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画画(1 / 1)

栀子藏毒 夏日鸣婵 1438 字 2024-01-17

程扬呆愣地看着顾淮阴沉的面色,酒意顿时被吓得尽散。

更别提看到那散落一地的碎片和他手上被划出的伤口了。

“顾、顾淮少爷,我,我不是故意的……”

顾淮将目光从他被吓得毫无人色的脸上掠过,然后看向身后的宁栀。

她此刻亦是被刚才的变故吓住了,脸色苍白,眼里满是惊惶与恐惧。

她盯着他手上的伤口:“你的手……”

顾淮轻抚了下她的手臂,安慰道:“我没事。”

接着他打了个电话,说了两句话。

没过多久,便有一群黑衣保镖冲了进来。

他们将正因为伤了人而惨白着脸色的程扬给硬生生地给拖拽走了。

宁栀和顾淮也去了医院。

医生对他的伤口进行了缝合和上药,又叮嘱了他一些日常注意事项。

宁栀在一旁,仔细地听着。

“今天的事情……真的多谢你了。”

出了医院,宁栀看向顾淮,微红的眼里满是感激。

“我也不知道他怎么突然的就……”

顾淮目光停留在她脸上:“没关系,只要你没事就好。”

他这段时间便一直命人关注着宁栀家的动向,而她要与程扬要见面的事情他也是一早便知道了。

看见她频繁地把关切又愧疚的眸光落在自己裹了厚厚纱布的手臂上,他唇角浅抿。

宁栀看了眼停在前方的黑亮汽车:“你现在就要回家了吗?”

顾淮终是将目光从她面上挪开,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转瞬已有了答案:“咳……”

“我怕父母看见手上的伤担心,想着这段时间还是不要回去了。”

“这附近有一套我早些时候便买下的房子,我这段时间可能便在那里疗养吧。”

宁栀点点头,神情间愈发歉疚。

走到车前时,他站定看她:“你现在有时间到我家中做客吗?”

撞上她微微怔愣的视线,他抬了抬受伤的那条手臂,眉眼间流露出黯然:“毕竟,我现在只是一个伤员,房子里就我一个,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宁栀连连点头:“好,当然可以。”

顾淮所有的这套房子位于一所贵族重点中学附近,他在路上和宁栀说了,这房子是他高中的时候便买下来了,就是为了方便上下学。

与其说是寻常的房子,更贴切一点就是别墅,足足有两层,里面的装潢家具也是精致繁多。

她已经用了晚餐,可顾淮还没用,所以刚才下车后他们便在附近买了些清淡的粥和小菜。

宁栀将打包的粥和小菜放在饭桌上。

顾淮坐下来,看了看粥,又望向宁栀。

他清隽的眉眼略微皱起,似乎是有些为难地说道:“我……伤的是右手。”

“实在不方便拿碗筷,可不可以……”

当看见宁栀拿起粥碗和调羹的时候,他垂敛的眸间不经意地划过浅笑。

柔和的灯光下,两人姿态亲密,时不时的低声细语更是增添了几分温馨氛围。

顾淮看着她安静精美的面颊与柔和恬淡的神情,灼热眸光中流连意味愈浓。

这样的感觉实在是太过美妙令人贪恋,让顾淮越发想要留住。

天幕不知不觉已经黑下来,宁栀也是时候回去了。

“你先好好休息吧,我过两天再来看望你。”

她说着便要起身,手腕却被他猝不及防的握住了。

她低眸,正好与他仰视的眸光对视。

触感柔滑,他忍住摩挲的冲动,缓缓松开她的手,缓缓笑开:“我有一个忙想要你帮。”

顾淮站起身,带着她走到二楼的画室。

画架上摆放着的,俨然是一幅还未完成的画作。

顾淮说:“这原本是我跟展会那边说好的,送去给他们展览的作品,这个月底便是上交时间。”

宁栀视线在这副画上停留几瞬,而后看向他的手臂,蹙眉道:“可你现在手受伤了,怎么……”

顾淮凝看着她,唇边不自觉泄出笑意:“所以,就需要你来帮我了。”

他微俯下身,察看着这幅画作,这样的姿势,也无疑将宁栀困在画架与他身前,拉近了二人距离。

她都能感受到自己身后的胸膛温度与将她环绕的若有若无沉木质香。

声音里带了些低沉:“这画……我已经画了大半,只剩下小半了,还有上色这个步骤。”

“这些,便由你来帮我做吧。”

宁栀仔细看那画,声音浅柔:“可是,我才学了不久,怕会毁了你的作品。”

顾淮正将目光凝在她莹润小巧的耳垂上出神,闻言又移了视线给她一个安慰的眼神,笑道:“不会的,我就在一旁指导你。”

“我们,一定能完成这幅画的。”

从那天起,宁栀每天下午便有了一项固定行程,大多时候,在顾淮的邀请下她还会在那里留下用晚饭。

余学深问起,她也用自己在那所中学免费教一些孩子绘画来搪塞。

余学深一向注重外界名誉,闻言点点头,随她去了。

她与程扬那次的失败见面后不久,便爆出了程扬吸食白。粉的新闻,程氏的股价也因为这样的丑闻颇为动荡,内忧外患不断。

余学深只好暂且歇下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还和宁栀感慨一定是他们家惹到了什么贵人。

看来程氏是不成了。

可这是他商谈已久,为数不多能够给予他支持帮助公司度过难关的机会了。

他闷头不语,眉间深深蹙起。

“你和顾淮少爷,你们还在联系吗?”

宁栀顿了片刻,摇了摇头。

余学深似起了些心思:“上次陆霁明葬礼,他还特意将你送回来,要是你多费些心,说不定……”

宁栀觉察出他的心思,摇头道:“父亲,您想得太多了,我和他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他上次送我回家,只是因为他和陆霁明是好友而已。”

听到这里,余学深脸上的喜色也不知不觉消失了。

是啊,她是陆霁明曾经的未婚妻,顾淮又和陆霁明是好友。

谁不知道顾淮,公爵独子,最是洁身自好又不近女色,是上流圈子里品行俱佳的典范。

这层身份摆在这里,想发展出什么也不太可能了。

看着余学深唉声叹气的模样,宁栀就沉寂了眸中的晦沉。

她当然知道他那些打算。

可她不想帮他,也不会帮他。

她早就对对面这个禽兽恨之入骨了,巴不得能够多欣赏一阵他焦头烂额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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