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 堂屋扭打一锅粥 芳华一声震场面(1 / 1)

结果一进堂屋,眼前的场景瞬间让靳超呆若木鸡。

周厚一面朝大门,坐在堂屋正中,正端着茶杯悠闲地品着茶。

顺着周厚一的身影往下看,赫然发现两个顶着乱蓬蓬头发的人正蹲在他脚边上。

看背影就知道,这两人不就是周德金和富春花两口子么!

“哎呦喂,我的叔叔大人呐,您老人家就放了我们吧!”

周德金苦苦哀求着。

周厚一并没有理睬周德金,而是抬头向靳超打了个招呼:

“靳书记来啦!”

听到周厚一说靳书记来了,周德金和富春花猛然回头,望见靳超就像见着救命恩人一样,眼睛里泛着激动的光。

靳超瞅见两人,瞬时愣住,只见周德金和富春花正以一种极其别扭的姿态蹲在地上。

他俩的双脚惦着脚尖,这样就使得保持蹲姿时的大腿呈水平状。

两条胳膊折叠被捆在胸前,动弹不得。

只有脖子还能勉强扭来扭去。

而让他们非保持大腿平直的原因则是,两碗水和一卷卷的字画。

周德金和富春花两人的两条大腿上分别放了两碗水,水满满的,稍微动一下就要溢出来。

而碗前碗后又放了些许成卷的字画压在大腿上。

这俩人不敢动的原因自然是怕碗中的水溅出来,把字画打湿。

见这一幕,靳超依旧保持仪态,可他身后的刘老头儿绷不住了,“嘿嘿”傻笑出声。

“周厚一可真够损的!”在这畸形的一幕下,靳超不禁想起自己当初把李申整得从楼梯上摔下的情形。

不过那跟如今这一幕比起来,还是小巫见大巫。

人家周厚一可是明目张胆地欺负人。

靳超抽动着嘴角,问道:

“这是演的哪一出啊!”

“这是我自己的方式!”

周厚一对靳超问询丝毫不意外,仿佛早就准备好了答案,脱口而出。

“这么说,造我的黄谣的人就是这两位喽!”

靳超刚说完,周德金突然大叫起来:

“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

都是这娘儿们嘴贱,我不晓得她在村里乱说呀!

哎呦喂!我的叔叔和书记耶!

我早知道是她,我就把她屁股打开花,让她下不了床喽耶。

您老人家惩罚她一人儿就成了,别整我呀!

哎呀,这可是咱们周家祖传的字画呀!

呜呜呜!我的命根子呀!咱周家的命根子呀!”

“窝囊废!”

一旁的富春花听到周德金这么说,狠狠地啐了他一口,索性也不蹲了,直接一放松,膝盖着地,跪了下来。

“骨碌碌”卷轴滚落,同一时间,两只碗也翻落在地,将卷轴打了个透湿。

“你tm的欠揍!”

周德金见富春花来了这么一出,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也站了起来,卷轴又被打湿了。

周德金见自己宝贝了很久的字画已然被打湿,索性豁出去了。

“这画儿我不要了!你也整够本儿了!给我松绑!”

周德金冲着周厚一大叫起来。

周厚一依旧端着,长长出了一口气,并没有任何动作。

“刘书记!这非法闯进人家里,还绑了家主,成何体统!”

周德金见周厚一不吃他那一套,转而向刘老头儿吼了起来。

“不成体统,不成体统,我给你解开,给你解开。”

刘老头儿生怕他们的打闹伤到自己,想着凡事还要以和为贵,遂上前去帮周德金两口子解开了绳索,顺势也当给周厚一一个台阶下。

然而令刘老头儿没想到的是,周德金松绑后,立马把他推倒在地,转而一把揪起富春花的头发,就打了起来。

“嗨!不要打人啊!”靳超一个箭步冲上去拉住了周德金。

可周德金已经像是发狂的野兽般,逮住富春花,对着她的脸左右开弓狂扇巴掌。

靳超见此等情形,抱住周德金的腰。

周德金被牵制住,也顾不上富春花了,不知从哪里借来了胆,转身跟靳超也扭打在了一起。

周厚一见状,也赶忙上来拉架。

只剩摔在地上的刘老头儿,仰天哀嚎着。

不料,挨了巴掌,顶着两张大肿脸的富春花还不消停,对着靳超一边骂,一边呼扇着两条粗胳膊。

“说你怎么了,有本事别住那臭丫头家里呀,有本事别去医院瞧病啊!

嘴长我脸上,我想说谁就说谁,你管得着么你!”

富春花将自己从周德金那儿受的气一股脑儿都往靳超身上撒去。

靳超不想对女人动手,但耐不住富春花的死缠烂打,只好扭住她的大粗胳膊,把她暂时制住……

周德金家的堂屋乱成一团。

富芳华在来富春花家的一路上都很纠结。

不久之前跟自己姑姑富春花闹了一场不愉快,富春花最终摔门而去。

虽说自己十分鄙夷富春花,但远房姑姑也是亲戚,她在村里闹了这么大一出,跟她同姓的自己面上也挂不住啊。

于是,思来想去,富芳华还是决定到富春花家去一趟,给她讲讲道理,让她不要再说闲话。

可刚进院门,富芳华就听见屋内传来了“噼里啪啦”的声响。

四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打成一团,场面惨不忍睹。

“都住手!”富芳华大喝一声。

堂屋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用脚趾头都能想到这群人这么打闹的原因是什么。

中气十足,不多废话,富芳华对在场的每一人都进行了一番输出。

可谓句句在理,字字珠玑。

连周厚一都对这个仅有几面之缘的副书记产生了兴趣,而富芳华自己都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居然这么有演讲的天赋。

“眼下的当务之急,不是在小小的堂屋里打架斗殴,而是要走出去,在广大村民面前将谣言澄清,让大家伙儿不要再传!”

富芳华一口气说了不少话,已经累得气喘吁吁。

“对对对!富副书记说的呀!对极啦!”

刘老头儿终于找到了能接话的空隙,抢着说道。

周德金和富春花两口子也都住了手,不再吵闹。

富春花抱着胳膊站在一旁,周德金则蹲下,将卷轴一个个展开,检查被水打湿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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