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吗？”

黑暗中，人的感触被无限放大。

顾城能够清楚的感受到对方在说这句话时，那细软馨香的发丝撩在自己的手臂，带着淡淡烟草味的气息被其吹进自己的耳廓。

“唔......”

一根白皙的食指立在男生的双唇上。

“姐姐不喜欢撒谎的男人呢，告诉我～你舒服吗？”

女人挺翘的鼻尖抵在男生的鼻头，双目相对。

很久以后，顾城仍旧记得这一秒。

就是这一秒，让自己彻底沉沦在永生的黑暗中。

两人呼出的鼻息亲密的交缠着。

男生的喉结滚动，一句“舒服”，脱口而出。

细不可闻。

脑海中的小顾城正在疯狂的抱头呐喊，为自己那句足以让人脚趾抠地细雨感到羞耻。

而下一秒，一切戛然而止......

女人温热柔软的唇瓣覆了过来。

咚

咚咚

咚咚咚

心脏狂乱的跳动着。

顾城能够清晰的感知到那抹唇缝中透出津液的馥郁。

十八九岁的男生虽然没有谈过女朋友，但是也刷够了该有的理论经验。

男女拥吻的各种画面轰然间浮现在顾城眼帘，为了夺回身为“男人的主动权”。

双臂一把揽过女人纤细的腰肢，压向自己。

一吻结束，顾城胸膛剧烈起伏着，掌心是汗，后背是汗，额头也是汗。

他靠在墙面上，腿......有些软了。

脑中忽然划过一个念头：

原来接吻是个体力活呢。

一吻结束，男生气喘吁吁平复着激荡地内心。

初次接触亲密接触女人的激动让他有些沉醉。

女人轻笑着弹了弹“小男生”，调侃道：“你还是个小雏鸟吧？”

听闻此话，顾城胸口一股热气直冲脑门，灼烫的脸颊，晕红的侧脸隐藏在气息湿润的黑暗中。

却又嘴硬道：“谁......谁说的！老子早就不是了！”

这番色厉内荏的“说唱”，引来女人再一次轻笑出声，称赞道：“你真可爱！”

说话间，那股夹杂着女人脂粉香与烟草味的呼吸喷洒在男生的脖颈。

温热的双唇覆在了青葱少年柔嫩的脖颈处。

顾城只感觉脊背处传来一阵电流走过的酥麻感，下一秒便精神松懈着卸下了“硬撑地体面”。

空气中逐渐开始弥漫着咸湿的气味。

理智回笼后的男生，羞涩、惶恐等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沉默着不敢吱声。

“小弟弟，记住了。好奇心害死猫，保不准哪儿一天被人榨开了丢到臭水沟里。”

女人再度掏出火机跟香烟，说话间动作自如地重又续了上。

盘旋的烟圈像是无形的枷锁，锁住了一颗“少男之心”。

女人踩着高跟鞋，转身潇洒离去。

夜晚的凉风吹起那头秀发，裹挟着其中的香气送到顾城身边。

望着对方远去的身影，他鼓足勇气，扬声问道：“我们还能再见面吗？”

听到问话，女人脚步如常，一秒都不曾停留。

只回应了无言的沉默。

顾城那双包含着期待的晶亮双眸，逐渐泯灭于墨色的夜空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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