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并未觉得尴尬，轻轻咳嗽一声：“前辈，晚辈现在已是神桥巅峰，不知……该以何种法则踏入尊者。”

李清河没有开口，而是仔细端详叶凡。那深邃的眼眸，仿佛要将叶凡看穿。

过了大约十个呼吸。

李清河开口道：“为什么，不能全都要？”

“啊？”

叶凡心头震惊：“还能这样子？”

“为何不能？”

李清河平静道：“仙庭的四方仙帝，皆是在神桥之时，就掌控了两道甚至两道以上的法则。东方仙帝当年，体内更是拥有多达七道法则之力。也就是，法则种子。”

七道！？

听到秘辛的叶凡，瞪大眼睛。

他迫不及待问道：“那仙帝当年境界突破时，可曾遭遇什么瓶颈？”

“瓶颈自然是有的，比正常突破难了数十倍，但……收获也是对等的。”

李清河道：“仙帝突破后，一跃成为了大天尊！仙帝曾说，若是凝练的法则种子再多一些，他可以直接踏入第三步。”

叶凡兴奋问道：“那，真的有人成功过吗？”

李清河语气诧异道：“连古往今来天赋最高的东方仙帝都没能成功，其他人怎么可能成功？”

叶凡想了想，也是。

四方仙帝都做不到的事情，其他修士们更是做不到。

李清河意味深长道：“当然，七道法则种子虽然多，但并不及一道真正且完整的法则。你体内的时间、雷系法则，都是完整的，哪怕是修炼数万年的大天尊，体内法则完整程度，也不及你。”

说到这里。

李清河叹息一声：“窃天宗的手段，当真霸道。能够强行窃取天道法则，付出的仅仅只是最不值钱的寿元。”

寿元？

不值钱？！

叶凡立马就急了：“前辈，寿元很重要的！你不懂欠着寿元债，随时都会殒命的压迫感……这种感觉，你不懂，你根本不懂！”

“我是不懂，但你可知道，多少年岁不过百的神桥天骄，在凝练法则种子时，蹉跎了一生？”

“即便过了这道门槛，他们耗费数万年的苦修，也不及你随手一窃。”

“如果有得选，别说倒欠寿元了，哪怕只能活一天，甚至一个时辰，哪怕只有一个呼吸，你猜他们……会不会选择？”

李清河平静开口：“朝闻道，夕死可矣。”

叶凡沉默。

如此想来，他的确是有些不知好歹了。

他现在的修炼方式，是多少修士梦寐以求，愿意舍弃一切的一切来交换。

“说回修炼。”

李清河思忖道：“你现在只需要按部就班的修炼，以这两道完整法则突破，说不定……能一跃成为尊者巅峰。”

叶凡心头一跳：“能吗？”

“说不定。”

“前辈有几成把握？”

“一成。”

“这么少？”

“呵。”

李清河淡淡道：“我存活那些年，从未见过你这般的妖孽，天赋高吗？挺高的，但并非最高的。气运强吗？挺强的，但也并非最强的，但你偏偏获得了两道完整法则，谁知道你突破后，会发生什么事情。或许尊者巅峰，也或许只是尊者初期，亦或者……能成就天尊。”

闻听此言。

叶凡一颗心哇凉哇凉的。

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他没有前路可寻，一切都是未知的。既代表着潜力巨大，亦代表着前路茫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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