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孩子是哪里来的。”盛南平非常平静的对周沫摊摊手。
周沫嘴角微抽:“......”
真的假的!
大哥,你都被戴绿帽子了,还这样淡定,这样不好吧!
盛南平被周沫变幻的眼神看得挫败而又微恼,只能将他最大的秘密说了出来,“当年我被你爸爸算计后,非常懊恼自责,尤其知道有了小宝以后。
我气恼你爸爸的作为,也气我自己的大意,一怒之下就去做了结扎手术。”
“呃……”周沫顿时瞠目结舌地僵住了,她今晚接二连三受惊,大脑都要死机了,她在gameover之前,虚弱的问出了一句话,“你结扎了......我......我是怎么怀孕的啊?”
只一会儿功夫,她的小心脏都千疮百孔了……
盛南平神色微微有些尴尬,“为了给小宝治病,我们结婚后,我又去做了恢复手术。”
“……!!!”尼玛!周沫好像被人打了一支强心针,马上要停摆的小心脏又开始跳动了。
她没想到男人那玩意可以如此变化自如,她今晚彻底被雷到了,雷的外焦里嫩。
周沫缓了一会儿,脑子恢复了清明,忽然又被一个事实虐到了。
盛南平在明知道曲清雨怀着别人的孩子时,还能把曲清雨接回家,还能娶曲清雨,他得有多爱曲清雨了!
看着周沫时而皱眉,时而懊恼的神色,盛南平好气又好笑,他伸手捏捏周沫的脸,“别胡思乱想的了,我说过了,我同曲清雨在一起是因为特殊原因。
无论曲清雨是怀孕,流产,还是怎么样,这其中的过程都与我无关,我只做我该做的事情,我只看中结果,最后达到目的就好。”
周沫听着盛南平的话,想起之前小康说的ICPO,隐约知道盛南平是做什么的了,也大概知道了盛南平同曲清雨在一起的目的。
她在心中升起一丝窃喜的时候,又隐约觉得害怕,男人果然都是冷血动物,他们把一个真心爱他的女人算计个遍,然后再狠心的一脚踹开。
“周沫。”盛南平洞悉世事,敏感精明,轻易就可以看透周沫简单的心思。
他握住了周沫的手,一字一句地对她说,“凡事不要对号入座,我这么做可能是对不起曲清雨,但我身上有责任,需要对更多的人负责。
不是每件事你都可以用对得起,或者对不起来解释的,我对你的感情是不一样的,不要把我想的那么坏。”
盛南平的声音不大,却缓慢有力,大手牢牢地扣紧周沫的小手,幽深的眸子看着周沫,那目光直达周沫心底深处某个地方,令周沫微微颤栗。
“我.....我没有对号入座,只是突然知道这么多事情,一下之间有些消化不了。”这样的盛南平让周沫觉得压力倍增,她往后拉了拉手,意欲逃脱他强大的气场圈。
盛南平伸手揉揉周沫的脑袋,“你一定累了,还有几个小时的飞行,你睡一觉吧!”
周沫真是累了,心累,身体累,她听话的躺到床上,但盛南平就坐在她身边,让她觉得有些别捏,没有办法安心入睡。
盛南平站起身,将壁灯打开,很善解人意的说:“我出去一下,你安心的睡吧!”他走了出去,顺便关了大灯。
没有盛南平在身边,周沫自如的吐出一口气,她想整理一下七零八落的思绪,但没过多久,困意袭来,眼皮愈发沉重,很快就睡着了。
盛南平再回来的时候,周沫已经睡着了,暗淡微光勾勒出她精致的轮廓,长长的睫毛,小挺的鼻翼,粉嫩的嘴唇,微微青色的眼底。
这孩子一定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
盛南平怜惜的叹了口气,轻轻的躺到周沫身边,伸手搂着周沫的腰,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探头亲了周沫一下。
“段鸿飞,别闹了!”睡梦中的周沫噘起了嘴,嘀咕了一声又睡着了。
盛南平一下子定住了。
周沫脸颊的柔软还留在他的唇间,但他的心却冰凉如水。
她和段鸿飞也有过这样亲密的时刻吗?
盛南平控制不住自己的嫉妒和胡思乱想,他真不该放任周沫跟段鸿飞去南方,更不该让周沫留在段鸿飞身边这么久。
段鸿飞和周沫从小一起长大,那些青涩,甜蜜,懵懂的岁月,无法复制,不可代替。
这小丫头在遇到困难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段鸿飞,段鸿飞在小丫头心中是个什么位置,盛南平清楚。
而段鸿飞是那样风华绝代的人物,有钱有势,富甲一方,又肯放下身段哄着周沫玩......
