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平静的海面上,出现一个散着头发的女子。
那女子非常、非常、非常美丽。不过,那是一种不同于望舒的美丽,是另一种风格的美丽。
望舒的美丽,是纯洁无瑕的,是高贵皎洁的,是没有攻击力的。望舒的美丽不张扬,不跋扈,而是纯洁。就如同望舒代表的神职“月亮”本身一样,望舒让人有一种呵护的冲动。
新出现的女子不一样,祂穿着深蓝色近乎墨色的长长的裙子,裙子的版型很是奇特。裙子上有一圈又一圈的波浪,随着祂的走动,裙子上面的波浪就好像活过来一样,不停的涌动。更直白的说,裙子上的波浪有了生命,像世界上真实的波浪一样,在跳跃、在流动、在翻涌。
祂头发披散着,没有复杂华丽的发型,也没有太多繁重精致的首饰。祂的头发也是深蓝近乎墨色的颜色,让人一眼就想到了深远的、没有底的海底。祂的头发很长,一直垂到脚踝。祂头上只戴着一个奇怪的发饰,发饰类似于花环,却又比花环简约明了,没有花环那么复杂生动柔软。如果说这个发饰是王冠的话,又不太合理。这个发饰没有王冠那么尖锐,那么高高在上。
祂头上的发饰很锋利。用“锋利”来形容一个发饰,听起来很奇怪。可是,那个发饰给人的第一感觉,不是珍贵,不是美丽,不是稀有,而是“锋利”。没错,就是“锋利”。发饰看不出是由什么材质做成的,似金非金,似银非银,似玉非玉,更不像石头玛瑙琉璃之类的材质。用“锋利”来形容这个首饰,是最合适的。明明只是一个首饰,却比宝剑出鞘更让人为之胆寒。
祂突然的浮现在海面上。海水如同祂最忠诚的子民,温顺的臣服于祂的脚底。祂在海面上行走,如履平地。
祂缓缓的走向望舒。随着祂的走动,艾莉儿头越来越低。时间回到不久前,在祂刚刚出声的时候,艾莉儿已经会在地上,低垂着头。没有人知道艾莉儿当时的震惊,没有人可以体会艾莉儿当时的震撼。
这是我有生之年第一次面见海神!艾莉儿脑海中只有这一个想法。艾莉儿太震惊了,从小到大,艾莉儿始终以“服饰海神”作为终身目标,她的所有学识、所有能力都是为了做一个优秀的海神祭司,更好的服饰海神。
艾莉儿从长辈们的口口相传和书籍中知道,海神和月神关系很好。艾莉儿之前对于这个“关系很好”理解的不是很清楚,直到现在,艾莉儿才对这个“关系很好”有了更加深刻直观的了解。
艾莉儿:不是,不是,月神娘娘和海神娘娘你们关系这么好,都这么好了,月神娘娘,你为什么还要问我有没有联系海神的方法啊?你看,月神娘娘,你啥都没做呢,海神就过来看你了,你根本就用不到我啊。所以啊,我完全不理解,你为什么要问我。难道我是你们展示友谊的一个环节吗?
海神祂也同样很美丽,是那种凡人无法达到的美丽。和望舒与世无争的纯洁不同,祂的美丽,和祂的发饰一样,是锋利的。
祂的美丽确实张扬,祂的美丽张扬却不跋扈,祂不吝啬展示自己的美丽,也从不担心有存在会伤害自己,这是对自己实力的自信。和“张扬”、“跋扈”这种词语相比,“锋利”更适合用来形容祂的美丽。
为什么说用“锋利”这个必须更合适呢?因为,看见祂的时候,你脑海中第一次浮现的不是美丽,而是这女子,好锋利。
如果说艾莉儿此时此刻是诚惶诚恐的,那么,望舒此时此刻是开心的。
望舒开心的奔向祂的姐姐:“姐姐,我好想你啊。”
海若,也就是海神,温柔的抱住了望舒:“我的望舒,我也很想你。”
海若一向是锋利的,可面对望舒,海若就好像宝剑藏鞘,把自己锋利的、不近人情的一面掩藏起来,只剩下温柔。
海若看着眼前活泼可爱的望舒,嘴角不易察觉的微微勾起。海若将自己的神力在望舒身体里面游走一圈,嗯,很好,看来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沉睡,望舒的伤势已经好了。
望舒也察觉到了海若的神力在自己身体里面游走,对于神明而言,或者说就算不是神明,只是一个普通人,也很少有人会不介意别人用他的那内力给自己检查身体。万一他起了坏心思呢?
望舒一点也不担心,反而很配合。在察觉到姐姐的神力之后,望舒没有任何防备,反而很主动的引导姐姐的神力在自己的神躯中游走。
“姐姐,我已经好了,很彻底的好了。”等到海若的神力在自己神躯中完完整整的游走一圈之后,望舒迫不及待的说。
望舒真的很迫不及待。望舒醒来之后,第一反应是:哥哥怎么样了?姐姐怎么样了?等到确定哥哥姐姐没事之后,望舒才放下心来。
望舒生而高贵,这世界上能和望舒平等的存在寥寥无几。在这寥寥无几的“几”中,还有一部分和望舒关系不好。在这个世界上,望舒承认的家人只有:父神、母神、哥哥太一、姐姐海若。在这四个家人里面,父神母神已经以身补天地。所以,望舒只剩下两个家人了,也就是太阳神太一和海神海若。
苏醒之后,望舒就知道自己的伤势全好了。当时的望舒没有地方去分享自己伤势好了之后的喜悦之情:哥哥在沉睡,姐姐也在沉睡。至于其他人?算了吧,它们不配。没错,望舒就是这么想的。
好不容易看到姐姐,而且刚刚苏醒的姐姐还这么关心自己,望舒当然会迫不及待的分享自己的喜悦了。
至于担心姐姐会害自己?想多了,姐姐不会吧。不管何时何地,望舒始终相信:哥哥姐姐祂们不会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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