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漾不知道为什么发怔。
她记得这个名字,之前在西城附中的光荣榜上看到过这个名字,和“时漾”两个字连在一起。
那种熟悉的怀念又有些难过的莫名情绪再次涌了上来,一种莫名的觉得亲切又但心脏又隐隐揪着疼的情绪,连鼻子都会不由自主地跟着发酸,眼眶也会跟着湿润的情绪。
时漾说不上为什么,她大脑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她也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要加她,但就是光看着这个名字,就莫名生出些“各自安好”的释然又心酸的情绪来。
许秋蓝恰在这时走了过来,一眼看到她湿红着眼盯着手机失神的样子,顿时吓坏了,赶紧把手里端着的姜茶放下,着急问她:“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时漾茫然抬头看她,眼睛里茫然无措的样子更是吓坏了许秋蓝。
她赶紧蹲下身看她:“不哭不哭,是不是谁欺负你了?有事和干妈说,干妈替你做主。”
时漾只是茫然地摇摇头,想开口,喉咙却像哽着什么似的。
她只觉得很难过。
一种不知所措的难过。
“没事,干妈在呢。”许秋蓝问不出所以然来,只好端起熬好的姜汤,端给她,“我们先喝点姜汤,去去寒,你刚出院,免疫力还很差,可别又感冒了。”
边说着边舀起一勺姜汤,就要喂到时漾嘴边。
时漾终于回神,伸手接过了她递过来的姜汤:“我来吧。”
嗓音也有些沙哑,不知道是受寒影响的,还是受寒导致的。
许秋蓝没和她争,只是软声叮嘱她:“小心烫,慢点喝。”
时漾轻轻点头,端过姜汤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
许秋蓝看着她喝,还是忍不住念叨了起来:“你看,我当时就说让不让你一个人出去,我就知道你这身体状况还遭不起寒风,一出去就准得受凉。可怜了你,可别又生病遭罪。”
时漾没有应。
事实上她也不知道许秋蓝在说什么。
她整个人恍惚得厉害,满脑子都是手机微信上那句“我是傅景川”的添加好友信息,大脑依然是空的,但那种酸酸涩涩的情绪还在。
许秋蓝看她又走神了,也没再出声打扰她,时漾经常这样。
在她看来她只要不像刚才那样突然落泪走神并不是多大的事。
她沉默地端起时漾还没来得及倒的洗脚水,端去洗手间倒了。
时漾完全无所觉,只是茫然而机械地一勺一勺喝着姜汤,一直到姜汤喝尽,手中的汤碗被取走,她才稍稍回神,下意识看向许秋蓝。
“赶紧去睡吧,你这身体熬不起夜了。”许秋蓝叮嘱道。
时漾沉默地点点头,和她道了声谢,互道了声晚安,便放下手机上了床。
人虽已躺下,但毫无困意,只觉得心里很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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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辰看傅景川一直盯着手机出神,但微信好友通过的通知一直没来,忍不住出声对傅景川道:“可能这个点设计师已经睡下了吧。而且今天是周日,这又是工作号,不一定上线的。”
傅景川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但视线已经移向桌上的设计图。
“你先回去吧。”他说。
柯辰点点头:“那您也早点休息。”
傅景川没有应,黑眸依然紧紧盯着电脑桌面上的设计图纸,又移向他带过来的调查资料,又慢慢移向他给他推的微信,黑眸一直盯着那个微信号没动。
柯辰是知道傅景川心里不好受的,收到张校长发他的这份林晚初的邮件的时候,他心里也是不好受的。
他没再多打扰,叮嘱了几句后便先行离去了。
傅景川在书房待了一夜,盯着那份设计图纸和那个迟迟没有通过的微信号待了一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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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漾也几乎一夜没睡,天快亮时才稍稍睡了过去,这一觉就睡到了上午十点。
早上醒来时她感冒的症状不仅没有缓解,反而加重了些,连嗓子都变哑了。
重伤醒来后的身体完全变成了破铜烂铁,免疫力低到了极限,一点受寒和熬夜就扛不住。
时漾认命地出门买药,人刚拉开房门,便看到林云周跟在薄宴识身后匆匆往电梯间走。
林云周边走边低声和薄宴识汇报:“林小姐的履历资料已经以张校长的名义给柯副总那边发过去了。”
时漾眉头微微一皱,不明白林云周和薄宴识怎么也和张校长扯上关系。
但林云周和薄宴识已经进了电梯,两人的交流也彻底被电梯阻隔。
时漾不得不纳闷收回视线,走向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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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宴识听着林云周的汇报,神色并没有任何波澜。
林云周神色却是不解的:“薄总,为什么要让傅景川知道林小姐的存在啊?他要是知道您在找林小姐,不是会借此拿捏您吗?”
“只要能找到人,被他拿捏又怎样。”薄宴识面色很淡。
林云周看了他一眼:“那为什么要把林小姐的资料以张校长的名义发给他们啊?”
这是他最不能理解的。
张校长发给柯辰的那份林晚初的履历资料是薄宴识让他找人黑进张校长邮箱发给柯辰的。
他不理解薄宴识这么做的意图。
薄宴识并没有解释的打算,只是淡声回了他一句:“你不需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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辉辰集团董事办
傅景川正拿着手机看微信,眉头紧锁。
昨晚的加友信息还是没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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