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赤七个人却觉得简映安是非收他们不可的。
首先,简映安在道上根本没有名号,他当山寨的老大原是不配的。
聂赤则名声很大,犯过的大案要案不少。
论起来,自己当山寨老大是绰绰有余。
自己肯来当他的手下,坐第二把交椅,那是给了他天大的面子了。
简映安跟刘雪松交代了两句,派刘雪松去应付他们。
刘雪松上去就先自我介绍:“在下刘雪松,久闻聂大哥的名头。
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
“你是刘雪松?你的名头也不小,怎么跑到这山寨来了?”
聂赤想着,刘雪松这样大的名头,这样高强的武功。
给一个没名没号,脸上都没长毛的瘦小子当手下,简直浪费了。
他身边一个书生打扮的人也是这样想的。
这人叫范智,平时主意多,经常给聂赤献计献策。
他也觉得简映安太弱,要是聂赤在他手底下当小弟,就太憋屈了。
这山寨虽然简陋了些,但是易守难攻。
他们把简映安处理了,自己当老大,岂不美哉?
可他们要是动手,就留下了污点。
不如挑起简映安山寨的内部矛盾,让山寨内部自相残杀。
这样一来,他们就坐收渔翁之利了。
刘雪松把自己的悲惨经历讲了一遍。
不过报仇的事他没提,毕竟这事昨天发生的,今天肯定传不到陆东来。
京城离这里也有几百公里,他说了七个人也不能信。
听了刘雪松的故事,大家都表示愤慨,大骂易济父子。
又埋怨了一下大环境不好,世道不公等等问题。
范智这才问起:“不知道哥哥在这山寨中坐的第几把交椅?”
刘雪松一愣,简映安也没有这个规矩。
“没有交椅,大家都是同志。”
范智不知道什么是同志,以为他不是核心成员。
“哎呀,哥哥你这样的本事,那寨主却如此薄待,实在不该。
若是我们说,哥哥你就是头把交椅也坐得的。
若这是我们的山寨,我们定推举哥哥你坐头领。
绝不会这样对待哥哥。”
简映安虽然离开了这间帐篷,却在去窃听室窃听去了。
到处安装窃听装备,是他的习惯。
刘雪松也是知道简映安在窃听的,吓了一大跳。
“休要胡说,寨主对我有大恩。”
简映安越听越觉得,这个范智是绿茶吧。
一口一个哥哥的,听得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聂赤愤愤不平:“这简映安真是小肚鸡肠。
对待哥哥你尚且如此,我等若是入了山寨,只怕会被当成牛马对待。
这排座次的事,何时能轮到我们?”
简映安有点明白了,可能他们的习惯就是见了男的就叫哥哥。
“诶,话不能这么说。但凡是上山自愿加入的兄弟,都要先训练一年的。
大家都是一样的,不用不平。”
聂赤手下的兄弟们心里早就不满了。
一拍桌子:“娘西皮的,训练什么?
老子这样好的身手,那个简映安不够老子打一拳的!”
刘雪松觉得他们只是不了解情况,还劝他们:
“诸位不必着急,这训练是好事,日后定有大用啊。”
虽然这些人在道上名气都很大,但到底是第一次见面。
在简映安的训练下,自己杀了易济父子这么大的事,刘雪松也是不会随便讲出来的。
聂赤他们还是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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