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黑鹰有些失魂落魄地站起,自嘲道,“朋友……,朋友……”身体晃晃悠悠地向外走去。
季青眸色黯然,瞥到茶几上的小锦盒,说道:“黑鹰,你的锦盒?”
黑鹰没有回头,声音中充满无比的自嘲:“我一个男人,要首饰做什么?”
出了店,只觉得阳光分外刺眼,比夏日的骄阳还毒,一低头,一滴水掉在地上。
怎么会有一滴水?
黑鹰的手触向不适的脸,有些泛湿。那是汗,对,那是汗渍……
季青望着黑鹰有些落寞的背影离去后,看了眼茶几上的锦盒,也站起。将锦盒拿在手中犹豫了一下,拿着去了后院。
叶瑾有些伤感地叹了口气:“唉!”本来是想看黑鹰热闹的,怎么会这样?看得满心泛着酸楚,刚刚黑鹰的背影就如同被主人抛弃的小狗,孤独又落寞,一点都不像那个欠扁的黑鹰。
帝玄擎将叶瑾拉入怀中,低语道:“小小年纪,不要叹气。”
叶瑾抱着他的背,仰起头:“你说,季青那么美艳,怎么就是男人呢?”也不知黑鹰能不能接受断袖,不过看他平时对她这个断袖嗤之以鼻的样子,应该是个直男。这个年代,如果像现代一样,有变姓手术就好了……
帝玄擎捏起她的下巴:“季青是什么人,与你无关。你只需记得,本王是你的男人!”
叶瑾嗔他一眼,这个男人一搅和,刚刚伤感的气氛全没了。“黑鹰可是你的属下。”
“那又如何,他只是本王的属下。”
*
叶乘风一大早沐浴更衣后,来到宫门求见。没想到皇帝竟然真的宣他觐见。
行过大礼后,帝陌泽眼睛看着奏折,未曾施舍他一眼。
“平身,赐座!”
“谢皇上!”叶乘风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帝陌泽淡淡道:“安定王进宫是有何事?”
“皇上,”叶乘风一脸悲伤道,“家门不幸,臣的儿子叶博武先臣而去,让臣白发人送黑发人,日日煎熬。”
“嗯。”帝陌泽只是淡淡应了一声,未曾言语。
叶乘风见他都提醒到这个份上了,皇上还没表示,只得硬着头皮继续说:“不过,博武是为救皇上而去,臣悲痛的心也算有所欣慰。”
帝陌泽哂笑:“他救朕?朕身边有武功高强的侍卫守护,何需他来救?据朕所知,他连曾经世人眼中的草包叶瑾都打不过吧?”
叶乘风没想到他会这样说,顿了一顿,继续说道:“皇上,博武是北坪森林中,皇上遇刺时先臣而去的。”难道皇帝忘了叶博武立功的事?
帝陌泽这才漫不经心地放下手中的奏折,正眼看向他:“他确实是在北坪森林发生不幸,不过并不是为救朕。而刺客的目的是所有人,也并不只是朕。
叶博武武功平平,遇上刺客明知打不过,还不老老实实躲起来,只是一味蛮打,出事也是必然之事。”
叶乘风怔住,怎么都不会想到皇帝会这样说。“皇上,遇到这种事,犬子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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