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去问问王守一的意见吧，说不定能帮到自己。
找个了借口离场，然后韩晨就往二楼所长办公室走去。
……
当韩晨在一楼聊天的时候，宋局和王守一在二楼喝茶聊天。
聊着聊着，话题转到了韩晨身上。
王守一：“宋局，这已经是我这最贵的茶叶了，不知道你喝的惯不？”
宋局喝了一口茶水，应付道：“还可以。”
王守一：“案子估计进行得挺顺利吧，不然你也不可能有闲心来我这喝茶。”
宋局：“不聊案子不聊案子，我只是正好有时间，所以顺道过来叙叙旧，来见见师傅您的。
后面可能要忙起来了，我怕没时间过来。
看您好像比以前还健康了不少，这下我就放心了。”
王守一有些惊讶，听宋局这意思，好像话里有话啊。
而且说话还这么客气，肯定是捞了不少好处。
“恭喜啊，这是又要高升了吧？”
宋局：“高升谈不上，也就换个地方混口饭吃罢了，而且工资还比以前低了不少。”
宋局虽然嘴上在诉苦，但是实际情况，肯定比嘴上说的好多了。
王守一心里也清楚。
懂你意思，这是确定要升了。
虽然好像之后职位的重要性，没有当前高，而且可能过去之后也是当前的警衔，并没有进一步的变动。
这种情况基本等同于平调，因为到了新的地方，所以暂时没有适合的岗位安排，所以待遇就差了点。
虽然待遇变低了，但是上限变高了啊，路也比之前宽了。
这就是老戏骨，得了便宜还卖乖。
不得不说，宋局确实跟王守一学到了东西，至少演技这点，就没少学。
虽然说宋局在演技这方面，得到了王守一的真传，但是在本人面前，还是差了点。
于是王守一也开始飙戏了。
王守一：“那行，那这事，我就不追问了。”
“哦对了宋局，你觉得我徒弟，也就是韩晨这个人怎么样？”
王守一嘴上不聊，但是提了一嘴韩晨。
好像变了，但是实际上是没有多少变化的。
其实王守一还是在聊盗墓案的事情，这是在提醒宋局，你的好处，到底是从哪来的。
喝水不忘挖井人，这事可没这么好两清。
宋局知道王守一没这么容易糊弄，所以继续拉扯道：
“我觉得大体上挺好的，就是有点不懂得变通，而且没什么上进心。”
宋局大概就是说，好处我已经给过了，但是当事人好像不太乐意啊，这不能怪我吧。
王守一也知道，韩晨的这次晋升，宋局肯定是在背后出过力的，不然不可能这么效率。
不然相关负责人，起码要对韩晨的这个小问题，互相拉扯个几周甚至几个月，才能讨论出最终的结果出来。
可王守一还是有点不买账，于是继续飙戏：
“没办法，我徒弟毕竟比较年轻，在很多事情上，是表现得有些特立独行的。”
“说实话，韩晨走到今天，全是靠的自己努力，我有时候倒是想教，但是又不知道从何入手，因为韩晨这孩子，确实太特殊了。”
……
“可能是我个人能力有限吧，如果可以的话，宋局可以帮我多带带韩晨，就当是师傅我退休前最后的嘱托了。”
王守一没有给自己索要好处，因为自己确实快要退休了，心里早就无所谓了。
但韩晨不一样啊，这可是个新人，比起王守一自己，明显韩晨更加有未来，也更值得拥有更多的好处。
“师傅啊，你这是干吗？整得跟最后一面似的，真没必要。”
“就算你不说，我也不会亏待韩晨的，毕竟都是自己人，所以你真没必要玩这出。”
“我做事，是有分寸的，所以你完全可以放心。”
宋局有些哭笑不得，王守一这是给自己上演白帝城托孤呢，这让自己如何是好。
我这是要把韩晨看作是刘禅吗？这是不是有点侮辱人了。
难搞，真有点难搞。
不过呢，虽然宋局觉得难搞，但还是答应了下来。
不为别的，就是因为宋局懂分寸。
自己这次的借调，其实并不是因为自己的能力有多出众。
只是因为，这事的正好让自己撞上了，基本等于说是躺赢了。
谁又能想到这事还真能牵扯到不少宝贵的文物呢，事情的发展其实也是超过宋局的预期的。
这事谁碰谁升，基本跑不掉的。
说到底，自己这事还得感谢韩晨和王守一。
要是王守一不联系自己的话，自己也没机会顺着往上爬。
而且王守一完全可以联系其他人，但是王守一没有这么做。
王守一选择了跟宋局合作，企图双赢。
宋局心里也清楚，于是动用了不少资源，才能在几天之内，连跨好几个省将人抓捕归案，以及在第一时间把韩晨的转正事项确定下来。
所以其实在这方面，宋局其实是出了不少力的。
没有宋局的资源，这事也很难这么快解决。
基本可以说是有利有弊吧，因为宋局的存在，所以让这件案子缩短了很多没必要的时间，并且找到了这件案子更大的价值。
要是单独交给王守一，估计也拿不到全部的功劳，韩晨也没机会提前转正。
假设没有宋局，韩晨的今天，最多最多，只能算那一个碗的价值而已，最终下来估计也不过是个人嘉奖罢了，也就百来块钱。
可以说跟现在，完全没法比。
但不管怎么样，这件事上，王守一的消息，确实帮助到了宋局。
韩晨的话，就更不用说了。
没有韩晨的这个基础，就没有现在的后续。
王守一不演了：“此话当真？”
宋局点头：“当真。”
王守一试探道：“那关于韩晨自我举报的这件事，你有什么看法？你不会真的想严重处罚吧？”
宋局打包票：“这哪能啊，都是自己人，而且这事还没到严重处罚的地步。”
“我做事，你放心，这警衔啊，他掉不了，已经被我焊死了，不会有意外发生的。”
王守一：“那是最好不过了。”
两人的谈话没过多久，韩晨来到了二楼所长办公室的门前。
想也没想，就这么推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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