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母亲在,但母亲同老夫人毕竟是平辈,老夫人玩心上来的时候,母亲恐怕也吃力。
于是,当阮陶带着土拨鼠回到凌寒渡的时候,远远便听到相较于之前更加响亮,刺激,并且节奏更快的背影音乐。
对!
戏台的背景音乐是指,铜锣,鼓,以及琵琶,二胡等等,还有类似于唢呐等乐器。
阮陶心中再次涌起不好预感。
就像刚才内侍官来她跟前,悄声同她说,天子请她去一趟,五公子在的时候一样。
对!
这种感觉一样一样的!
阮陶不自觉加快脚下不乏,土拨鼠也跟着一道,然后用奇奇怪怪,又十分开心得眼神看她,“母亲母亲,再跑快些~”
阮陶头大!
她也想跑快点啊!
最好是直接睁眼就已经蹦过去了!
毕竟,动静这么大的戏台背景音乐,她是真怕老夫人自己一高兴,上去唱戏去了!
毕竟,老夫人也挺有天赋的!
说昏倒就能昏倒!
还能和一圈孩子非常灵活地踢毽球,也不落于人后。
打马吊的时候,可以一直全神贯注!
几个时辰都不觉得累!
而且,精神得堪比不少年轻人!
自从不打马吊之后,老夫人的精力无处消磨,除了同几个崽崽踢毽球,拉着四四下五子棋之外,就剩忽然爱上听戏了!
对!
这才是阮陶最担心的!
等阮陶带着土拨鼠赶到凌寒渡的戏台处,阮陶的目光在台上台下来回搜索着,忽然在台下找到老夫人和母亲的位置,阮陶心里再次松了口气。
没上去就好……
也正好遇到这一台戏落幕,中途休息。
宫人领她入内。
阮陶一面牵着土拨鼠,也一面看了看凌寒渡这处剩下的人。
之前的庄王妃等人已经离开了,阮母应当是留下来陪老夫人的,其余的,不少都是她在时,就热情围着她,她不在,只好先留下来奉承老夫人的。
阮陶上前时,正好内侍官请老夫人点戏。
不知怎么的,阮陶好像有种错觉,周围的世家夫人像是都屏住了呼吸是怎么回事。
阮陶尽量快步,但还是没来得及太快,正好听到一个尾巴,是老夫人同母亲说的,“我也不推让了,你让我,我让你,时间也跟着推让过去了……”
阮陶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上一轮应当是母亲点戏,母亲让给了老夫人;现在轮到老夫人点戏了,老夫人应该象征性得问了一声,然后“豁达”的老夫人就真的觉得推让来,推让去没意思,然后老夫人自己用指尖随意戳了一个。
“那我还是点一出热闹的吧。”老夫人这句话刚落,阮陶见母亲都愣住了!
不仅是母亲,还包括拿册子给老夫人点戏的内侍官!
以及,周围一众还留下来听戏的夫人们。
阮陶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很有可能刚才就是……
果然,内侍官说了声戏名,然后周围再次安静了。
鸦雀无声。
然后,有人赶紧出声缓解尴尬气氛,“老夫人,老夫人,果然是将门主母,呵呵~”
周遭都纷纷反应过来,跟着附和道,是啊是啊!
这类戏很特别!
今日也是托老夫人的福,许久不曾听到这类戏了!
老夫人这戏点得才叫当真好!
诸如此类云云……
忽然这么多赞美,老夫人自己自然不怎么觉得不对,老夫人端庄看向阮母,阮母愣了愣,但事已至此,阮母也只有赔笑。
阮母也想阻止,但方才,也没想到老夫人自己就发挥了一句,我就不多推让。
应当是自己没听够,所以赶紧再点一出。
毕竟,今日能来赏梅宴唱戏的戏班子,一定是京中最好的,甚至,是西齐国中最好的戏班子。
阮母心中轻叹,但也不能当众扶了老夫人的颜面。
阮母清楚,周围的夫人们更清楚。
也得亏了周遭这些夫人们的热情洋溢“赞美声”,让方才还尴尬的氛围在一众彩虹屁中,坑坑洼洼得算是心照不宣得过去了。
只要老夫人不尴尬就好,旁人也都不尴尬了。
只有参与了无数次宫宴,阅历丰富,阅人无数的内侍官在一旁尴尬得脚趾扣地。
老夫人点了刚刚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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