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子锐打车出去,特意找了一家地道的大饭店要了两份正宗的过桥米线,等他回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走进野狼所在的楼层,还未进病房,就见头上缠着绷带的许大伟正在走廊里看病房上的号牌。
“大伟。”
冷子锐唤出他的名字。
许大伟转脸看到是他,立刻就停下身形等他走过来,“我想看看野狼。”
“跑进来吧。”冷子锐提着餐盒走进野狼的病房。
病房里,徐少川他们几个都已经赶过来,正围着野狼聊天,野狼似乎是听着几人说话,目光却显得有些游离。
听到二人进来,众人立刻就站起身来,向许大伟和冷子锐打招呼。
“大伟,你也来了?”野狼也是露出笑意。
“来看看你。”许大伟已经询问过医生,知道他的情况,虽然极力掩饰,却依旧掩不住心疼。
曾经,许大伟也是冷子锐手下的兵,与野狼他们也一起出过任务,大家都是好兄弟,这一次,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们也是为了救许大伟才出了这样的事情,作为当事人的许大伟怎么可能不来看看。
“这可是正宗的云南过桥米线,衬热吃。”冷子锐将餐厅放到桌上,替他移过病床上带着的小餐桌,将热腾腾的米线端出来,许大伟就主动帮他把床头摇高。
“闻着就香。”徐少川故作轻松地打趣,“我说野狼,你这待遇果然提高了,我跟着头儿这么多年,头儿可从来没有给我买过这么高级的饭。”
“你吃我买得饭还少啊?”冷子锐回以白眼。
“反正没吃过过桥米线。”徐少川道。
几个人都是轻笑出声,野狼也笑,接过冷子锐送过来的筷子的时候,礼貌地道了声谢,就垂下脸去吃米线。
大家看着他的样子,脸上的笑意就都有些苦涩起来。
野狼在演戏,哥几个也同样在故做轻松,大家都是刻意地回避着野狼的伤。
许大伟看一眼野狼的腿,与冷子锐对视一眼,彼此都看到对方眼中那一抹心疼。
“头儿,出去抽根烟?”
“野狼,你先吃,不够了还有一碗呢,我和大伟出去呆会儿。”
冷子锐向野狼交待一句,跟着许大伟一起走出病房,来到外面的吸烟区,许大伟就主动向他递过一根烟来,他也受了伤,一只手上裹着厚厚的纱布。
“手臂怎么了?”冷子锐问。
“没什么大事,小伤。”许大伟叹了口气,“野狼再过几个月就该复员了吧?”
冷子锐轻轻地吸了口烟,“原本还有三个月,他妻子是老师,老是两地分居也不行,就提出复员的申请,我已经签字了,不过上面还有一些程序要走。”
“都是我。”许大伟低着头,语气里满是心疼。
“就算这次不是你,我们该来也会来,你也应该知道,咱们这些人的命原本就不是自己的。”冷子锐拍拍他的胳膊,其实论起年龄,冷子锐并不比他们大多少,甚至还比许大伟小两岁,只不过,他因为个人成绩优秀,提升很快,他们反倒都是他带出来的兵,故此,在众人面前,冷子锐完全就是处于老大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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