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今是大秦几年？”

“回始皇帝，自大秦二世，陈胜吴广揭竿而起，大秦改朝换代，历经汉晋隋唐，宋元明清各朝各代，现今是大秦两千年后的华夏。”

秦始皇眼神充满着不可思议，追问道：“二世就改朝换代……朕之大秦不复存在？”

“大秦俱亡矣，然华夏山河仍在，华夏子民仍在。”

“果然打江山易，守江山难，罢了罢了，华夏还在，那便足矣。朕且问你，后代帝王可有谁能比肩朕的？”

“汉有武帝，唐有太宗，文成武功，皆可与始皇帝相较一二，不过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之华夏，个个今人胜古人。”

“好大的口气，你倒是说说如何个个今人胜古人？”

“如今的华夏，大道为公，人人皆有教养，天下大同！”

“大同？可是孔夫子所说的那个天下大同？”

陈凡点了点头，“正是！”

“好……好啊，孔夫子诚不欺朕，百姓终于不再苦矣！”

秦始皇开怀大笑，转念一想，问道：“朕作为古人，后世如何评价朕的？”

他作为先人，自恃开疆拓土，功劳甚高，自认为肯定在后世之中评价颇高。

陈凡如今与秦始皇对话，代表的是现在，熟知历史的他，并没有一味儿挑着好的说。

他字字诛心，声音洪亮道：“您晚年求仙问道，梦想长生，焚书坑儒，苛政虐民，扼杀民智，后世评价——千古暴君！”

秦始皇在听闻暴君一词后，大怒不止，一道肃杀之气从他身上倾泄而出，兽潮纷纷闭眼，不敢直视。

唯独陈凡不卑不亢，眼神依旧熠熠生辉。

但是很快，那股肃杀之气便荡然无存。

众人再看秦始皇之时，屏幕上留下的只是一道孤独苍老的落寞背影。

“千古……千古暴君……”

他，终究是凡人啊！

面对后世言论，他最终还是破防了！

良久，

无言！

秦始皇长长倒吸一气，正了正衣冠，缓缓说道：

“后世当真将朕与……”秦始皇顿了顿，“夏桀商纣相提并论？”

陈凡当即否定道：

“非也！”

“您确有千古暴君之名。”

“但是！”

“您一生被祖父抛弃，被父亲抛弃，被祖母背叛，被亲弟背叛，被母亲背叛，被妻子背叛。”

“在此令人窒息的孤独下。”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当真为华夏楷模！”

“一生功绩，让万世敬仰。”

“一生壮举，让华夏屹立。”

“瑕不掩瑜，您更是——千古一帝！”

秦始皇蓦然回首，看向陈凡，呼吸急促，眼神光彩焕发。

“千古一帝？”

“是，功大于过，千古一帝！”

陈凡此话一出，华夏旧域，尘土之下，尚未发掘的古迹产生千年共鸣。

秦始皇陵地宫数万兵马俑化为萤火虫，向华夏一族飞来。

万里长城每一块秦砖散作齑粉，铺天盖地吹响高墙之外。

这一刻，秦始皇的身高忽然拔到百米之高，气势巍然，宛如泰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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