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彻回宫时,青离正躺在床上生闷气。
“怎么了,生这么大气?”
青离一下从床上跳了起来,委屈道:“你都和她那样卿卿我我了,难道我还不该生气吗?”
慕容彻无奈道:“那是国宴,南疆王进献的美人,难道我还能推了不成?再说了,就算把她留在宫里,我不理她就是了,你又不是不了解我,生什么气?”
青离也觉得自己有点无理取闹,可想到朵拉把脚伸到他衣摆里取暖的场景,心里还是酸得冒泡。
这时,夕月端着一碗汤药走了进来。
“徐太医已经把雪莲入药煎好了,公主快趁热喝了吧。”
青离瞅了一眼,转过身,别扭道:“我不喝,才不要她的东西!”
“这雪莲是很滋补的药物,而且是新鲜的,实在难得,不许胡闹,快喝了!”慕容彻板着脸道,“你身子一直都有虚寒之症,还想不想要生孩子了?”
青离一听到孩子两个字,情绪就软了下来,接过药碗,乖乖的喝了。
这雪莲入药,和别的中药不同,不但不苦,还有一股清甜的香味。
喝完药后,两人有吃了点夜宵,便漱洗一番上了床。
慕容彻覆在青离身上,低头去吻她甜软的嘴唇。
青离却气哼哼地推开他,道:“你不是有你的南疆美人了吗,干嘛还来找我?”
慕容彻在她嘴上咬了一口,道:“可是我只想要你,怎么办?”
青离终于满足了,热情地回应着他,在他身下娇软的呻吟着。
事后,青离在慕容彻怀里静静地躺着,两人说着一些没营养的闲话,直到青离说累了,才渐渐睡了过去。
惠春阁内,却灯火通明。
朵拉绕着惠春阁转了一圈,摸了摸桌上放的青花瓷瓶,道:“陌香,西晋跟我们南疆就是不一样,繁华奢靡,不过,我还是更喜欢我们南疆一些。”
朵拉的贴身婢女陌香哼了哼,道:“皇上竟然安排我们住在惠春阁!”
“惠春阁怎么了?”
陌香气愤道:“我听那些嘴碎的宫女说,这惠春阁以前住的是惠妃,后来犯了事,被静安公主送到寺庙里去当姑子了!皇上安排小姐住在惠春阁,不就是暗示着让静安公主压我们一头吗?”
朵拉却不以为意,道:“静安公主压我们一头又如何?她本就是西晋的金枝玉叶,将来又是皇后,压我们一头也是理所应当。”
陌香却为主子鸣不平,道:“若是小姐不来西晋,留在蛊王殿,将来必然可以从南疆的名门选一个正夫,再纳几个美貌的侍郎,哪里用整天对着一个男人?何况,还要和那么多女人共侍一夫!再说了,小姐蛊术高明,若是留在蛊王殿,将来必然能成为长老,现在跑到西晋来,前途都毁了!”
朵拉也有些伤感,道:“那又有什么办法呢?这是师父的意思,我又哪里能够违抗?”
“朱雀长老也太狠心了,小姐是她的嫡传弟子,竟然把小姐送进宫,受这种屈辱!”
“好了,别抱怨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朵拉拍拍陌香的手,以示安慰,“师父是要做大事的人,把我送进西晋皇宫,可不只是单单为了让我当妃子。”
陌香哼了哼,道:“奴婢还是替小姐不值!”
朵拉推开窗户,看着重重殿宇,挑眉一笑,碧眸中波光潋滟,道:“你又何必这么死脑筋呢?就当小姐我来了趟西晋,在桃花丛中走了一趟,把西晋的皇帝陛下给嫖了,这么想,是不是觉得好一点?你想想,西晋的皇帝陛下啊,可不是谁都能嫖的!”
陌香瞬间无语。
第二天,青离就派人严密监视起了惠春阁的一举一动。所幸南疆进献的那个美人还算老实,整天都乖乖的呆在惠春阁,从没踏出过殿门一步。
慕容彻对青离的行为颇感好笑。
青离狠狠瞪了他一眼,道:“你懂什么,这叫篱笆扎得牢,野狗钻不进!”
慕容彻无语,半晌,才道:“以前宫里也不是没有女人,蔡妃、惠妃、明月郡主,可从没有哪一次见你这么紧张的。这个南疆女子不过美貌了一些,我又不是耽于美色之人,值得你这么紧张吗?”
“你懂什么,这叫女人的第六感!”
青离眯着眼,神神叨叨地看他一眼,道:“我在她身上,嗅到一股危险的气息……”
篱笆扎得牢,野狗钻不进。
话虽如此,但篱笆总有开门的时候,就像青离不可能一直虎视眈眈地监视着惠春阁。
五月末时,青离收拾了一番行囊,坐着马车去了国师府。
她要从这里出嫁。
就在青离离宫的当天,朵拉就穿着一条艳丽的流沙裙,画着美艳的妆容,端着一盅点心,款款踏入了大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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