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叹息,稍有愧色说,“我……在这事上不能帮你们。在来这里时长辈就再三告诫过。说不管发生任何事,我们都不能毁司徒一族的根基,不能毁这座城任何建筑,包括一草一木。相信其余的宗派,也应该有这种告诫。这也是我们明知道司徒一族做了那种事,他们死不承认,我们也只能吃暗亏,装着查不出来。”
墨连城等人,也是今天才印证了大族老当时晦暗点出的内幕。
原来还真有这么一回事。
青年牵起少年的手,再三告辞要离开。
刚走两步,“等等。”曲檀儿忽而说话,笑眯眯看向秦岭,“将小文意那天的荷包,还给他。”
一说起那个荷包,秦岭就憋住了笑。
青年俊秀的脸上也露出尴尬,少年倒是脸颊微红,初时不懂,后来一行人单独相处,他见到哥哥和叔叔他们都笑趴了后,隐约也明白了一些。
曲檀儿翻了翻白眼,好吧,她早知道当日的事已经变成她一个笑谈了。
秦岭当场取出一个储物袋子,在里面又翻出一个储物袋子,再找了找,便寻出那一个特殊的荷包,他交给少年时,少年头快要垂到脑袋,飞快就接了过来,细如蚊嗡似的道:“谢谢。”
青年轻拍少年的肩膀,再拱手朝墨连城三人道:“日后,有机会你们来虚无乡,一定要去寻我们,好让我们兄弟二人也能略尽地主之宜。”
“一定。”墨连城回道。
秦岭也道:“好,一路顺风。不送了。”
“后会有期。”
兄弟二人出去了。
在院外,也守着御道宗的数人,见自家主子出来都松一口气。一行人也早收拾好包袱,直接就往祈安堂的大门走去。
秦岭见他们走了,倒有点失落。
曲檀儿问:“舍不得,就去送送他们。”
“总是要别的,那叶兄,倒是一个值得交的君子。”秦岭赞道。
墨连城将茶渣倒掉,淡雅道:“那你该听檀儿的话,去送他们一段路。”
“主子?我……”
“去吧。别磨磨蹭蹭像个娘们。路上也不是没话聊,可以交待一些那少年应该注意的事项。”
“好。”秦岭马上起身,健步如飞往外迈。
曲檀儿眨眼,忽而笑了。
这一下,人都走光,就没人抢她的茶了……
翌日,傍晚。
宫里有马车来了,说要接人进宫。
宫中的马车守了两个时辰,都不见墨连城夫妻。太监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一刻钟问了不下百遍,“墨公子去哪里了?”
天黑时,秦岭才从外面回来,一见太监公公上来,即遗憾道:“公子前天就出城了,今天都还没回来。”
“你们这是抗|旨?藐视陛下是以下犯上——”
“这不男不女的,是什么东西。”秦岭懒得见客厅里的太监和宫女,吩咐护院的人道:“送客,不走的话,直接扔出去。二爷我现在就是抗|旨,皇帝陛下又能拿我怎么样?”
“你、你、你……”太监公公气得脸都青了,“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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