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根张马上问庄晓蝶,“春萍中了什么毒?”
庄晓蝶略一犹豫,“什么毒我还不知道,但我知道毒源来自哪里。”
草根张脸上挂了点失望,“我还以为你有新发现呢,毒源来自哪里,其实我早就知道,就是膻姆给春萍的香水。”
“啊?”庄晓蝶一脸惊讶,“你既然早就知道了,怎么还去找膻姆和吴道,他们下的毒,怎么会给你解药呢?”
草根张叹了口气,“正因为是他俩下的毒,我才找他俩要解药。”
“要来了吗?”庄晓蝶问。
草根张苦笑一声,“原先我以为,他俩就是想让我多出点钱,现在我才知道,他俩想要的很多。”
“那怎么办啊?”庄晓蝶满脸焦急。
“凉拌,不鸟他们了。”草根张满脸愤怒。
庄晓蝶更急了,“李春萍的脸,越来越严重了,这可怎么办呀?”
草根张目光变得坐定起来,“还是自己想办法吧,这些人只想卡我们的脖子,永远不要指望他们。”
庄晓蝶舒了口气,“用什么解李春萍中的毒,你有把握吗?”
草想张摇了摇头,“他们新弄出来的毒,只有他们自己知道怎么解。”
庄晓蝶大吃一惊,“师兄,这可不是儿戏,人最重要,宁可什么也不要了,都给他们,也要把解药买回来。”
草根张很镇定地笑了笑,“晓蝶,你放心吧,我用自己的办法,能给春萍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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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晓蝶带着草根张,来到了李春萍的宿舍。
李春萍的脸上蒙了纱巾,手上戴了手套。
草根张要掀开纱巾,看一看李春萍的脸,李春萍却躲开了,“友根,我不想让你看到丑陋的样子。”
李春萍说话的时候,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眼泪却顺着她残破不堪的脸,无声地滑落到了地上。
草根张微微笑着,声音特别柔和,“春萍,你让我看一看,我好给你用药啊。”
李春萍却十分坚决,“你把药给我,我自己吃,自己抹,你不用管。”
草根张的声音有些颤抖,“春萍,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你都是我心中的最爱。”
“你这样说,我更不能让你看了。”李春萍故意笑了两声,“我要保持在你心中的完美形象。”
草根张轻拂了下李春萍的秀发,“我爱的是你纯洁善良的心,不仅仅是外表。”
李春萍幽幽叹了一声,“我怕会吓着你。”李春萍说完,掀起了面纱。
草根张只扫了一眼,便愣在那里,眼泪忍不住掉下来。
李春萍的脸像被开水烫过,又溃烂化脓,皮肉模糊粘连,已经分不清五官,简直就是奇丑无比的丑八怪。
草根张看着,心里无比难过,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轻声安慰着李春萍,“别担心,那么多毁容的人都让我给治好了,你这点小毛病,更不在话下,我正在给你配药呢。”
李春萍放下了纱巾,“友根,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我这不是一般的小毛病,我也相信你,能找到治我这病的方子。”
草根张想再说些什么,声音却有些哽咽了,“春萍,我先回去配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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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根张回到55号宿舍,找出了一管以前配好的烧烫伤药膏,装在兜里就往外走,高雅在后面喊,“大哥,大嫂都什么情况了,你还不慌不忙?”
草根张晃了晃手里的烧烫伤药膏,“我正要去给你大嫂抹药膏呢。”
高雅一下子蹦起来,上来拉住了草根张,“大哥,我大嫂中的是毒,你用烧烫伤药膏,这能对路吗?”
草根张咬了咬牙,“那两个家伙不卖给我解药,我只能用这个试一试了。”
高雅小眼珠瞪得溜圆,“大哥,大嫂中的毒太吓人了,你可不能糊弄啊。”
“怎么会呢。”草根张脸上现出一丝苦笑,“我反复考虑过了,用这个药膏肯定管用。”
高雅无奈地点点头,“那可是我大嫂的脸啊,容不得你有半点闪失。”
草根张的目光忽然变得无比坚定,“顾虑太多,反而治不了病,我相信自己的判断,你在这里等好消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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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根张轻手轻脚进了李春萍的宿舍,宿舍里空荡荡没有人,他连喊了两声“春萍”,也没有任何回应。
草根张突然感觉不好,急忙忙跑到洗手间外,连喊几声,也没有人应。
这回他真慌了,几步跑到庄晓蝶的门口,用力地敲着门,“晓蝶,你快出来,春萍不见了。”
门开了,开门的却是李春萍,依然戴着面纱,“友根,我在这里呢。”
草根张擦了下脑门上的汗,“春萍,你可吓死我了。”
李春萍却笑出声来,“友根,你想哪里去了?”
草根张也笑起来,“我以为你那啥了呢……”
李春萍“格格格“地笑起来,“我可是神医草根张的老婆,因为这点毛病就能想不开寻短见吗?”
庄晓蝶站在李春萍身后,偷眼看了下擦汗的草根张,“真是关心则乱啊,春萍大姐真是关着你的心啊。”
草根张顾不得酸溜溜的庄晓蝶,上去拉住李春萍的手,“这样想就对了,快跟我来,我要给你抹药。”
“我自己会走?”李春萍推开了草根张的手,“你要给我治不好,变成了丑八怪,更要赖上你,我才不会自行了断呢。”
草根张高兴地点着头,“赖上我就对了,你赖别人,我还不愿意呢。”
庄晓蝶抬手在鼻子前扇了扇,“一股老陈醋味儿,让你俩酸死了,快离我远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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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膏一涂到脸上,李春萍的嘴角抽动了一下,草根张关切地问,“疼吗?”
李春萍摇摇头,“没事,你往上抹就是了。”
草根张犹豫了,这药膏是去腐生肌肤的,还有很好的止疼作用,李春萍抹上后,怎么更疼了呢?
草根张皱了下眉,马上明白了,这药膏和毒气有冲撞,所以抹上去会疼,看来这药膏很对路。
“春萍,你忍一忍,感觉疼,应该药膏的效果很好。”草根张说着,把药膏涂满了李春萍的脸。
李春萍紧紧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涂完了脸,又往两只手上涂更多的药膏,手的溃烂程度看上去比脸更严重。
李春萍的身体在颤抖,草根张停了下来,不忍心再涂了。
李春萍挤出了一丝笑意,“现在虽然疼了点,可是不痒了,疼比痒好受多了。”
涂完药膏后,草根张没有离开,就陪在李春萍身边,和她说着知心话。
李春萍躺在床上,他就趴在床边,说些天马行空的事,分散着李春萍的注意力。
一个小时后,李春萍开心地说,“现在既不疼,也不痒了,感觉很清爽。”
李春萍说完了,草根张却没有任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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