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寒墨都死了,怎么可能写下这三份喜柬,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所以,倘若所有人都看不出来真假,那就一定是很久以前事先写好的。
倒是没想到燕寒墨这么的有先见之明,这么的睿智。
如果不是燕寒墨中毒了,几个燕君非也斗不过燕寒墨。
她曾要深爱的男人,如今,哪怕是死了,也是成仇了。
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全都拜燕寒墨和阮烟罗所赐。
可惜,她知道的清醒的太晚了。“皇上,刚刚烟罗虽然没有拿过喜柬,不过一早却是看过了,王爷的信鸽亲自送过来的,拿到时烟罗还真是检查了一下,这墨宝最多不超过三天。”飞鸽传书,如果是训练
有素的飞命,这个绝对是可以的。
二十四小时不间断飞行。
当然,途中一定是要换飞鸽的。
这也只有燕寒墨能操作得了,她这里是操作不了的。
这要养信鸽的人懂得怎么训鸽子,才能做到这般。
那是比快马加鞭传出来的消息要更快的。
地上跑的,哪怕是四个蹄子也比不上天上飞的两支脚的。
训练有素的信鸽就是比马跑得快。
她这样说,心里自然是有底的。
二子送进宫的这三份喜柬,其实是才写完就送进来的。
不过只要干了,任你什么人也分辨不出来是什么时候写的吧。
只有年代久远了,才能看出来,三天之内的墨宝,在古代这样的时代,没有现代那样的先进技术,只凭肉眼,任是大罗神仙也看不出来的。
燕勋又看了眼墨宝,这纸张都不象是旧的,字也是鲜活的仿佛才写完没多久似的。
怎么可能是很久以前写的呢。
不可能。
燕勋这里都过不了关。
冷冷的一甩衣袖,沉声道:“皇后,非儿的婚礼行不行随你安排,朕乏了,就先回畅春园了。”
“皇上,顾水凝没有说谎,句句都是实话呀。”
许后这次没有附和顾水凝。
在儿子的生死面前,她又一次的想要墙头草了,原因就一个,她是母亲,她想自己的儿子活着。
这样,又是给留了一份希望。
她原本是信顾水凝的,可是阮烟罗拿出来的证据又让她不由得相信起了阮烟罗。
又或者,她更想相信阮烟罗吧。
燕君非的命,高于一切。
“顾相,本宫也乏了,这婚礼行不行随你安排吧,本宫先回坤宁宫了。”
原还以为借着今天这个日子,顾水凝嫁公鸡让燕勋相信顾水凝所说的话,但没想到,最后,连她自己都被阮烟罗说服了。
许皇后一起驾,阮正江巴不得立刻离开这皇宫,好回去阮家销毁那件烫手的肚兜,再留下去,早晚有一天会要了他的命的,“景宜,我们走。”
“这……这……”修景宜也懵了懵,原来事先安排的不是这样的,但现在,什么都变了。
变得让她也迷糊了。
一直在看热闹的阮烟罗这次一点也没有上前胡闹。
只为,她很关注燕寒墨的生死。
她希望燕寒墨是活着的。
所以,从一开始顾水凝出现的时候,她就是莫名的就相信阮烟罗,就希望阮烟罗说的是真的,这样,她就还有希望等回燕寒墨。
她等了燕寒墨那么多年了,绝对不能功亏一篑。
否则,岂不是白白的苦等了这么多年吗?
“九姐姐,谢谢你。”这一刻,阮烟冰看着阮烟罗的眼神是复杂的。
虽然恨着阮烟罗,可是阮烟罗带给她的消息,却是让她最最喜欢的。
阮烟罗淡淡一笑,“十一妹妹真是痴情。”
要是这笑容里,只有她自己知道有多苦涩。
那么高的悬崖落下去,又派下去了那么多的人去找燕寒墨,全都没有结果。
可她却不得不强颜欢笑,让所有人都以为燕寒墨还活着。
或者,燕寒墨一直都活着吧,活在她的心中。
“你知道就好,阮烟罗,我今天谢你归谢你,可是等我见以燕寒墨,我还是会追求他,到时候,我还是要把他追到手。”阮烟冰信誓旦旦的道。
阮烟罗不由得就觉得阮烟冰可怜了。
可是才觉得阮烟冰可怜的时候,又觉得阮烟罗这样什么也不知道,又何尝不是一种解脱呢。
至少,阮烟冰不会如她此刻这般的痛苦。
明明知道人没了,却还要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她的苦,只有她自己知道。
“阮烟罗,我跟你拼了。”顾水凝发疯了一样的冲过了,她甚至都要与公鸡行婚礼了,可是,居然还是没有人相信她。
阮烟罗纹丝不动的站在那里,有红袖和二子在,杀鸡焉用宰牛刀,根本不需要她出手。
顾水凝的功夫,她还不放在眼里。
今天,终于化解了这场危机,可阮烟罗一点也高兴不起来。红袖和二子拦住了顾水凝,将疯了的顾水凝拖到顾承的面前,“顾相爷,您自己的女儿,不是好生的医治好吧,再这样疯下去,要的不止是她自己的命,还很有可能搭上您
的。”
顾承眉头一皱,想说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到了这步田地,燕勋走了,许皇后也走了,他再说什么也是没人听没人信了。
可惜了他与僰人一族类的渊源了。
就此,也是彻底的断了。
也是便宜了阮烟罗。
他就要知道,燕寒墨的死阮烟罗还能瞒多久。
对了,他明天就上书,让燕勋亲自派人去边疆,到时候,边疆军营中的那个燕寒墨是真是假,立刻就见分晓了。
是的,到时候,就能印证他和女儿今天没有说谎了。
什么都不如事实来得更能说服人心。
一挥手,他叫上家眷上前绑上了顾水凝,先带回相府中医治好了。
可怜他好好的一个女儿,样貌上绝对不输阮烟罗,可是却怎么也得不到燕寒墨的心,最终,落得如此的下场。
就连嫁鸡,都没有结果。
顾承含恨离去,阮烟罗这才松了一口气。
老太妃颤巍巍的走过来,拥住了阮烟罗,“孩子,难为你了。”“娘亲,什么难为你了?我想知道。”燕小瑟也跑了过来,好奇宝宝的问阮烟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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