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晞从车上下来,移步到江边,来来往往的路人都是成双成对的,看着走在自己面前的情侣,两人带着三只手套,中间那俩手相牵的地方是一个大大的手套,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手套,却清楚的感觉到特别温馨。
脑海里甚至幻想着跟陈思娜也是这般走在街上,引来无数人的侧目。
身后,是老人家中气十足的呵呵笑声,他停在原处站在旁边,看着一对年过七旬的老人相携而走,这样漂亮的场景让刺激着他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感觉。
莫名的脑海里浮现的又是跟陈思娜俩人年过半百的模样,她白了一半的长发依然是那么的漂亮,跟他走在一起,会在大街上突然停了下来,让他亲一下才继续走。
还是像个小孩子一般的性格。
嘴角轻轻的扬起抹淡淡的弧度,连他自己都未曾发觉,目光沉沉的落在面前的江面上,过了许久,才坐回车上,从暗隔里拿出手机,看着那无数通的来电显示都是属于一相人的,眉头紧紧的拧起。
在电话里找到陈思娜的电话,看着上面的数字,顾南晞第一次觉得自己已经将她的号码记在脑海里,从来不记这些东西的连他自己都有些诧异。
听着电话那端温柔的女音提示着自己,你所拨打的电话暂时不在服务区,心瞬间往下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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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南馥听着电话那端传来你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无数遍,浑身忍不住一颤,躺在病床上看着天花板,目光有些清冷。
至到门口传来脚步步,她才缓缓的转过头,瞳眸一缩,看着站在门口的男人。
“我不想跟你吵。”
她冷冷的下了逐客令。
顾恒笙薄唇抿了抿,声音有些讽刺,
“我的妻子住院了,我是有权利过来探望的,不然给有些人落下话柄,对我恒南集团的影响可不太好。”
顾南馥将头转身里面,闭上眼睛,一副明显不愿意交谈的神情。
顾恒笙轻轻一笑,坐在椅子上,目光讳暗如深的看着她。
许久,
久到顾南馥都感觉这病房里只有自己一个。
“舤舤有问起你。”
他淡淡的开了口,声音波澜不惊。
“他说什么了?”
顾南馥转过头,看着他,有些期待。
他就知道儿子就是她的心病,只要提及到顾舤她才会对他有所期待,若不然就是一副找他千里之外的模样。
有时候,越是拒绝,人就越有了征服之心。
“说不喜欢你,让我跟你保持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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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思娜将关机了半天的手机重新开机,就收到了关于他的n个来电提示,一声冷哼声从鼻息之间哼了出来。
看来眼下第一件事就是要换个电话卡!
萧宏生给她准备的地方让她不得不感慨起来,凭她现在这样的情形,或者一被子都住不起这样的豪宅呢。
这里什么都有,甚至冰箱里还准备了食物,这样的细心让她无言以对。
若是这颗心没有交付给顾南晞之前,或者她会爱上萧宏生也不一定。
人生就是这么的现实,没有若是!
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给蔚蓝跟欲诺冰之后就重新关了机。
去到房间里上网,把云高市的基本情况了解了一下,找到广森老师的舞蹈室地址,预算了一下路程。
不得不说真的很近,她甚至不用坐车,步行二十分钟就可以到了。
换了套衣服准备去隔壁的购物广场,先个电话卡。
在购物中心准备离开之时却没有想到碰到了陆小曼,有时候世界真的很小,小到你在一个陌生的城市也会碰到一个不愿意想见的人。
她没有跟对方打招呼,倒是陆小曼一眼就认出了她来。
“陈思娜,怎么我换个地方也要遇到你这种人?真扫心。”
陆小曼约着几个好友来云高市看演唱会的。
“这正是我想说的话。”
她勾了勾唇,直视着让在对面打量着自己的几位名媛淑女。
陆小曼一听她的话,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抱歉,我还有事,很离开了。”
在陆小曼再次开口之前,她就开了口,挽起唇角,给了几分一抹浅笑。
“小曼,那是谁啊?竟然对你这般无礼说话。”
陈思娜隐约听到身后几分不低不高的声音,却偏巧让她听得到。
“一个不识趣的小女生。”
小女生!
那是年轻好吗?
陈思娜走在路上把新买的号码卡装到手机里,再给几个想要联系的人发了个短信,收到几人的回复都问着她怎么突然间换号码了,之前那个可是用了好久了。
是啊,怎么换号码了呢?
陈思娜喃喃自语,连自己的说不出来的原因。
放手是放下那些从来就不是你的人或事物,很容易也很难。
陈思娜一回到公寓里,莫名的就想到跟顾南晞俩人住在碧盛的时候,那时候他受伤,她全心全意的照顾着他。
那天早上,她醒来看着摆放的百合花,那是他特意买来送给她的。
她觉得自己真的有些犯贱,明明说过要放手,要忘记却偏偏在脑海里印着他,一停下来满脑子都是他。
最后,她忍无可忍,拿着拖把,抹布开始搞起了卫生,不错过任何一个角落,就这样中蹲在地上,满脑子里都是弄干净这个概念,整整一个下午。
萧宏生在外面按门铃的时候,等了好一会儿,准备让手下送备用钥匙的时候门才缓缓的从里面被她拉开。
“你怎么了?”
看着一头长发凌乱的垂在胸前,整个人没有任体力的气色,手臂上的袖口挽到手肘以上,只穿着一件针织衫的思娜。
“宏生。”
她声音很轻,应该说是没有一丝的力气,刚才听到门铃响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蹲在地上太久,双腿麻木,根本站不起来,缓了好一会儿才艰难的走了过来。
“你这是在干什么?”
萧宏生看着整个房子里的家具都被移动,正中间是一个桶装着半桶水,旁边是一个拖把,吸尘气,还有一条抹布在地上。
声音也染上了几分怒意。
“我在搞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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