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丽华一声不响出去,没多大功夫,就拎回来一个鼓鼓囊囊的破包。
草根张有些激动,拉开包翻找。
包里的东西摆了一桌子,都是些草根树皮干果子,要找的东西却没找到。
草根张鼻尖上冒了汗:“我明明放进了包里,怎么不见了?”
终于在最里面的夹层,掏出了一个纸袋。
吴静静伸长脖子去看:“这也是刺儿头啊,还是绿的。”
“胡秘书,拿你们家蒜臼子来。”草根张推开了吴静静。
胡丽华一脸困惑:“蒜臼子是什么东西?”
吴静静抢过话去:“就是捣蒜的家伙什儿。”
胡丽华非常歉意地一笑:“我们家从来不吃生大蒜,那味儿太冲……”
草根张的目先在四处搜寻,看到墙上挂了一幅山水画,过去把画轴抽了出来。
“张老弟,你要干嘛?”赵小盟再沉不住气了。
草根张嘿嘿一笑:“我要挣你那二十万。”
“我这幅画一百多万呢。”赵小盟的脸在往下沉。
“一百多万比你能走路重要吗?”草根张试了试手里的画轴,是紫檀木的,很硬,做擀面杖很好用。
他把蒺藜果倒在桌上,因为是炒过的,几下就擀碎了,为了擀得更佃一点,草根张连擀了一百多下,直到全擀成了细末儿。
赵小盟爱画如命,心疼的脸都抽抽了,草根张却像没看见,抹干净画轴上的细末儿,就随手扔到了地上。
他拿过一个大玻璃杯,把所有细末儿都扫了进去,抬起头问胡丽华:“家里有酒吗?”
“洋酒就剩半瓶了,国产名酒多的是。”胡丽华站起身,“你要用洋酒,我就去公公家拿。”
草根张摆了摆手:“高度白酒就行,拿一瓶来。”
一整瓶白酒,正好倒满一杯。
草根张拿过赵小盟用过的筷子,伸进杯里搅了搅,对赵小盟说:“五分钟之内,把它喝下去。”
赵小盟端过来闻了闻,眉头紧皱:“换成洋酒,我能喝两杯。”
草根张一脸坏笑:“洋酒不治病,咱们的酒才是药,别废话,赶快喝。”
赵小盟一咬牙,端起酒杯,咕咚咕咚几大口,喝下去了一半。
放下杯子,赵小盟边吐气,边冲胡丽华喊:“弄个肥一点鲍鱼,给我压一压,要吐上来了。”
胡丽华刚起身,草根张就示意她坐下,又把酒杯递给了赵小盟:“不能吃东西,喝完你就睡觉去。”
赵小盟两眼通红,脑门上青筋暴了起来,他刚要发脾气,但与草根张四目相对,马上蔫了下去,端起酒杯,继续往嘴里灌。
喝完最后一口,赵小盟就趴在了桌子上,杯子也滑落到了地上。
又过了几分钟,赵小盟就像一滩泥,滑到了桌子下面。
吴静静过去看了看,发现他双眼紧闭,气若游丝,喊了起来:“赶快送医院吧,会出人命的。”
胡丽华却不慌张:“他酒量很大,只是从没喝这么快。”
草根张试了下赵小盟的脉,面露喜色,“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什么效果?”吴静静好奇地问。
“他的脉闭上了,也就是常说的假死。”草根张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啊?!”吴静静大惊失色,“你别弄假成真,人命关天呀,不是闹着玩的,胡姐,快打急救电话。”
胡丽华却坐着没动,脸上平静如水,“我相信张先生,会让小盟死而复生,就是不复生……”
“怎么样?”吴静静两眼中全是恐惧。
胡丽华嘴上没再说什么,心里却想:“也比活着做行尸走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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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根张已经抱起了赵小盟:“胡秘书,你家有硬板床吗?”
“家里全是软床,硬板多咯得慌呀。”胡丽华拉开了卧室的门。
草根张只好先扔下赵小盟,来到卧室,把床垫掀到地毯上,露出了床板。
赵小盟像刚放了血的肥猪,被草根张扔到了床板上,他转身去关上了窗户,拉上帘子,才带上门出来。
看草根张收拾桌上的草根树皮,胡丽华有点慌了:“张先生,你走了,我可怎么办?”
草根张把包放到椅子上:“等他醒过来了,我才能走,我要名正言顺挣他二十万呢。”
赵小盟卧室的门忽然响了,吴静静跑出来:“草根张,真要出人命了,快来给他做心肺复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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