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帝被架在那,又多看了太子一眼。
“父皇,儿臣以为沈大人此行毫无利己之处,他能做到如此,不妨一试。另让院正大人安排御医随行,两相保障,更为妥当。”
太子这番话,说的挑不出毛病来。
原本沈邺安排了一人来唱这出,眼下由太子亲自说出,这效果自然更好。
周帝心中多疑的很,沈邺究竟是谁的人?
按国公府与太子府的关系来说,他当然是太子的人。
更有坚持为皇太孙换一个婚期的前科。
而如今,周昊又再次站出来支持他……
沈邺此举,明面上是为周献的死活,是为周献。
而实际上,他忧心周献的死活,怕是为周昊!
周帝双眼微眯,再次打量着周昊,心中若有所思。
良久。
在周昊如芒在背正欲开口找补时,周帝发话了,
“既然太子都为沈大人说话了,沈邺,带上你的乌纱,希望三日之后,那位殷姑娘能帮你保住!”
他这话各中情绪,实在难品。
这便是,放了?
楼知也心下谈不上喜,按他们推算,周帝的拉朽术失败了。
脸色难看些,自然。
哪怕他当庭震怒,直接取了沈邺头顶乌纱都不为过。
如若不行,沈邺还说过更为极端的第二种方式……
周帝此刻同意的神色,让人琢磨不透。
沈邺磕头谢恩,周帝拂袖而去。
仪式结束,时近傍晚。
楼还明作为献王的挚友,殷姑娘的表哥,负责接了周献上马车往献王府去。
马车上。
周献双目紧闭,面色除了白些,倒也没太难看。
呼吸自如,脉搏稳健。
没有任何病症。
王前赶着车,好奇问身旁的卷柏,“你这两天在宫里如何?”
卷柏路上听了个大概,此刻脸色比周献还难看。
“被影卫困在一偏房里,门不得出,能如何。”
王前:“为何不杀你呢?”
卷柏:“你为此遗憾?”
“怎么会!你我兄弟啊,我只是好奇王爷尚且被如此对待,他们为何只是关着你。”
卷柏答道:“大概我命无用,王爷尚在,不着急杀。”
王前“嗯”的一声,“也是,或许此次不成,还得留你护着王爷等待下次。”
卷柏诧异:“还有下次?”
王前:“我就是一猜,小姐不醒咱们谁也不知道啊。”
卷柏:“殷姑娘不是在禹王府吗?我们为何往献王府去?”
王前扭头,疑惑的看向卷柏:“你被关傻了?还有御医会诊,在禹王府合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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