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武断言,若是没有大的意外,赵氏将代晋,成为最后的胜利着。”
“在六卿争锋当中,赵氏因为外交不利,多次处于危机当中,却是能化险为夷,虽然最后没有独霸晋国,却也是三分晋国,可见其判断之正确。”
“而今群雄争锋,赵国和秦国耕地为240步一亩,魏国、韩国等为200步中亩,燕国、楚国、齐国为100步小亩。由此可知,未来能混元天下的不是赵国,就是秦国。”
“对于赵国,又岂能轻视。”
李牧叹息道:“我不如也!”
可能在用兵技巧上,他胜过王翦很多,可在战略格局上不如王翦。
王翦笑道:“对于我等大人物而言,社稷灭亡,天下纷争很是重要。
可对于庶民黔首而言,这些皆是不重要。你询问一下底层的黔首,当今赵王是谁,七层的民众不知道赵王叫什么!”
“民众在乎的,只是每亩地多收了三五斗,今年不需要去服用徭役了,没有贪官污吏前来祸害!”
“大王下了命令,今年灭赵之后,五年之内只收取十分之一的地租,至于其他的口赋,算赋,杂税等等,皆是不收取。至于徭役,更役等等,也是没有必要。你觉得赵国民众会欢迎大王吗?”
李牧心中咯噔一下。
若是秦王政,真的如此,将尽收赵地民众之心。
李牧不服气道:“这点地租,如何为秦吏发俸禄,秦国如何养兵,如何征伐六国!”
王翦笑道:“大王灭赵之后,将修生养息三年,甚至是五年。在这五年当中,不会征伐其他国家,既然不打仗了,也不需要高赋税了,还有口赋,算赋,杂役等干什么。既然不需要征税,也没有了徭役,
那还要官吏干什么,直接消减官吏数量,有过去的十分之一官吏足以。”
“到了那时,秦国只需要在赵国驻扎十万大军,足以稳定局势;官吏维持在过去的十分之一,只需要万人就足以……”
李牧沉默着,脸色铁青。
正所谓,羊毛出在羊身上。
朝廷,为了增加赋税,必须要增加官员的数量,加强对地方的控制,只有这样才能收上税收;可每增加一个官吏,又是会向民众征税,增加赋税在很多。
官员数量多了,看似朝廷的权力在扩大,可本质上民众过得越来越苦,对朝廷怨恨不断。
可减少官吏的数量,减少征税,让利于民,官退民进。
民众得知后,必然欢呼不已。
同样,秦国在赵国的驻军,不会太多,仅仅是维持十万多,
可这十万足以维持局势。
在不打仗的情况下,这样的军队数量,足以维持秩序。
至于打仗?
秦国不打其他国家,就是谢天谢地,其他国家岂会有胆子进攻秦国,夺取邯郸之地。
这样的政策,连续实行五年,赵人必然归心于秦王。
底层的民众黔首,不懂得爱国,也不会爱国,他们不在乎是秦王当政,还是赵王当政,谁能让他们过上好日子,谁就是好的君王。
李牧叹息道:“你赢了!”
王翦说道:“不,是大王赢了。我只是大王的功狗,大王让我咬谁,我就去咬谁。”
……
此刻,在外面的时刻,秦军与赵军爆发了大战。
轰轰轰!
秦军好似潮水一般,直接涌动向赵军。
开始冲击赵军的营寨。
此刻,赵军正是打算收拾行李,打算撤退的时刻,遭遇了秦军的攻击。
只是一个冲锋,赵军大营就是被冲毁了。
赵葱指挥大军,想要抵抗。
结果,却是兵不识将,将不识兵。
指挥军队,从来不是简单的命令下达下去,将领去执行,这样简单的事情。
而是要熟悉手下诸多将领的性格,熟悉士卒的战斗水平,熟悉各个部曲的能力,需要彼此不断的磨合,才能形成战斗力。
可临阵换将,来不及磨合。
很快的,赵军在崩溃着。
第一个赵卒在跑路,第二个赵军卒在跑路,第三个赵卒在跑路,跑路的人数在增加。
当有一个士卒跑路的时刻,还能用军法威慑,直接杀无赦。
可当几百,几千,几万人选择跑路的时刻,根本无法执行军法。
这是赵王的赵国,这是权贵的赵国,可不是黔首和庶民的赵国,何必为了他人丢掉性命。
当权贵们用着刀剑逼迫的时刻,民众只能被迫参军。
可到了局势不妙的时刻,却是果断的跑路,没有一点羞耻。
当逃兵不羞耻,被权贵忽悠,傻傻的送命,那才是傻子。
二十万赵军在崩溃,兵败如山倒!
到了这一刻,即便孙武,吴起指挥,也无法挽救危险的局面。
“投降不杀!”
“跪下不杀!”
“丢弃武器不杀!”
秦军士卒在高声叫着,喊杀冲天。
无数的赵军士卒,纷纷丢弃武器,跪在地上。
在跪下的时刻,秦军也是放弃斩下其首级。
杀死一个赵卒只是一个战功,可俘虏一个赵卒却是一个半的战功,还是抓俘虏待遇更高。
当然,还有少数抵抗的赵军士卒,皆是被长矛刺穿了身躯,或是弩箭射穿了身躯,当场毙命。
那些逃亡的赵军士卒也没有追杀,任由跑路。
战斗都开始的快,可结束的也是快。
等到胜利的消息传来,李牧恰好赢了一局。
可脸色铁青,转身消失离去。
王翦大笑了起来:“终于胜利了,万户侯稳了。”
PS:今天停电,第二更说不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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