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祁淼的日常动态和照片一直都是以日计算的发给南栀的。
宴珩已经彻底将这些派去盯着祁淼和宴承磊的人手交给了南栀。
而南栀从这些照片上,也看到了祁淼变成一个完全陌生的模样。
原本的她,虽然内心阴鸷,但面上却是热烈肆意如玫瑰一般夺目。
但如今,她的脸上却多了一些小心翼翼。
曾经名牌加身的肆意,也成了如今一身的温婉好嫁风。
可偏偏那双眸子里还是能看出一丝对现状的不甘。
或许是因为付卓新喜欢这样的风格,所以祁淼就将自己变成了这副样子。
同自己记忆里的她,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是啊,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南栀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
“人已经到燕城了,可以去追债了。”
祁淼,你是不是以为自己离开几个月,燕城里的众人就忘记你的存在了。
还是以为,有祁夫人这个养母在,你就无所畏惧了。
很好,那就看看,祁夫人究竟能够帮你几次吧。
祁夫人,看在祁野还算个明白人的份上,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了。
如果你还是一样的执迷不悟。
那就不要怪我,将你一同写入这盘棋局里了。
祁淼在回到燕城的当晚就和祁母见面了。
付卓新有事外出应酬去了,所以祁淼早早打扮好,按照祁母给的地址,去了一家私人会所。
她已经好几个月未曾踏足这样雅致高端的场所了
脚踏在光可鉴人的地板上,祁淼一时都有些恍惚。
曾几何时,她日常是时时出现在这样的地方的。
如今,却感觉自己在这里头已经有了些格格不入的味道。
走到一处包厢前,侍应生恭敬为祁淼打开了包厢门,而后退了下去,不再打扰她们的谈话。
祁淼刚一踏进包厢门,便看到了祁母正热泪盈眶看着自己。
“妈妈。”
祁淼的眼泪说来就来,瞬间夺眶而出。
祁母几步并做一步冲上前来抱住了祁淼。
“我的淼淼,我可怜的淼淼,你在外头到底是受了多少委屈,都瘦了这么多,连头发都没光泽了。”
祁母看看这里,摸摸这里,只觉得祁淼受了天大的委屈。
祁淼瘦,的确是因为各种变故发生,她心里压着太多的事,吃不下饭去所以瘦了些。
可所谓头发没了光泽,不过是因为如今的祁淼没了那么多时间和金钱花费在自己的一头秀发保养上。
要知道,曾经祁淼那一头秀发上,每季度花费的金钱可是高达六位数的,赶上了普通人一年的工资。
如今付卓新虽然也有了些钱,可他毕竟还在打拼阶段,一般的有钱人和祁家这种豪族之间的差距,用十万八千里形容那都是抬举了。
付卓新可以花六位数买个包给祁淼当礼物,但却绝不能接受祁淼每个季度头上就要花费六位数的“巨款”。
那用金钱娇养出的富贵,如今离开了金钱滋养,自然瞬间颓败了下去。
不过,祁淼倒正好借着这个在祁母跟前装可怜了。
她抹了抹眼睛,可怜兮兮靠在祁母的肩膀上。
“妈妈,你来见我这件事,爸爸知道吗?他不会生气吧?”
祁母的眼神中闪过了一丝心虚。
她这次出来见祁淼,自然是没同丈夫说的。
实际上,她心中很清楚,丈夫绝对不会愿意同意自己再见祁淼的。
两个儿子的态度也都是一样的。
尤其是祁野。
前几次自己旁敲侧击想要问问祁淼的消息时,他整个人已经十分不满了。
可祁淼是自己养了十几年的孩子,自己如何能够看着她从一个小公主变成如今的模样?
是,当初揭露了祁淼的真面目,她也很震惊,也很生气。
可后面细细想起来,难道这十几年的相处,十几年的感情,还能全部都是假的吗?
况且,当年什么祁淼见死不救的事,那也只是南栀的一人之言。
祁淼那时候还小,说不准只是一句儿童的玩笑之言。
后面所谓的顶替,也不过是自己没有辨别清楚小孩子的戏言而已。
小孩子有时候自己说谎想要博得大人的关注,这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祁母不觉得自己十几年教养下来,祁淼会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
可是,祁家所有人都不打算给祁淼这个机会。
当初祁母觉得,反正也分给了祁淼不少的东西,拿着这些东西她以后的富贵和安稳也是有了保障的。
谁能想到,这些房产竟然都被抵押了出去,她居然能那么短的时间里将这些财富全都失去了。
“淼淼,你到底是为什么抵押了那么多的房产?你父亲说你参与赌马了?是这么回事吗?当初妈妈不是跟你千叮咛万嘱咐,这种东西绝不能沾染的,否则再多家底也能一夜之间顷刻化作乌有。”
提起赌马,祁淼就想到了周柏屿,她的恨意就不打一处来了。
她后面也猜测过,周柏屿应当是被特意派来接近她的。
嫌疑最大的,就是宴承磊。
南栀虽然也恨自己,但到底她没有那么大本事,能够设计这么一个惊天骗局,还为周柏屿做出了天衣无缝的身份。
只有背靠宴家的宴承磊最有可能。
但突然,祁淼的眼神微微一动。
有些事,她清楚,但祁母不一定清楚。
祁母自己娘家势力也不小,如今在祁家也是丈夫疼爱,儿子孝顺,地位非凡。
如果能够挑拨她和南栀……
“妈妈,不是我想沾染,是有人故意带我去接触那些东西。”
“谁?”
祁母眼神一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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