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犬赶紧把鞋藏在身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那个小弟端着一个不锈钢的水瓢返回来,将水瓢的递在三犬嘴边说着:
“喝吧,刚接的井水!”
三犬也是真渴了,咕咚咕咚的直接将仅有的半瓢水全部喝完,一口没给耙子留。
“哥,你再给我们多拿点,真渴了,我这兄弟还没喝呢!”三犬好声商量着。
“草,事多!”
小弟嘴上不耐烦,但也没发觉什么异样,再次去打水。
三犬趁着这个功夫,背着身子用双手,掏出鞋垫,从鞋里摸索一番,终于摸到一个刀片。
这种刀片是长方形,中间有镂空,也就是过去安装在组装手动刮胡刀里的用的那种刀片。
三犬脸色一喜,赶紧用刀片用力割着双手的绳子。
小弟返回的脚步声再次传来,三犬停下动作,没敢轻举妄动。
小弟端着水瓢蹲下身子,拔出耙子嘴里的毛巾给他喂水。
三犬眼神一凝,找准机会,咬牙用尽全身力气猛然一窜,身子直接将没有防备的小弟一起撞倒。
小弟躺在地上反应过来刚要起身,可三犬身子还压着他,用力一挪身子,似乎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发力,捏着刀片的手,就到了小弟的脖子位置。
三犬丝毫没有犹豫,咬牙一用力,刀片割喉,鲜血顿时喷出。
那小弟一手捂着脖子,发不出声音,鲜血从指缝中狂喷,身子抽动几下就昏死了过去。
三犬松了口气,不过这时候也出了一个小问题,就是三犬的双手沾染了鲜血,刀片握不住手滑,只能又挪动身子到耙子面前,将刀片递给他。
耙子用牙咬着刀片,开始割着三犬双手的绳子,折腾六七分钟,两人总算是成功自救,挣脱了身上的绳子。
三犬扶着墙站起身子,冲着耙子竖起大拇指打趣道:
“你也是牛啊,自己鞋子里取出的刀片,你也不嫌乎!”
耙子白了三犬一眼:
“别说是在鞋里,就是他妈在粪坑里,这个时候还能嫌乎干净埋汰啊,不得保命要紧!”
三犬笑了笑,身子一瘸一拐的走到那小弟的身边,伸手在鼻子下试探试探,已经断气了。
三犬从小弟手里拿过火器,又翻了翻他的口袋,在他口袋里找到了自己跟耙子的手机。
三犬轻呼一声,起身跟耙子搭着肩膀互相搀扶,一瘸一拐的离开农家院,并且手机开机后,赶紧拨打了潘杰的电话。
……
我跟潘杰和志远还在开车寻找,这时候副驾驶的潘杰手机响起。
潘杰一看来电人喊道:
“三犬打来的!”
“快接!”我催促一声。
“喂,三犬么?”
“什么,你们逃出来了?人在哪?”
“你这样,你让耙子用手机赶紧报案,我们去跟执法队汇合,他们肯定能找到你们的位置。”
“至于你的手机别挂,一直跟我通话,你们最好找个地方藏一会,别对面的人回去了给你们堵着。”
潘姐放下电话,转头冲我说着:
“三犬来的电话,他跟耙子跑出来了,但是不知道自己在哪。”
“小天,你赶紧跟执法队长联系下,带咱们去找他们!”
我点点头,一边翻找号码一边问道:
“他们被谁抓了?”
“是王泉松!”潘杰满脸冷意的说着。
我听完眯了眯眼,还真是他这个王八犊子,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耍我们玩?
四十分钟后……
我们跟执法队的车,一起来到了农村,找到了藏在柴火垛后面,受伤的三犬和耙子。
潘杰脸色阴沉的可怕,这也是我认识他以来,第一次见他真的动怒。
去医院的路上,潘杰看着我说道:
“小天,我也想放肆一次!”
我点点头:
“放心杰哥,这次你想咋干就咋干,我找彭权给我们托底!”
潘杰听完,一个电话打给了李峰:
“大哥,我心情不好,你把能叫打手,都让赵红旗带五常来,有多少人带多少人!”
电话那头的李峰楞道:
“潘杰,你这是要干啥啊?”
“没啥,我就想平了五常的所有混子!”
这点要求,李峰自然也是答应。
我坐在后排偷瞄一眼潘杰,我都没敢和他继续说话。
人和人发火时候表现的都不一样,像我急眼,就是毛毛躁躁,大发脾气。
而潘杰发火,就是面色阴沉似水,一言不发,我看着他都有种背后发凉的感觉。
我知道,这次杰哥要玩一把大的。所以我拿着手机,分别给何春生以及彭军都发了短信,来给杰哥做好兜底,让他没有后顾之忧。
其实我觉得潘杰跟我的想法应该差不多,对于三犬和耙子受伤,我们并没多生气,一报还一报是难免的。
可生气就生气在,被王泉松给狠狠的恶心了一把,任谁都咽不下这口气。
潘杰点根烟,拿出手机拨打着我们带来的其中一个手下的电话。
“杰哥,啥指示?”
潘杰阴森一笑:
“你叫上所有兄弟,给我挨家挨户的搜查各个黑诊所,发现那个刘炜和王泉松,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明白!”
开车的志远看了潘杰一眼笑着劝道:
“杰哥,消消气,等找到他们,我帮你干他!”
潘杰摆了摆手:
“不用,我自己动手!”
“我潘杰是嘉和四虎中打架最差的,但不代表我他妈谁也打不过!”
与此同时,接到电话的赵红旗,把冰城能叫上的混子都凑到一起,带着七十多个人,八台面包车开往五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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