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终于停止了雨水,不再让人心情湿漉。
在东京郊外的一处墓园,楚天正背负着手遥望火影忍者,他明天就要回京城了,所以让老四趁着还有点空挡,来这墓园拜祭曾经的主子,尽管楚天跟断水家族恩怨千缕,但他不会跟死人计较。
雨后的风格外轻柔,拂动着人的心。
火影忍者在死掉犬养后,心志就得到了极大铸造提升,所以面对断水家族的毁灭性打击,仁至义尽的他只发出一声长叹,没有痛哭流涕也没有寻死觅活,更没有喊着去富士山找天藏大师报仇。
尽管他心里很悲苦,但脸上还是保持着平静。
一杯一杯的清酒浇在墓碑前,随后缓缓渗入水泥土里,火影忍者很重情义的磕了几个响头,额头上渗出的血迹昭示出响头没有水分,断水家族遭遇毁灭打击后,他算是第一个来家主墓前拜祭。
“老四,哭一场吧。”
楚天站在他身边,把一张纸巾递给他擦拭汗水:“或者你跟我打一场,毕竟我于他们的死多少有关系,打一场可以让你释放不少压力,而憋屈在心里会伤身的,擦擦血迹,咱们在这打一场。”
老四拿起纸巾擦掉血迹,随后摇摇头回应:“我心里并没有憋屈,我的情绪在犬养被杀时已经抽空,断水家族这样灰飞烟灭,于我来说更多的是一种悲凉,人生无常,没有谁是永恒的王者。”
楚天点点头,拍拍他肩膀:“不憋屈就好。”
老四还看着楚天,吐字清晰的道:“断水家毁灭虽然跟你有关系,但这是正常的江湖恩怨使然,毕竟我不能要求你束手待毙,所以我从来就没有怪你,而且为了断水家族,我已欠你不少情。”
“我还清了断水家族,却还不清你的。”
楚天脸上闪过一丝苦笑,摇摇头回道:“不要说欠不欠了,以后相处的日子还长着呢,走吧,回京城吧,呆在东瀛你只会触景生情,至于断水家主的墓,我会让樱明和美他们每月都来打扫。”
火影忍者微微低头:“谢少帅!”
就在这时,火影忍者精光一射,整个人瞬间在楚天面前消失,接着就听到‘当’的一声响起,老四在楚天身后十米处站定,锋利的武士刀把一支黑箭断成两截倒在地上,接着又一道人影扑来。
老四神情漠然,向前劈出一刀。
这一刀看来平平无奇,但实是火影忍者一生功力所聚,达到了化腐朽为神奇,大巧若拙的境界。恐怕就是楚天亲自出手应付,也不敢掉以轻心等闲视之,自然这一刀同样给了袭击者一种压力。
虽然武士刀是冲着身边空地劈出来的,可是这刀上好似重若泰山,又好似一个黑洞,周围的空气以及自己的气机都被这一刀所吸引所吞噬,来者情不自禁的后退一步,眼里闪过一抹赞许之色。
老四的眼睛突地一亮,双目中神光熠熠。
对方这一退,火影忍者顿时信心大起,气机相引下,武士刀化作惊涛骇浪般的刀影,大江倾泻地追击而去,刀刀往来者的要害处攻去,虽然天色昏暗辨不清对方面目,但敢来袭杀楚天就该死。
老四唰唰唰一连三刀连续劈出,每一刀取的都是不同角度,力道忽轻忽重,任谁身当其锋,都会生出难以招架的感觉,来者脸上的微笑褪去,冷静的好似一块幽静深潭,英俊的脸上静若止水。
老四感觉眼熟,却不曾停下刀锋。
面对火影忍者这样咄咄迫人的刀法,他先是又往后退了几步,然后就闪出一把薄刀顶了上去,他的一退一进,就像潮水般自然,本身就已具有浑然天成的味儿,教人生出难以言喻的奇异感觉。
“当当当!”
电光石火的迅疾光景中,两人交换了三招。
一时间,刀光四射,刀气横空!!待双方重新站定,彼此衣服上都多出一道痕迹,就当老四想要再冲击时,楚天已经缓步走了过来,身边还跟着冷无常和雪妖,天养生跟云天依然在暗中没露面。
“老四,不要打了。”
楚天背负着手缓缓靠近:“山本君是试探你的。”
山本君?山本义清?
火影忍者微微凝聚目光望去,这时才辨认出对方确实就是东瀛的骄傲山本义清,他曾经也跟后者有过几场照面,只是刚才天色昏暗,外加断水家族横死的沉闷,让他暴戾起来不管不顾的厮杀。
老四轻轻点头,却没有说什么的退后。
“呵呵,少帅,你身边防卫力量真是惊人啊。”
山本义清收回很少使用的薄刀,叹息一声:“我小心翼翼的想看自己能靠近楚天多少米,谁知十米不到就被火影忍者发现了,这还是两位兄弟暗中放水的情况下发生,看来我还真是失败啊。”
暗中放水,自然是指天养生认出来者是山本义清,所以才没出手阻止他靠近,不然在那支黑箭射出之前,天养生就会把他挡住;楚天闻言却笑了笑,摆摆手道:“山本君说笑,你怎会失败?”
“山口组第七任主事。”
楚天挥手让冷无常他们退去,随后向山本义清侧侧手:“还整合了四大家族的残余势力,传闻这两天来投靠山本君的精锐高达五百,其中还有残存的少数高忍,顷刻间,山本君炙手可热啊。”
山本义清划过一丝苦笑,接过话题回道:“少帅消息真够灵通啊,只是你别看我现在衣光鲜领人前风光,其实走到今天很多都是身不由己,少帅把东瀛各方打得伤筋动骨,几近动摇国家根基。”
“各方需要一个人出来收拾残局,很不幸我被选中了。”
楚天不好意思的点头,他承认东瀛各方势力现在面目全非,很多精英都折在帅军的手上,因此为了避免各自相互残杀,让东瀛局面走向动荡不安,妥协出一个强者来收拾残局是最有效的结果。
山本义清有这个资格,也是最适当的人选。
山本义清再度叹息,耸耸肩膀补充:“你知道我向来只喜欢武道修行,人生中最大的目标就是登上富士山跟大师讨教,可惜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美国驻军、天皇、东瀛首相都纷纷找上门来。”
“他们需要一个稳定的东瀛,所以希望我收拢五股势力。”
楚天点点头,随后问道:“他们干吗不让天皇来统帅呢?”
山本义清双手一摊,环视周围一眼回应:“美国佬和东瀛首相都不想让皇室势力过度膨胀,毕竟天皇根基本来就相当雄厚,如果把五股势力整合到皇室力量,放眼东瀛,谁还能跟皇室抗衡?”
楚天笑了起来,显然美国佬和东瀛首相都知皇室野心,所以有意无意限制后者发展,他们尊崇天皇的地位却未必喜欢军国主义,因此找一个没有家族没有势力的山本上位,是最符合各方利益。
于是楚天接过话题,玩味回道:“那我该说惋惜,还是恭喜呢?”
山本义清拍拍楚天的胳膊,神情复杂的回道:“你该说痛苦!少帅,其实我今晚来找你是带着一个使命的,各方势力想要我代表东瀛跟你谈谈,希望双方不再争执不再杀伐,保持十年和平。”
楚天抬起头,笑容旺盛:“和平?有意思。”
“不急,咱们找个地方,一边吃饭一边聊。”天空终于停止了雨水,不再让人心情湿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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