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车内，陈凡坐在小房间的板凳上，身前摆着一个煮茶暖炉。

虽已入冬，但还不是霜冻天，所以炉子除了煮茶，还有一个作用并不是暖手。

而是孵蛋。

从湖底捡来的两个蛋，唯独怀中这个，一直孵化不出。

起先陈凡也曾怀疑过，是否未受精，所以孵不出来。

但在光线下，仔细观察后，陈凡确定蛋里投射出来的轮廓，已有凶兽雏形。

这说明，的的确确，只是单纯的还没孵出来。

当然，陈凡也考虑过暴力砸开，就像小土豆一样，强行出生。

后来想想，还是忍住了，生命是脆弱的，早产很容易夭折。

“陈帅，兽潮正在来袭，需要准备吗？”窗外，霍去病策马与府车同速。

微微瞥了眼，陈凡双手拢袖，“不用了！”

“不用？”

“嗯……他会来的。”陈凡肯定道。

霍去病想了想，也对，他来了，凶兽就不会乱来。

忽然来了兴趣，霍去病翻身入窗，坐在陈凡身边烤火，用肩膀轻轻推搡了下陈凡，好奇问道：“陈帅可想好第二场派谁上场？”

“这个还真没想好，按照规矩，第二场是他先派人上场，怎么？霍将军想主动请缨？”

“当然不是，行军打仗我擅长，但只在方寸之地一对一捉杀，非我强项。”霍去病看过李存孝和项羽对战时的拳拳到肉，赶忙解释。

“那正好！”陈凡不怀好意地盯着霍去病。

“陈帅你说什么？”

“正好有件事，只有你擅长！”陈凡从袖子中，取出刚从南边寄来的密信。

霍去病伸手，接过来打开一看。

【陈帅：

见字如晤，展信舒颜。

长城一切安好，静待陈帅不日归来。

今熊大熊二开战，联盟大势排异存同，北熊国独木难支，怕是难以长久抗衡。

前日普思基大帝三顾长城，想私见陈帅一面，意求后援。

刘局已将陈帅先前安排，悉数转达。

然局势复杂，恐生变故，特以此信，告知。

亮！】

“陈帅要我做什么？”霍去病又看了看信。

陈凡认真道：“奇兵！”

“奇兵？”

“没错，深入敌后的奇兵！”

霍去病有些明白了，“需要做到什么程度？”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若北熊国陷入无法逆转的颓势，需要你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基福，将泽连基大帝活捉至克宫红场，再悄然退场。”

霍去病又确认了一遍，“必须神不知鬼不觉？”

陈凡点头，笑谈道：“没错，做好事不留名，是我们华夏传统，帮助朋友的传统。”

霍去病将信递还陈凡，矮身跳上窗台，回头问了最后一问题：“我回去后，需要先和长城那边打招呼吗？”

“不需要，霍将军此行若能瞒过长城，自然就是瞒过了天下人的耳目。”

霍去病跳出窗外，马上抱拳道：“有数了。”

一人一骑，未与其他人告别，就与府车分道，向南而行。

前脚霍去病刚走，后脚李逵就入了房间，也坐在霍去病刚才坐的位置，“哥哥，那小子去哪里？”

“办一件堪比封狼居胥的大事。”

“什么时候能见？”

“回长城自会相见。”

回完话，陈凡忽然愣了一下，狐疑地凝望李逵，“铁牛突然找我有事？”

李逵嘿嘿一笑，“不是俺找你，是有人找你。”

“谁找我？”

“我！”

声音落下，门外一戴面具的身影不请自来。

而且身后，还跟着一位儒雅的中年神明。

两人先后，跨门槛而进。

陈凡揉了揉眼睛，满眼惊喜，“今天什么风，凶兽还没来，你倒是先来了？”

“谁说凶兽没来！”

面具人不以为然，直接搬了两条凳子。

他一条，那位神明一条。

两人围着火炉坐了下来，倒是一点儿也不客气。

陈凡放下兽蛋，走近窗边，探出头后才发现，远处半边天已经乌云密布。

再定睛一看，陈凡恍然大悟。

那根本就不是什么乌云。

而是一只只插着翅膀像剑齿虎般的凶兽，飞在天上，正朝这边快速飞来。

陈凡回到椅子上，与面具人隔着暖炉对坐，“见过天上的蝗灾，头次见天上的兽灾，看来凶兽这次又进化了。”

面具人伸出双手，驭兽前来，吹了一路冷风，手指有些僵硬，放在炉子上烤了烤。

他淡淡道：“这次来袭的速度，比以往快了几倍不止，高墙的报警系统和你今日一样，根本反应不过来，注定损失惨重。”

“你倒是很懂！”陈凡伸手，提着壶耳，给面具人和那位神明，还有李逵，各倒了一杯热茶。

面具人无奈笑道：“懂又有什么用，我根本做不了什么，而你是唯一的希望，起码在真正灭顶之灾到来之前，你是个我见过无数人中，最有希望的一个。”

“仅仅是希望？看来我还没得到你的认可。”陈凡以试探性的语气，玩笑道。

面具人可不吃这套，直言道：“第一局你已经输了，想要得到我的认可，除非接下来的几局，你能漂亮的赢下来。”

陈凡看了眼面具人身旁的神明，心中有数道：“看来第二场，你迫不及待要开始了……”

“时日无多，要开始了！”面具人毫不拖泥带水，介绍道：

“这位……宋明理学，程朱理学，朱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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