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瑾悄悄起身洗了块干净毛巾,拧去水,敷到他的额上,这才闭上眼睛。
虽然叶瑾嗜睡,但沉睡中也记挂着他的烧,夜间醒了两次,迷迷糊糊为他诊脉、换毛巾。再睁眼时,天已大亮。
身边已经没了人影,而她毫无形象的睡姿已经侵占大部分他的位置。
还好衣服还是昨晚的样子,叶瑾放下心。坐起,醒了会儿神,才下床去隔间洗漱。
“醒了?”帝玄擎从外面进来,手里抱着一堆折子。
“皇叔,还烫不烫?”叶瑾踮起脚尖,摸上他的额头,温度又降了些,怪不得能起床了。“别忘了喝药。”
“瑾儿喂我。”
叶瑾瞪大眼睛:“皇叔,你都能搬这么多折子,还要我喂?”大男人有手有脚,还要别人喂,丢不丢人?本来她很乐意喂他喝药,可是他不怕苦,一点儿意思都没有。
“那本王不喝了。”
“不喝就不喝。”切,跟孩子一样任性,谁惯他!
帝玄擎不再说话,坐在椅子上看奏折,时不时提笔圈圈点点,写着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似完全忘记喝药的事……
叶瑾心里叹口气,算了,他是病人,要跟他闹也得等烧退了再说。发烧不是闹着玩的……
她再进来时,手里端着药碗,拿着调羹:“喝药。”
帝玄擎唇角几不可见的微弯,手中的笔不停:“本王很忙,就这样喝。”
叶瑾凑近,将药送到他唇边。帝玄擎张口喝下,仍在奋笔疾书。
“皇叔,府医不是叮嘱你养病?”
“最近事情多,本王搬来这里,累了随时可以休息。”
叶瑾叹口气,又舀了一勺药。他太拼了,肩上的担子越重,责任就越大。
她将来还是培养几个店主,她只负责躺着数钱就好。
“本王一会儿帮你修习内力。”
好字刚要出口,叶瑾还是强压下心头的兴奋。虽然她很期待,但他发着烧,万一用内力时出什么岔子,她的罪过就大了。
“等皇叔身体好些再练,正好我这两天也不想动。皇叔,昨晚没睡好,我补觉去了。”说着就往外走。
“在这睡。”
叶瑾愣怔半秒,才清咳一声:“咳,我想球球了,要去抱抱它。”
“用完早膳再去。”帝玄擎放下笔,与她一同到膳厅吃过饭,才放她离开。
他原本想坚持让叶瑾睡他的床,可扫过她微平的胸,那里已经被紧紧束缚着委屈了一晚。事关他日后的福利,再说也不能委屈他的女人,最终还是决定放她回院。
在她的卧房中,她可以放心解开束缚,让委屈的胸回归自然的怀抱。
叶瑾本就觉多,夜间又没睡好,叮嘱悔棋守好门后,一觉睡到傍晚。
再醒来,精神饱满。出了客厅,微微一怔。
只见院子靠窗一角的梅花树下多出一套石桌椅,一沓奏折堆在石桌上。而一个玄色身影正襟危坐,正与毫不客气趴在奏折上的白色猫咪凤眸对……猫眼……
叶瑾的出现,让一人一猫同时望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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