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该是一场盛事。
毕竟,萧易加入混龙帮,成为混龙帮的副帮主,这对于整个混龙帮来说,也算是实力上的一个飞跃。
萧易凶名在外,有他在,中州城除了中州府,便就是混龙帮的天下!
虽然原本混龙帮的地位,就是中州第一大帮,但其后的天灵帮、黑虎帮实力也不容小觑。
跟七大家族一比,也就是人数多点,巅峰战力根本不及七大家族。
但萧易的加入,无疑可以改变这一切。
魔神二字,早已骇入人心。从刚才井清然的表现,就可能看出。
萧易举剑,她吓的脸色发白。
萧易要娶她,即便她身有婚约,也不敢当面说个不字!
这就是萧魔神的威慑力。
可眼下……
混龙帮内,无数人头,分成两列,肃然以待,看到萧易等人进来,如临大敌一般。
萧易淡淡一笑,道:“看起来,不像是欢迎我的。”
丁义脸色微白,看向萧易道:“我不知道现在什么情况,我去找我父亲问个清楚。”
萧易淡声道:“不必,很快自然就都清楚了。”
贝珠心从萧易的怀里挣扎着要坐起来,萧易却是没让,硬搂着她笑道:“紧张什么,小场面而已。”
贝珠心苦笑道:“夫君,你还是小心点。毕竟,若是有人有心算计,我们还是不能大意的。”
萧易眯眼道:“算计是一定有的,可惜,他们的实力并不够。”
很快,萧易三人走到驻地中段位置,周围原本肃然以待的混龙帮帮众,顷刻如同潮水一般,将萧易等人围了起来。
丁义怒喝道:“你们这是干什么!我父亲呢!”
围上来的人,俱都没有回应丁义的问话,只是冷厉的神色里,也暗藏着一抹忌惮之色。
毕竟,今天他们要围杀的人,可是凶名赫赫的萧魔神啊!
萧易眯了眯眼,看向帮主大殿的方向。
一名留着山羊须的白面中年,冷厉着神色,缓缓踱步出来。
“父亲!”丁义一见到这中年,顿时惊喜喊道。
丁鸿宽瞥了一眼丁义,面无表情道:“司空翼勾结外人,意图侵占我混龙帮,更要行刺本帮主。此等叛帮行为,当处以何种帮规!”
随着丁鸿宽冷声喝问,底下的帮众们响声如雷道:“叛帮者,当处以极刑!断其四肢,剜其眼目,碾其脏腑!”
丁义闻言,脸庞豁然一阵苍白,红唇不断的哆嗦。
杀了司空翼不就好了,为何……为何还要用这么残忍的手段?
萧易则是冷笑着看着丁鸿宽。
伪君子,终于难得的不虚伪了吗?
“父亲!司空翼叛帮有罪,可否……可否念其对本帮还有些许功劳的份上,给他一个痛快?”丁义颤声道。
她也想让司空翼死。
可是……她无法眼看着司空翼死于这么残忍的手段之下。
甚至,她有些想不通,为什么萧易明明已经放了他,他还要回帮里来自寻死路?
司空翼平时的那份阴险狡诈都哪里去了?
丁义不想承认的是,当她看到萧易一个人走下阶梯,她虽然愤怒,心里却也莫名的暗松了一口气……
但这一丝松气,让她觉得十分对不起这个养育了自己十八年的父亲,这种复杂的情绪,让她变得暴躁和纠结,所以才会和萧易言语犯冲,失了平时的冷静。
终于,丁鸿宽皱了皱,目光落到了丁义身上。
“这位姑娘,你在叫谁父亲?我丁鸿宽唯有一子,可没有你这么大的女儿啊!姑娘当是萧魔神的夫人之一吧,位尊人贵,可开不得这种玩笑。再者,本帮事务,夫人也不便插手,就毋庸多言了。”丁鸿宽冷声道。
丁义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眸。
姑娘?
在叫谁父亲?
别人认不出我,难道您还不知道我是谁吗?
丁义的心口,泛着一阵绞痛。
萧易见状,叹了一口气,对着丁义道:“现在你知道自己有多傻了吧?你口中的这个父亲,才是一直利用你的人。所有人都知道丁鸿宽有个儿子叫丁义,谁会相信你这个从没露面的女人,是他的女儿?”
“他不认你,你就是不存在的人物。”
丁义痛的无法呼吸!
她为了守住父亲好不容易闯下的混龙帮,不惜出卖自己的身子!为了弥补这个父亲心里所受的伤,她连亲生父亲的命,都可以不要!
可这一刻,她看到了什么,又听到了什么?
“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丁义朝着丁鸿宽歇斯底里的大吼道。
丁鸿宽目光微颤了一下,却是看向萧易道:“萧魔神,你的夫人似乎神智有些异常。我帮后殿之中,可以养神歇息,要不你送夫人过去吧。”
萧易眯了眯眼,淡淡说道:“丁鸿宽,我既然来了,你就不要玩那些把戏了。敞亮的做人吧,虚伪了这么多年,你不累吗?我实话告诉你,司空翼是我故意放走的,否则,他岂有在我手下活命的机会?”
丁鸿宽脸色一沉,冷笑道:“我本不想点破你和司空翼之间的勾连关系,这样大家就会很难堪。可你现在竟然自己说了出来,那就别怪我了!”
萧易眼眸一眯,冷然道:“司空翼呢?”
丁鸿宽唇角微扬:“他还有一口气,等着被极刑!既然萧魔神有兴趣一堵极刑手段,我也可成全你。”
“来人,带上来!”
随着丁鸿宽一声呼喝,两名护法级别的人物,亲自押着满身血痕的司空翼,从帮主殿里拖行了出来。
看司空翼的样子,真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原本已经因为巨大打击而失魂落魄,只知道哭泣的丁义,看到一身血水的司空翼时,身躯也是忍不住狠狠一抖。
她这时候,已经不想再指责司空翼什么,因为她的心已经丁鸿宽伤透了,掀不起半点怒气。
“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吗?”萧易看着丁义,冷沉问道。
丁义咬了咬牙,没有说话。
“因为他想要自己的女儿,知道一切的真相。我本想让他与我们一起过来的,可惜,他坚持要自己来,结果落得这般下场。”
“我想,他这种愚蠢的坚持,只是因为他这个父亲,想自己为女儿做点什么,不想旁人插手吧。”
“听起来是有点感人,可惜,他马上就要死了。而且还要身受断四肢、剜双目、碾脏腑诸多折磨而死!”
“别说了,你别说了!”丁义痛苦的甩着脑袋大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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