溅在了小娇娇的手上，衣服上。

有几滴粘在了她那张小脸上。

吓得小娇娇一下子将刀丢了，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少年这次反常地没有安慰她，柔和的嗓音蛊惑人心，“娇娇，你没有做错。如果不杀它，它就会咬断你的脖子，你就会痛，会死，会再也看不到爹娘，哥哥，还有叔叔们。……所以，是它该死，不是娇娇的错。”

“真、真的么？”小娇娇哭得打了一个嗝。

“当然是真的……”

少年看着地上的小刀，“哥哥不会骗娇娇的，娇娇要相信哥哥，知道吗？”

若是有人看到，就会发现少年现在很像一头大灰狼，在引诱着一只纯白的小羔羊。

“哥哥坏！欺负娇娇，还让娇娇杀小兽兽。”小娇娇瞪着泪眼，抿紧着小嘴，又扁了扁，好像随时又会哭。

别以为她是孩子，就好骗！

有时孩子更易分辨出好坏……

少年又循循道：“娇娇，你看你娘亲，煜儿哥哥，叔叔们，他们都杀兽兽，难道他们都是坏人吗？不是坏人，对不对？……娇娇杀一只，他们不就是少杀了一只吗？所以，娇娇刚才只是在帮他们……不是在做坏事，懂么？”

小娇娇瞪着雾朦朦的大眼，哭都忘了。

她好像……听懂了。

娘亲和煜儿哥哥，叔叔们，当然不是坏人！

他们对她可好啦……

于是小小的脑袋瓜子，拐了一个弯，最终觉得少年说的话，似乎是对的……随后，她再也不纠结了，捡起了地上的小刀，“哥哥，我们再去杀兽兽，帮娘亲和哥哥。”最后一个哥哥，自然是指煜儿。

“娇娇真乖，是个好孩子。”少年绝美的脸庞，终于荡漾起一丝笑意。

小娇娇被赞美了，大眼雾蒙蒙，小脸红扑扑，非常娇憨可爱。

刚才忐忑又害怕的一幕，很快就抛开了。

今日，少年选择教小娇娇的时机，挑得可谓是巧！

因众人正陷入激战当中，并没有人看到少年搞出的小动作。如果被瞧到的话，少年就算不被口水淹死，也会被一群宠娇娇的家伙给怼死。

少年跟曲檀儿他们信奉的生存法则不一样。

曲檀儿是在和平年代长大。

在未成年之前，孩子都需受到保护。

少年不一样，正如他所言，在弱肉强食的世界，若让孩子平安活下来，就要从小幼崽抓起。在他看来，小娇娇就是人类的小幼崽。

唯独有一个很奇怪的现象。

是少年带着小娇娇，不管走到哪里，稍为有点智慧的妖兽，都会本能避开，不会走近少年百丈内。而让少年捉到的妖兽，几乎是很弱的，还没有开智的兽。通常这个时候，他会挑选一两只，拎到小娇娇面前，让小娇娇练习杀兽。

两岁多的孩子，小小的一个。

一头接一头的杀着。

虽然都是少年弄得只剩下一口气，再扔给她来杀。

小家伙也从刚开始的懵懂害怕，到忐忑不安，……再到面不改色地下手，对于鲜血，她也从开始的不适，渐渐变得不在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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