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姨捡好了一副牌,又在牌桌上闲聊了起来。
“梅兰啊,你真的没事吗?我看你刚才接电话的样子,不像是小事啊,王姨这年纪的人了,什么人没见过,骗不了我的。”
“我是没事情啊,就是我老公死了。”花梅兰云淡风轻的说道。
说完,她还打出了一张牌。
“三筒。”
花梅兰这个三筒说出来,她的下家却没有摸牌,而是呆住了。
“摸牌啊,到你了,老马。”
“不是,梅兰啊,你老公死了,这么大的事情,你还说没事?你是不是受的刺激过大啦?”
老马还没说话,王姨就替他说了想说的话。
不是,老公死了,哪个正经人,还能和没事人一样打牌的?
“多大点事情啊?不就是死了老公吗?我们也没什么感情的,而且我到阿苏尔许久了,加上我在外面的事情,我已经十年...十多年没见他了。”
“阿妹啊,就算是这样,他还是你老公的话,那你不也该悲伤一下吗?毕竟是朝夕相处过的人?”
王姨的年纪比花姐大上一些,她便以过来人的方式,和花梅兰说起了话。
“王姐,据我所知,你能这么有钱,不也是靠着继承你老公的遗产?而且,你之前还在牌桌上说什么,你老公活着的时候,有钱就乱搞,包小三什么的,在外面有几头家,你为了争他的遗产,还费了不少力气,那时候你说到你老公肾病死了,还高兴的很呢,说他活该,你怎么就不念念旧情呢?”
王姨嘴碎,什么事情都喜欢在牌桌上说,她的情况,基本上牌桌上的人都知道。
她能这么阔绰,还能包小鲜肉,也都是因为她死老公了。
“那不一样,那时候我还是悲伤过一下的。”王姨嘟嘟囔囔的解释了一句。
“我也悲伤了一下啊,你们刚才没看到我都没有说话吗?这点时间,还不够啊?好了好了,打麻将,打麻将。”
花梅兰敲了敲桌子,之后便跳过了这个话题。
不管王姨说什么,她都只会说几个字,打麻将。
许世钊没有说话,只是在一边看戏的陪着花梅兰打完了几圈。
还松了点牌,让她赢了一些回来。
等到花梅兰赢了一些钱回来之后,她就只输了两万块。
不过许世钊也有赢一些,她的钱,都是许世钊以治疗费的名头给出去的,这对他来说不过是左手倒右手,等于是没赢没输。
牌局结束,许世钊又帮着花梅兰把新买的自动麻将机从院子中央搬回到客厅内,之后才离开。
等到众人都离开了,花梅兰关上了院子的大门。
“哎~”
她轻叹了一口气。
之后在家中翻找了一下,找出了一些柱状的熏香。
这柱状的熏香,和求神拜佛时候的香火十分的相像。
花梅兰拿出三根,握在手中点燃。
点燃了之后,她拿着熏香,指了指天上。
“安息吧,折腾我们这么久,也够了,师傅~”
怀缅何琛的时候,花梅兰只愿意用师傅二字作为称呼。
何琛的遗言,便是不需要任何人回来苗疆怀缅他。
而且,他算过,自己是个罪人,不能入土,否则会拖累亲友,只能天葬。
现在回去,估计连骨头架子都不剩了,也没有回去的意义。
所以花梅兰在牌局结束了之后,只是简单的做了一点小仪式,也算是她对过去的道别。
之后,她一个个打电话通知了女儿和徒弟。
何琛的死,对于她们来说,是悲伤的。
毕竟何琛不仅仅是他们的师父,她们三个人,其中两个是何琛捡回来的,一个又是亲女儿,何琛对她们来说,亦师亦父。
父亲的离世,让她们说不出任何的话来。
甚至,何琛都不准她们回去怀缅。
于是,几人只能相约到阿苏尔见一面。
一起怀缅一下师傅,也能相互安慰一下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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