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不知道,都无所谓。
“她很好。”燕寒墨迟疑了一下,还是说了。
既然燕君离答应他放了小瑟,他就没必要再与他正面冲突了,不然,假若是引来了御林军,难免他的人与御林军一场大战,而他最不想伤了无辜的人,女儿要出生了,他要给快要新生的女儿积积德。
燕君离象是长舒了一口气,甚至于可能是因为放松,身体都颤抖了一下,随即露出微笑,“好,你可以带走她了。”
燕寒墨淡淡的扫了一眼燕君离,似乎好象,燕君离不象是在说谎的样子,可是莫名的就觉得这样的燕君离有些可怜。
他是站在了这大燕国的最高位,可是他带给他的就是那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
虽然是高高在上,可是燕君离并不是快乐的。
他眼神里飘散出来的全都是痛苦的意味。
“好。”燕寒墨只迟疑了一下,起步就走向了花房。
但是,每走一步,他都是小心谨慎的。
他相信燕君离的话,也不相信燕君离的话,毕竟,自古帝王最无情,生在帝王家也是一种悲哀,无情最是帝王家,就算是父子兄弟,也会为了一个仅有的帝位而争得头破血流,生生死死。
燕寒墨越过了燕君离。
眼光的余光里,燕君离一直都是站立在那里的姿势,不曾动过,只是安静的站着。
仿佛一尊雕像,让人不想去设防。
可这个人不包括燕寒墨,他还是对燕君离防备着的,每一步都在防备着。
忽而,就觉得燕君离的脚抬了一下下,然后,就要落下去的样子。
脑子里“轰”的一下,有什么在脑海里一闪而过,随即,燕寒墨飞也似的骤然的后退再后退,眨眼之间就退到了原本所在的位置,也就是花房的外围,甚至于比燕君离所在的位置还离花房更完一些。
只是他的身形还未停稳,就只听“轰”的一声巨响,眼前的花房一下子沉落下去,眨眼间便从眼前消失了。
是的,真的消失了,整个的已经夷为平地。
燕寒墨一下子怔住,看来,他信错了人。
燕君离的话根本不可信。
燕君离让他刚刚去抱走燕小瑟,其实就是一个饵,诱着他进去,然后随着花房一起陷落,不是重伤也是被困在那花房下面的地底下。
却没有想到,他眼角的余光发现了他的小动作,然后骤然间的一个条件反射般的反应,让他逃过了一劫。
“你把小瑟放在哪里了?”燕寒墨冷声质问,他现在只知道,他再也不会相信燕君离的话了,绝对不会了。
这世上,信谁也不能信情敌的话,哪怕他是一个战胜了情敌的人,也不能信情敌的话。
信了,特么的真的就是傻子,那是蠢透了。
“你等我。”燕君离的眼神一片哀伤,同时也透着层层叠叠的清明与一种不可形容的释然和解脱的意味。
不等燕寒墨答应他,他已然转身就跳进了刚刚陷落下去的花房间,转眼就没了踪影。
燕寒墨上前了一步步,可他不敢太靠近。
毕竟,燕君离的这个机关做的可以说是天衣无缝,如果不是他刚刚时时刻刻都在提防着燕君离,现在在里面的早就是他了。
便他可就没有燕君离幸运了。
他下去了,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但是燕君离不同。
他就再赌一次,如果再等两三分钟,燕君离不带着小瑟上来,那他就不客气的把这花房毁了。
其实,这里的一切他都想毁了。
他才不要燕君离住在这‘梅苑’里,仿佛是与阮烟罗住在一起似的,让他看着都觉得不爽。
可,两三分钟后,燕君离还是没有出现。
直觉告诉他,他被燕君离给诳了。
居然被燕君离连骗了两次,他对自己也是无语了。
不得不说,燕君离诳人的本事真的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眼看着燕君离还不出现,燕寒墨一步上前,一点点的靠近那陷落的区域,“燕君离,你给我出来,你把小瑟还给我。”相比于燕君离,燕寒墨不敢直接下去,毕竟,他对这机关的熟悉程度可以用零来形容,一点都不熟悉,那是他比不过燕君离的,所以,倘若冒然下去的话,最后很有可能被燕君离投在下面的机关伤到,到时候就是得不偿失了。
“哈哈哈,小瑟是我的,是我的,朕是绝对不会还给你的,不会的。”空气中传来了燕君离哈哈大笑的声音,可燕寒墨听着却是脸色一变,这声音听在外人的耳朵里仿佛就在身边不远处,却只有他才知道,燕君离这一声离他这里最少有二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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