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之语回答得十分官方。

胳膊被兰因碰了碰，王兰书用余光往她的视线终点扫去。

“你去做什么？”兰因指了指这唯一的空位。

书琴连忙起身：“我也一起。”

……

周子晋把鸟笼往旁边一放，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察觉到气氛不对，一路上叽叽喳喳的鹦鹉彻底闭了嘴。

王兰书冲地上那大包小包的东西抬了抬下巴。

说罢，主仆二人就往那书画摊子去。

王三姑娘和李从容之间的事情，他多少也有所耳闻。

“是他！我之前在大哥的口中听过，说是辞官隐居，没想到居然就在青山城！”

“待会小姐回来，还是要喝甜汤的！

你在这里把位置占牢了，要是有人要你让出位置来，你就拿剑吓他。”

今天是除夕，刚做过一场法事。

笑话，他的剑，是这样用的吗？

“书琴，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

王兰书有些激动，又有些不好意思，在摊位上扫了一眼，拿起一副山水画来。

一道清冷月光洒在王兰书的身上，柔和至极，可她脸上的表情，又是那样的炙热，那样的灵动。

“看出来的？这画的就是你们青山城。”顾祭酒笑道。

他把桌子上还没卖出去的书画收起来，“婚姻是你要过一辈子的事情，凡事，可要三思而后行！”

顾祭酒一副洞察全局的样子，目光游移在两人之间，摸着自己的胡子。

王兰书叫住摊主，十分恭敬地行了一礼：“顾大人。”

书琴坐在位置上，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她。

她一刻也等不及，就要过去。

王兰书就着这幅换画，和顾祭酒相互交换着自己的看法，一时忘了时间。

她转身出了大殿，只留下刚刚说话时的回音。

“诶，等等。”老尼往旁边瞥了一眼，眼睛又黏在了林之语的身上，

宝相寺两边的回廊上，几个尼姑摆出了她们自己做的首饰一类，文文静静地像游客推销着自己的产品。

“小姐，该回去了。”

“这些可是我好不容易得来的宝贝，你可要看好了！”

“点祈福灯，要娘子的八字。

不应该啊。

“家父常常提起。”

林之语伸手往祭台上一抹，一手的灰。

这样的一个姑娘，要嫁给李从容那样的纨绔，实在不值当！

“余娘子的仇家，还真不少！”

两人隔着面具，交换了一个眼神，双双踏出大殿。

大概是和林之语有关！

“我知道了。”她转身付了钱。

书琴的瞳孔一缩，蹭地一下站起。

“这才多久，怎么就要回去了？”兰因撇撇嘴，语气不满，“回去也是干坐着，你怕不是腻了？”

“王三姑娘，我与你投缘，劝你一句。”

带他们到了一处大殿，老尼又道一声阿弥陀佛：“两位在这里稍等，贫尼这就去请住持过来。”

他们每一人都穿着夜行衣，手上的弯刀闪着寒光。

吕言借着烛火，看了一眼地上的脚印。

“我们怕是暴露了，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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