’,完全就是扯淡的玩意。
杜衡深吸一口气,也不管黄副局长和凌舒文了,直接对三位患者说明了他们自己的情况。
尤其是第一位大叔,杜衡明确告知他现在已经有生命危险,现在必须去医院,系统的检查并接受治疗。
等三位带着诧异离开之后,杜衡调整情绪看向了凌舒文医生,“凌大夫,能把这四位的病例找出来让我看看吗?”
病历?
凌舒文医生的眼神出现了闪躲,干笑着说道,“这个。。。这个我这就是小诊所,没弄过病例。”
“简单一点的记录都没有吗?”
“这个也没有。”
杜衡回头看了一眼黄副局长,不知道他听到这样的答案,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果然,这一次黄副局长没有笑。
但是杜衡也觉得,黄副局长好像并不生气。
怪事!
难不成他们同流合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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