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
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师夜白大怒!
“为何没有上报宗人府?”
要是上交官府,兴许早就查到那什么破楼,烟儿不至于受了一个多月的苦。
师夜白心痛不已,只觉得心窝子都被人捅了几刀。
“回禀将军”李简低垂着头,尽量简短叙清来龙去脉,“属下在给您传书之后,就立即将此事禀告了二姨娘,她也确实将案子交给了官府,可是查了几日,都没能找到一丝线索,这事……就只能不了了之。”
师夜白眉头越皱越深,越觉得此事蹊跷。
“将军,还有一事——”李简欲言又止。
师夜白做了个“说”的手势,按着自己的眉头,不知在想什么。
“小姐失踪,属下第一时间没能找到她,就先回府想办法,见到小姐的丫鬟正被二姨娘施刑,说她偷了夫人遗物,想拿去府外换银两,就是此物——”
李简将早就碎了的那个玉簪,呈给师夜白。
一见此物,师夜白浑身一颤。
几乎颤抖地将整个手帕裹在掌心,不敢用力,怕将它们捏得更碎。
玉簪已经碎成了几截,她亲手刻下的那个“夜”字,也断成了几瓣……
要不是师夜白对它太过熟悉,恐怕都认不出它原来的样子。
“婉婉——”
师夜白不禁低唤师烟烟她娘的名字,低垂的眼眸,全是哀伤。
李简见将军露出从未有过的低沉情绪,还有其他事情想一并上报,此时亦不敢再言。
一时沉默,师夜白没再说话,李简跪在地上也没移动半分。
不知过去多久,李简见将军毅然转身去了书房。
往日宽厚的高大身影,此刻,竟显得有些单薄……
只听风中送来冷硬的一声,“自己去领罚吧!”
听到这声,李简反而松了一口气,憋在心底一个多月的自责,也终于有了发泄的途经。
虽已不见将军踪影,却还是恭恭敬敬应了声,“是!”
猛地起身,身子有些轻晃,来不及歇息片刻,立即上赶子受罚去了。
将军府书房。
秉灯独坐。
师夜白的视线,胶着在掌心的碎玉簪上,似乎定了神。
良久,一声低叹,“婉婉,我没将烟儿照看好,你会怪我吧?”
灯影微黄,孤影成双。
“没了你,我都不知怎么当爹——”
自责、可怜又有些撒娇的语气,这些旁人都听不到,这辈子只有一人能有幸聆听。
将碎玉簪贴在胸口位置,他露出想念又哀伤的神色。
突然,外面传来一下敲门声。
“将军,是老奴张全。”
师夜白情绪一瞬转变,目光凛然一正,又变成了那个气势逼人的威武大将军。
“进来!”
张全有些胆战心惊地将府中情况,一一与他汇报。
而西院影烟阁,送走了师夜白,迎来了另一个不速客。
“怎么喝起酒来了?”
衣着如雪,银发如缎,此人正是玉无邪。
他悄无声息飘至对面长椅上,按住了酒坛上的那只纤手。
“夜了,别喝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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