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斐听到齐王这句话,眼底划过一抹阴狠,上前一步,拱手向右相行了一礼。
“鄙人霍斐,见过相爷。”
“齐王真是说笑了,如果说被别人当做冤大头吸血,谋财不成又想害命是渊源的话!”
右相淡淡的瞥了眼霍斐,并未理会他的见礼,眸光越过他对上齐王马上充满戏谑恶意的眼睛轻笑出声。
“我相府倒是想比做那霍斐,跟齐王有渊源。”
齐王闻言脸色一僵,随即冷哼一声:"不知相爷此话何意?"
他这话说得有些不客气,也带着浓浓的威胁意味。
“不过是句玩笑罢了,齐王何必如此认真,方才不是王爷先说笑的吗?”右相淡淡回了一句,端起茶杯轻啜一口。
齐王冷哼一声,脸色变得铁青,却也无法再说什么。
霍斐拱手的动作愣住,低着头站在原地,心里顿时升腾起一股愤怒的火焰,他握紧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指节泛白。
满心屈辱愤怒,阴寒透骨得眸光扫过不将自己放在眼里的右相。
又落在坐在旁边悠闲自得喝茶看自己笑话的裴阮阮身上,她心里一定很得意吧,她把自己逼得像一条狗。
想到此,他心里更加愤恨,却又只能强忍下来。
他要报复!
要让裴阮阮生不如死!
感受到霍斐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抬眸对上他充满戾气冰冷的眸光,裴阮阮只觉得莫名其妙,她今日可半句话都未曾说。
不过想想这人的秉性,也就释然了,嘴角勾勒起一抹讥讽的弧度,眼底闪过一丝厌恶。
看着他那张被气的目眦欲裂,又无可奈何的脸,感觉有些无趣,还以为他这次回来是有了什么一击必杀的筹码,不过就是做了齐王身后的一条狗,就敢回京上相府撒野。
果然她预料得不错,此人秉性如此成不了什么大器。
裴阮阮收回目光,垂眸喝着茶水。
齐王也注意到这边的眉毛官司,只觉得霍斐无用,便不再管他,转头看着裴阮阮,勾唇一笑。
"早就听说相府儿媳貌若天仙,又是首富嫡女,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他这话一出,整个大殿顿时安静了下来。
裴阮阮握着茶盏的手顿了一下,安抚的看了眼,因为担忧自己,微微起身的许世安,示意他不必动作。
“多谢齐王夸赞,民妇受之有愧。”裴阮阮起身行礼,语气淡漠。
凭借今日发生的事可以看出,相府并不畏惧齐王,她自然也不用过于卑躬屈膝,平白拉低了自己。
齐王看着裴阮阮淡漠疏离的神情,眉宇间的不悦愈发深刻,这相府果然傲慢,可又挑不出来什么错处。
在相府上,自己发难也讨不了什么好处。
不过......
他眯起双眼忍下课这口气,勾唇一笑,似是在思考什么,随即开口说道。
"我今日上门确实有些唐突,明日我在京中皇上御赐的宅邸设宴,届时还请右相和夫人,公子与令妇务必赏脸。"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齐王还特意提醒了自己的皇室身份。
右相闻言,眼底掠过一抹暗芒,心里已经猜测到了齐王没存什么好心思。
可如若去了齐王的府邸,对他要做的事但是也有益处,几番衡量右相便应下了这件事,他点点头应下。
"既然齐王盛情邀约,本相怎敢拒绝,到时候必定赴宴。"
齐王勾起唇角,眼神带着几分得意的扫视了一圈。
"如此甚好!这茶也饮得差不多了,那本王就不打扰。"
说完,齐王便带着身边的霍斐,扬长而去,小人得志的模样,丝毫没有掩饰自己不安好心。
直到他走远,右相才收回视线。
"相爷你怎么答应了,齐王的为人你又不是不清楚!"
许张氏皱起眉,脸上带着不解,她不太懂右相的做法,不明白他为何要应了齐王的邀请,这明显是个鸿门宴。
裴阮阮坐在旁边没有出声。
她倒是可以理解右相,这齐王无论如何也是皇亲国戚,如若他一定以身份相逼赴宴。
明面上又便只是邀请招待相府众人,相府自然是没有理由拒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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