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关掉了屏幕,老子要杀了他,老子要杀了她,将这对狗男女千刀万剐,剁成肉酱!
沉默着,我欲哭无泪,突然心酸地笑了起来,九年的感情,顾简童这个渣女,就该被千刀万剐,让我活生生变成了武大郎。
我不该为她愤怒,不该为她忧伤。
当天晚上,我强行让自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我睡醒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太阳的光线很刺眼。
是我母亲将我推醒的,她晃着我的身体,在我旁边关怀道:“明啊,明……你怎么还在睡,昨晚很晚睡吗?”
我疲倦地转过身,抹了抹脸,朦胧着道:“不是,只是睡的比较晚,我在我那边,是习惯了晚点睡的。”
母亲嗔怪道:“哎呦,明啊,你可要注意身体呀,千万不能因为赚钱这事使自己压力过大了,知道吗?”
“知道了。”
我起床去刷牙洗脸了。
母亲的神情是满脸关怀,很担忧的样子时不时地看我的表情。
我装的若无其事吃过母亲做的早餐之后,才回想到,以前小的时候,我经常在母亲的怀抱里,听母亲讲故事,她告诉我,在她那个年代,是经常有人吃不饱饭的。
母亲是一个吃苦耐劳的女人,其貌不扬,日夜劳作,本来就嫁的比较晚,再加上年年吃苦,所以显得有七十岁了。
吃完早餐之后,我便在后院中乘凉,院中有一口井,有十几米深。
原本这口井是要被封掉的,但是后面不知道为什么被保留了下来,如今已经成了一口满是枝叶的枯井,不过周围打扫的还是干干净净的,只是井底有很多树叶。
我坐在这口枯井的边缘玩手机。
不知过了多久,父亲站在我面前,我抬起头,父亲左手端着盘子,盘子上面有花生,右手抓着两罐啤酒。
他往前递了一下盘子,慈祥地笑着道:“高明,吃吧,你最爱吃的花生,这是你母亲为你保留的,我们都不舍得吃,知道你不爱吃超市买的,我们特地种了一些花生。”
看着面前的花生,我知道自己的确是最爱吃花生的,过年的时候,糖和饼干以及瓜子我是不吃的,唯独喜欢吃花生,父母对我的喜好知之甚详。
我只希望他们能长命百岁就好,如今还没能给父母交代传宗接代的重任,是我不孝。
“好。”我拿过一个花生,掰开来吃。
我隐隐地知道父亲有话要说。
父亲坐下来,放下花生和啤酒,伸了伸腿。
我知道他那条腿是瘸了的,如今看起来是真的很不灵活。
年轻的时候,父亲开了一个小诊所,结果把一个病人医死了,对方的家属就把我爸的腿打瘸了,还让我家赔了十几万。
我爸只有医学这一技之长,后面因为这事病患逐渐凋零,所以父亲关闭了诊所,家里也就渐渐变得更贫穷了。
这些年他也只能在家种地了,因为农村别的活我父亲还真不会,也不愿意做,工地一个月三四百,可是他不愿做力气活,他就是一个穷酸书生。
我小的时候非常崇拜父亲,执意要成为一个伟大的医院家,我父亲一直说我别的不会,但是在医学上有独到的天赋和功底。
但是自从父亲关闭了诊所以后,他便再也没有支持过我研究医学了。
我高考填志愿,填的是医学科,我爸还不同意,大学的时候,他连送我去学校都没有送。
他是关心我的,我知道,他虽然嘴上反对我学医,但是心中是支持我的梦想的,毕竟,我最擅长最感兴趣的就是这一科,父亲不可能反对的。
父亲的食指扣了扣啤酒,啤酒白色的泡沫立刻翻涌上来,他还是跟以前一样,等泡沫淡退了以后才喝。
我也开了一罐啤酒,仰头喝了一口,喉咙很清爽。
父亲缓缓开口了,他道:“明啊,你这次回来,有跟儿媳妇讲过吗?”
父亲必定是特意想了很久才问我的,我道:“我昨天不是讲了吗?简童要照顾丈母娘,所以没空来。”
父亲叹了口气,道:“昨晚啊,你母亲给儿媳妇发了一条信息,问她为什么没跟你一起回家。”
我问父亲:“那简童回了信息吗?”
父亲眼神幽幽地道:“童童后来回了,但是她说的理由跟你是不一样的。”
我诧异道:“她说什么了?”
父亲深沉地看了我一眼,道:“儿媳妇说,她又怀孕了,不方便长途跋涉地颠簸,所以没回家,等到孩子出世后,她便会回来看我们的。”
父亲说起简童怀孕,却没有半点高兴,换成平时,他早就乐得优哉游哉了。
我叹了口气,眼泪有些噙在了眼中。
我的余光不敢看父亲,怕他看出来我的情绪,那就太尴尬了。
父亲关怀道:“明啊,你告诉父亲吧,儿媳妇跟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了,我总觉得你有难言之隐,儿媳妇真的怀孕了吗?”
我长呼一口气,道:“这个应该是真的吧。”
父亲道:“为什么是应该呢?”
我犹疑道:“因为……我没有陪简童去过医院,她也没有拿出验孕棒或者别的检查资料给我看,所以我不知道。”
父亲道:“你这样说谁信呢?儿媳妇有怀孕症状,你不是该陪她去医院看诊吗?再说你自己也是懂得把脉观察的,怎会不知道呢?你是不愿意告诉父亲吧?”
我平静道:“是真的,我不知道她有没有怀孕,即使怀了,也未必是我的吧。”
父亲白色的眉毛皱了起来,问道:“你为什么这么说?”
我看了父亲一眼,他似乎要打破沙锅问到底了,我艰难地道:“因为顾简童,她出轨了。”
“啊?”父亲不敢相信地惊呼,直直地看着我,沉默了。
沉默过后,我再陈述了一遍道:“你儿媳妇出轨了,所以…她这次不敢回家。”
“明啊,你说的是真的吗?”父亲认真地问。
我哀声道:“是啊,是啊,九年的夫妻感情,她就是这么对我的。我是证据确凿才这么说的,是铁证如山呢,我还亲眼所见了,我恨不得杀了她!”我咬牙切齿地说道。
父亲缓了一口气,问:“明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啊,儿媳妇经常给我们问候的呢,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啊?”
我皱眉道:“经常问候是什么意思啊?简童经常问候你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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