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娜感觉自己像一个被父母遗弃的孩子,寒冬里被丢弃在路旁。舒悫鹉琻
看着他离开的方向,人影渐稀,昏暗的路灯下只有那被它拉得长长的影子,那熟悉的身影却正也没有出现在她的视线里,他把她丢在这里又算是什么呢?她终究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吧。
心狠狠一揪,冰冷的感觉从脚底窜到四肢百骸。
倏尔,一抹温热的液体从眼角滑过,慢慢的变得冰凉,一如她此时的心,原来的期望慢慢变成了奢望,现在仅有的是绝望。
并不是没有了这个男人,她就活不了!
陈思娜紧紧咬着唇,那抹疼痛的感觉让她慢慢的恢复理智。
略显苍白的手搭在车门处,紧握着车门内扶手,晃了晃才知道锁没有开,眼帘垂了垂,他这里害怕她突然之间离开而囚她在这里吗?毫无聚焦的瞳孔望着车窗外,视线变得越来越模糊,滴答滴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下雨了,连老天爷都在可怜着她。
她倦缩的坐在驾驶位,感觉到那股冷意肆意的她身体里怒吼,车外的朦胧细雨让她的视线一片模糊,唯有顶端的路灯似在嘲笑着她的愚蠢一般。她眼里一片清然,抿了抿唇,脱下自己的高跟鞋,猛的往车窗上一敲。
连续好几下之后,玻璃上才出现裂痕,面对这样的声音,路过的人都投来诧异的目光,她却冷冷勾了勾唇角,手上的力度跟速度不由的加大。
跳出去后,她回头看着自己的‘杰作’,嘴角往上扬了扬,那抹清冷的气质在初冬的夜里显得格外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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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南晞站在街道中间,看着寥寥无几的路人,陌生的面孔没有让他找到任何熟悉的感觉;然刚才那刹那之间晃入他双眸里的倩影绝对不是幻觉,她身上穿着她最爱的白色长裙,墨发随风飘逸,站在风中对着他浅浅一笑,他不置信的闭上眼再睁开,她去留给他一个背影。她所有的动作神情都是那么的熟悉,他绝对不可能错看。
可现在他追寻了几条街,都不曾看到。
难道她一直都活着?根本没有死?
这个信息狠狠的敲击着他的心,那里瞬间都是溢满喜悦。
拿着手机颤抖着拨打了一个电话:
“我看到我姐了!”
一惯清冷低沉的声音里有了别的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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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南晞回到开始离开的地方已经是二个小时之后了,他白色的条纹衬衣紧贴有肌肤上,凌厉的短发因沾满细雨而闪着光,他看着那破碎的车窗,黑眸紧了紧,他刚才把陈思娜给忘记了。
拨打了她的电话,那端提示不在服务区。
眉峰随一蹙,手机被他烦燥的甩在副驾驶位上,修长的手指落在胸前,扭了扭头,解开其中一颗扣子,随着挰了挰太阳穴,脸色有些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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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思娜打了个出租车直接回到学校,在路上就直接把电池给拆了,她现在要一个人静一静,刚才他那般紧张焦急的追了出去,对方一定是一个很重要的,而以她第六感,隐约觉得是个女人。
头很疼,她不想去想关于他的任何事,既然他身体没事了,她也没有必要抱着他是救她而受伤的愧疚去照顾他了。
现在,应该算两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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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她去了慈善机构,对方直接安排她拍宣传片,除了上次舞蹈比赛面对的是直播外,还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录影跟拍照,心里难免有些紧张。
从导演,摄影师,化妆师,再到她身边的小助理,态度对她都非常好,原本只是一个小小的拍摄却因为她的紧张而拍了一整天。
结束后,大家还对她一点怨言都没有,这让她不禁疑惑起来。
第二天,她的形象大使宣传片就在安海市大街小巷led显示屏上播出,大肆宣传着慈善机构的慈善行为,同时还在为贫困山区筹款。
而她也因突然之间的这个宣传片,一跃成为了舞蹈学院里的明星。
慕名向她要电话号码,请她吃饭的人络绎不绝。
她都直接摇头拒绝了。
所以接下来她就成了学院里第一清高的学生!这让她很是无语。
刚约上蔚蓝说去图片书,电话就响起,看着电话里的来电显示为 陈家,她眉头拧了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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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娜,南晞怎么没有一起过来?”
陈书举目光往后探了探,确认只在她一个人回来后,亲昵的走了过去,挽上她的手,眉宇之间全是宠溺的笑,他打过电话给顾南晞,明明答应了他的。连候玉兰都站在旁边,俨然一副慈母的神情。
这种带有目的的示好让她脸色微微一沉,却也没有太多的表现出来。
“分手了!”
她不动声色的丢了三个字出来,身边俩人脸色一僵,她心里冷冷一笑,昂首挺胸,大步的往家里走去。
陈书举一张脸紧繃着。
“书举,可能她开玩笑的。”
候玉兰挽上他的手安慰着,陈书举看了她一眼,进了大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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