盛南平不由皱起眉头,看来事情并不像他想的那样简单,周沫并不是单纯的一心一意爱着他,而他的对手很强大呢。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亮了一室的温馨宁静。
周沫睡醒了。
她和以往一样,醒来后习惯性的动了动身体,但今天,她刚刚一动,就发现自己的身体完全被束缚住了,根本动不了。
周沫一下睁开眼睛,正对上盛南平刚毅精致的容颜,周沫低下头,睡袍还穿在身上,但她整个人被盛南平紧紧的抱在怀里。
她迅速脑补了一下昨晚发生的事,意识到此刻她应该还在飞机上,飞回帝都的飞机上。
盛南平大概是累了,睡的很沉,薄唇抿着,浓密的睫毛静静的垂着,睡梦中他的剑眉依然微微皱着,想想他有多紧绷,压力一定很大的。
周沫第一次这样静静的,长久的打量着自己最爱的男人。
有的人说不清他哪里好,但就是谁都替代不了。
她的眉间心上都是他。
周沫见盛南平睡的很香,为了不打扰盛南平的睡眠,她没敢乱动,靠着盛南平怀里闭上眼睛。
她想起了段鸿飞,这个坏小子不知道怎么样了?是不是平安无事?
人事变化无常,昨天段鸿飞还在跟她说泛舟洱海呢,今天,他们已经远隔千山万水了。
周沫想着心事,慢慢的又睡着了,等她再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了盛南平。
她掀起被子坐起来,见床头边摆放着一套衣服,崭新的大品牌,从里到外一应俱全。
周沫想飞机大概落地了,她透过眩窗一看,果然,外面是宽阔平坦的停机坪。
她连忙去浴室洗漱,在换上牛仔裤,羊绒衫时,她真真切切的体会到,她是回到冬末春初的帝都了。
周沫换好衣服走出去,见大康带着两个保镖坐在机舱里面。
一看见周沫出来,大康立即站起身,客气的说:“早上好,夫人。”
“早上好。”周沫同大康打着招呼,四处看看,没有看见盛南平。
“夫人,盛总公司有事情,先走一步,由我送夫人回住处。”
周沫点点头,即便她知道盛南平不一定去忙公司的事情了,她也不能说什么。
做盛南平的妻子,就得经得起谎言,受得了敷衍,忍得住欺骗。
周沫坐在车子里,看着车子穿过熟悉的城市,心中百感交集。
她不知道大康要带自己去哪里,想要开口问问问,看着大康冷着的脸子,周沫自觉的把嘴闭上了。
大康不同于小康的跳脱,贫嘴,他的性子像极了盛南平,冷漠,沉稳,不容易接近。
周沫拿出手机,见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她用车载充电器给手机冲了会电,然后开机。
她的手机一开,马上有好多条信息蜂拥而至。
周沫打开一看,都是段鸿飞发给她的。
“你在哪里?收到信息马上回电话给我!”
“你怎么样了?怎么不开机?”
“臭丫头,马上给我回电话!”
......
周沫看看时间,这些信息从昨晚两点多到五分钟之前发出来的,足足发了六十三条。
她的心不由一松,看来段鸿飞是平安无事的。
周沫刚想给段鸿飞回电话,段鸿飞的电话已经打了过来,她心虚胆怯的将电话接听起来,“喂,段……”
不等周沫开口,手机那头立即传来一阵咆哮,“周沫,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你的人在哪里啊?你手机怎么关机了?怎么不给我回信息?”
周沫咬咬嘴唇,慢吞吞的回答:“我没有受伤,我在......在帝都了。”
“帝都!?”段鸿飞沉默了两秒,马上炸毛了,“卧槽,真的是盛南平把你给带走了!他也太不厚道了,竟然趁虚而入,趁火打劫......”
周沫听着段鸿飞肆无忌惮的颠倒黑白,混淆是非,她也没有说什么,这个二货一向这么蛮横不讲道理,而这个时候的段鸿飞一定气的要死,就让他胡说几句痛快一下吧。
“......舅服他,这边刚有点不和谐的声音,他就听到了,从帝都那么远巴巴的扛着锄头来挖我的墙角啊,他还能再卑鄙点吗......”
周沫实在听不下去了,弱弱的替盛南平辩解了一句,“他不是来挖墙角,他是来救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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